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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无光,蔚兮隐约能看到,俯身在上面的人是姬恒。夜光中,姬恒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蔚兮一把推开了姬恒,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流!”话本上的女人被捏了,就是这样骂男人的。
想着,蔚兮狠狠的朝姬恒的胸膛抓了一把,只抓到了一坨衣裳。
姬恒轻笑。
以前只敢偷偷的尝尝鲜,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调教了,可是调教她憋屈了自己。
哎!
蔚兮见姬恒躺在床上又是傻笑又是唉声叹气,下床去点灯。
灯亮的瞬间,又被姬恒给灭了:“不准点灯。”
“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姬恒说着,窸窸窣窣的脱了衣裳,然后钻进了蔚兮的被窝。他需要温暖来安慰他憋屈的心灵。
也罢。
因为蔚兮回了国师府之后极少在倾城医馆留宿,所以大冷天,屋中没有暖炉,蔚兮冻得一个瑟缩,爬上了床,便往被窝中钻。
被窝中的姬恒像是一个大暖炉一样,去年天冷的时候,她便是和姬恒一起取暖的。
所以,她毫不见外的拿过了姬恒的胳膊枕在了脖子下面,然后窝到了姬恒的怀中取暖
“你以前嫌弃爷热来着?”记仇恒上线,一脚将蔚兮踢出了被窝。
好像有这么回事。
蔚兮扯被子:“你现在也热,但是现在我不嫌弃。“
姬恒怕蔚兮冻着,转过身,蜷着腿,不再理会蔚兮。
蔚兮掖好了被子,贴着大火炉躺下。
姬恒后悔极了,身后的软玉主动贴上来,太折磨人了。
所以,他撂挑子不干,一把掀开了被子:”爷怀疑你是有意来迫害爷的!“
蔚兮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看着姬恒下床穿衣。
“我什么时候迫害你了!”
“你最好是真傻,假傻的话,爷特么以后让你后悔认识爷!”姬恒撂了一句话,愤而离去。
姬恒离去之后,蔚兮裹着被子,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睡觉,屋子有点冷。
刚睡下没有多久,蔚兮便感觉眼前有光,她废力的抬起了千斤重的眼皮:“不是说不要点灯。”
迷迷糊糊中,蔚兮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身影,身影越来越清晰,站姿和她老爹一样,喜欢双手插在袖笼中。
蔚兮眼皮动着动着,猛地睁开。
“啊!”
唰的一声鞭子打在了被子上,蔚兮感觉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既然教习嬷嬷教你的你不学,那我亲自教你。”魏宴漠然的看着蔚兮。
寒天腊月,蔚兮就这样被姬恒连夜提到了国师府,丢到了乐天居中。
“跪着,好好反省你今天干了什么事。”魏宴将蔚兮丢到了院中之后,便转身入了自己的房间。
寒风刺骨,蔚兮身上就穿着睡觉的中衣,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身上被她老爹打的地方,已经落了一道红痕。那还是隔着被子打的,试想一下,要是直接落到了身上,还不皮开肉绽。
她倔强的起身,起身的刹那,啪的一鞭子落到了腿弯上,一股子钻心的刺痛之后,蔚兮腿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窗子上,映着魏宴闭目养神打坐的身影,端正且一丝不苟。
“老爹,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和姬恒成亲了。”
啪的一巴掌,蔚兮被打的身子一下子扑到了旁边的雪中。
以前在大牛庄的时候,都未曾受过这种苦。
脸火辣辣的痛,痛的蔚兮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是跪着的姿态。她这个人虽然倔强,但也识时务。
她打不过魏宴,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她选择忍。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老爹,你是不是仇恨皇家,非要给皇家送一个给他们戴绿帽子的儿媳妇。”
啪的一声,不知道哪个字又说错了,蔚兮的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比之前那个巴掌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间中,魏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睫毛半垂着,眼中有点戾气又似乎有点纠结。
忽然,他歪头看向了窗子,冷冷的吐了两个字:“站住!”
刚准备迈入乐天居门槛的王书宜猛地顿住了脚步。
看到了院中那个缓缓从雪地上爬起来的女儿,王书宜再不顾那么多,抬脚就要迈进来。下一刻,王书宜却是大叫一声,飞了出去。
蔚兮听到了王书宜的喊声,转身看向了院子门。
“老爹,你疯了,那是娘亲!”不顾魏宴的鞭子会不会再抽下来,蔚兮起身,忍着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朝院外走去。
房间中,魏宴抬手按了按眉心,没有再出手教训蔚兮。
王书宜并没有被摔倒,只是被惊到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踏入乐天居,脚刚要踏入乐天居的门,身子似乎就被丢了出来,不过,那股丢她的力道并没有将她丢到地上,然是放到了地上。
看到蔚兮之后,她立马冲了上去:“你简直糊涂!”
庄器说蔚兮夜会昱王被魏宴抓到了,罚在乐天居,她才匆匆赶来。
眼下瞧着蔚兮只穿了里衣,立马将身上的披风接下给了蔚兮。
“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王书宜只当今天魏宴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没有让她踏入乐天居,心中对魏宴也有点愧疚。
女儿没有教好,和她这个做娘的也脱不了干系。
蔚兮看着王书宜安好之后,笑了一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泄干了一样,就那样倒了下去。
蔚兮醒来的时候,已经年关了。
国师府外面一片喜气洋洋,国师府内却平平静静。
蔚兮睁开眼睛之后,就看到添彩在屋中走来走去。
“你绕来绕去的干什么,绕的我头晕。”
添彩见蔚兮醒来,立马给蔚兮端了杯水:“小姐,你可终于醒了。”
蔚兮缓过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在屋中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
“宫中来了封侧的旨意,夫人去接旨去了。”添彩颇为忧愁,”太子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开春三月初十,小姐若是做了侧妃,便要在三月初一入东宫。“
一醒来,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大礼,蔚兮起身,让添彩给她穿衣:“这旨意,总要自己接才好。”
蔚兮到客厅的时候,传旨的太监正准备离去。
”我爹说,我是国师府的大小姐,不能屈居太子侧妃的位置,要做必须要做太子妃的位置,公公要是见到了费相,帮我给费相提个醒,要不让她女儿自请让位,要不等着给女儿收尸。“
蔚兮一席话,惊得在场众人,尤其是传旨的公公,嘴巴长的大大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话从蔚兮嘴中出去了,便是事情。
一时间,满朝文武的都传的沸沸扬扬,皇上猜不透魏宴的心思,丞相府也战战兢兢,东宫姬凌辰更是气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