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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没错!宋王!”
阿古拉问道:“你就这么信任宋王?要知道,即便他是蒙古人,也在单于湖闭关,但他并不是我们单于湖的人,而且让他查案还要担不小的干系!”
哈丹巴特尔摆了摆手:“并不是让他替我们查案,而是向他请教,让他指点我们方向即可!师父,师兄,你们没接触过宋王,所以对他不太了解,依我看来,即便用大智者来赞美他也并不为过。师傅和师兄可以想一想他是如何有今日的成就的,从宣靖王到益王到宋王,他参与的每一次大事小事,都没有一次失败的!这太难得了,靠运气是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的,只能说明他本人拥有算无遗策的能力,让他来指导我们,一定会让我们事半功倍!”
哈丹巴特尔的话让阿古拉陷入了沉默。徒弟说的没错,宋王的确不是普通人,他一定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收获,让这件事水落石出;但阿古拉同样相信,很多机密的事只能靠自己,靠别人将会有无穷风险。
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这件事,先不要让外人插手!哈丹,我们最先依靠的得是自己!”
听师傅这样说哈丹巴特尔暂时把宋王放在了一边,问道:“师父准备先从哪里入手?”
“圣天大单于之所以强调让我带着你们两个,就是存了历练你们两个的心思,我想先听听你们两个的看法!”
哈达道:“如果只靠我们师徒三个,再加上单于湖卫队,那么必须得让高勒奇配合,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否则我们要用很长时间去收集消息,那样太慢了!”
阿古拉赞道:“没错!哈达说得很有道理,高勒奇是我们单于湖主管情报的,天下各地的动向他知道的最多,我们不能没有他的帮助。这样,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哈丹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哈丹努力想着这件事可能的希望所在,缓缓向师父和师兄说道,“我们如果兵分三路,可能会更快一些!师父、师兄,燕帖古思今年9岁多,这件事就大约发生在十年前,我刚才已经推算过时间,十年前皇太后和皇上刚从海南琼州流放回来,伯颜则一直在大都为官,的确有很长时间和机会跟伯颜接触,所以这件事从时间上来说不能排除燕帖古思身份的嫌疑,我们要查,也要从那个时期的人和事来查。不如师傅去找高勒奇,我和师兄分别调查十年前伯颜和先帝身边的人!”
“我看靠谱!”哈达立刻赞道,“师弟虽然没有我大,但智慧远胜于我,这些分析的确是查案的正确方向。师父,弟子同意师弟的话!”
阿古拉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兵分三路,分头去查!晚上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会面,把得到的消息相互告知,查案的方向就会越来越明确!”
师徒三人当即分配了任务,阿古拉去找高勒奇要情报;哈丹去查伯颜十年前的旧人,顺便去一趟宋王府送信;哈达去查元文宗十年前的旧人——三人分别带了一队单于湖卫队。
然而,师徒三个不知道的是,在阿古拉离开密室之后,圣天大单于还立刻通告了高勒奇,全力追查消息散播者,因为消息散播者知道的信息无疑会很多。不过这一路是秘密查案,并不对外公开,所以单于湖其实是分成了明暗两路人马参与此案。
哈丹巴特尔出了皇宫,一路赶到宋王府,说明了来意,正在宋王府坐镇的李泌接见了他。
李泌拿着单于湖的信,面现为难之色,一直踟躇不说话。
“李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宋王有过什么交待?”哈丹有些急道。
“不不!大人误会了!”李泌连忙解释道,“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守护皇宫并不是宋王府的职责,而是怯薛军的职责!怯薛军现在还掌握在皇太后的手里,也只听从皇太后的调遣,如果真是皇帝陛下有危险,那么危险来自于内部的可能性更大,而怯薛军的态度就决定了皇帝陛下的安危究竟有没有保障。说实话,就算我宋王府的人全部调入大明殿,也挡不住怯薛军,不知道单于湖有没有关于怯薛军的指令?”
哈丹巴特尔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担心怯薛军,这倒是他疏忽了。怯薛军掌控着皇宫的主要武装力量,的确不适合再由皇太后或者伯颜掌管。这件事太大,他要马上上报圣天大单于。
不过,皇帝那边,仍然要及时加派人手护卫才行。
想到这里,哈丹说道:“李先生,怯薛军的事我现在立刻去解决,但陛下那边不能再拖了,如果传言属实,那么皇帝之后就没有人有资格继承皇位了,若是重新从蒙古诸王中的子嗣里选,少不得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先生,皇帝一定不能出事,请您立刻拿着单于湖的信,入驻大明殿,全力保护皇帝陛下!”
“既然如此,在下愿受命!大人稍等,我有几个要求要写下来,请大人帮忙带给单于湖的各位大人们!”
李泌急让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哈丹,哈丹带着书信立刻返回皇宫了,李泌则向李存孝等人递出了消息,着急众人前来议事。
“殿主!”李泌见李存孝等人到来,把刚才哈丹巴特尔的话复述了一遍,把自己写得那封信也大致说了,最后说道,“陛下前几天让人传出指令,说燕帖古思身份的消息曝光后过不了几天,单于湖就会让我们入驻大明殿。现在单于湖已经派人来传话,我们得按照陛下的意思尽快入驻大明殿,打开宫内宫外的消息通道。”
“早就准备好了,等的就是今天!”李存孝喜道,“兄弟们窝在这个小王府里,哪有去大明殿舒坦?幸亏当时没在四周建军营,不然就太浪费了!”
回头对韩擒虎道:“老韩,去敲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