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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纯没有跟她闲扯，又问道：“你认识他吗？”
“「风派」是有个叫寇中志的，我知道这人，但不熟。”
“其他人知道他吗？”
“至少在「千流谷」所有人都会认识他，他是「百人之选」，精通所有流派的武功，”方司思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很明显并不认同自己说的内容，“所以说，她之所以跟着你们是因为寇中志？”
“那是她的相公。”
“哈？”方司思有一时间甚至是没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拽着缰绳，险些丢掉，“你确定是叫寇中志？”
她这么一问，言无纯反而不敢确定了：“反正我听人说他现在是在「主谷」。”
“寇中志应该是在「主谷」，很快就是「赏罚会」，他不会到处乱走。”方司思有些话到了嘴边，但想了想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就又吞了回去。
“你刚才说他是「百人之选」？”
“「赏罚会」中一百人里选出的一个人，”方司思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件事，立马命令言无纯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主谷」里每套衣服都是有自己的主人，你们这套衣服并不是仿制的，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谁的衣服。”
言无纯还是头一次听闻。
“衣服内衬中会有名字，你脱下来。”
言无纯也十分好奇，脱下外套跟着方司思的指引找到了衣服内衬里绣着名字的地方。
然而这一看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一样的表情：“你确定这件衣服不是仿制的？”
方司思一手抓着缰绳，已经没在看路，两眼紧紧盯着衣服内的名字，另一只手在上面摩挲着：“是珍品，不管是衣服的材质还是绣工，都是「主谷」独一无二的——与其说真假，我倒是最好奇为什么会是欧阳俞舟的衣服？”
言无纯只知道这件衣服是萧碧辰或者段红迤所准备的。
“你们竟然是欧阳俞舟师叔派来的，”方司思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从内到外，就是连他看言无纯的表情都跟之前判若两人，“为什么不早说？”
“嗯——”
言无纯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她突如其来的‘热忱’。
方司思就自己接自己话说：“不对，你们确实不能说，不然更进不了千流谷，所以那个瘸——姑娘是萧碧辰的徒弟，你是欧阳俞舟师叔的徒弟？”
虽然对方没有说，但言无纯能感觉到方司思对欧阳俞舟极其崇拜、崇敬。
方司思没有等言无纯回答，就又说道：“看样子你自己都不知道这衣服里的玄机，那位姑娘是不是也不知道？”
“她肯定不知道，萧婆婆拿给我们，我们就直接接手了，并没有去翻看，可能就算翻看也会错过去。”他们的马车停下，后面的也都停下了，因为此段路窄，言无纯听到更后边那些路人车夫高声嘶吼的质问声，“干什么，继续赶路啊。”
“我要再确定一件事。”说着方司思跳下马车，往薛齐亭她们那辆马车跑去。
“为何又不走了？”薛齐亭问她。
“不关你的事，”方司思看着探出头来的江鱼瑶，“姑娘，快把外衣脱下来给我看看。”
言无纯也跟了过来，江鱼瑶本是不愿，但见言无纯对她点点头，才慢慢吞吞地脱下外套：“你们是要收回去吗？”
方司思拿着衣服翻开内衬一看，高兴得不得了：“我就知道！”
她将衣服还给江鱼瑶，转身一拍言无纯肩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走！我们继续上路！我带你们速往「流光阁」去！”
所有人都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也就言无纯自认为知道些东西，虽然也不太明白，但她态度变成如此，对他们来说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这衣服怎么了，小纯子？”
“没什么，待会儿我再告诉你，我们先去「流光阁」，薛姑娘，他们好似都知道你相公的情况，你找机会也可以问问就面那些人。”
薛齐亭点点头。
方司思那边已经回到马车上，并招呼着言无纯赶紧继续上路。
言无纯发现她的神色较之前愉快了许多，马车跑得也比之前快了不少：“你突然停下来，就为了去看看小瑶子的衣服是谁的？”
“欧阳俞舟师叔、段红迤师叔，”方司思像是见到了真人一般，“你不会明白。”
“我又不是瞎子，看得出你很崇拜他们，”言无纯说，“不过就两件衣服罢了，你至于这样？”
“我从小就听他们的事迹，可惜未见过真人，又因为一些缘由，他们彻底在「千流谷」被除名，”方司思道，“所以现在欧阳师叔还是武林盟主，段红迤师叔也一直陪着他？”
言无纯想了想，应了一声，接而转移话题道：“欧阳盟主也是「百人之选」吗？”
“段红迤师叔是，但欧阳师叔不是，据我爹说欧阳师叔早先并不是多厉害，但突然开了窍，武功修为猛往上蹿，”方司思回答道，“他是近百年来，除苍日翎谷主外，「千流谷」唯一一个「万人之选」。”
从她那越发兴奋、激动的语气听来，恍然间，言无纯仿佛是听到了自己在说这些话。
“你们是替两位师叔带话，”方司思又问道，“还是外边出了紧急的状况，来向我们求援？”
即使她刚才真实表现出了那种崇敬之情，言无纯也不敢将欧阳盟主已经失踪的消息告诉她。
“这也不能说，也罢，”方司思并没之前那般不悦，只是有些失望，“若是两位师叔的事，我必然尽全力帮你们完成。”
“的确是跟欧阳盟主与段红迤相关。”
言无纯只稍稍松了些口，但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