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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附和，林舒有些不满。
“喂，你们刚一副心疼这姑娘的样子，等要出钱，都一个个不做声了。你们这么伪善的吗？”
路人都被她说得尴尬。
有真心心疼那姑娘的，也有说说而已的。
只是，前者没有钱，或者不想为一个陌生人花钱，后者直接被点破，脸面也挂不住。
一个路人道：“夫人，看你衣着华丽，家里挺有钱的吧。我们都是穷人，身上都没几个铜板，这事就不掺和了。”
路人们纷纷散去。
林舒还是不舍得。
这时候，那姑娘扯住了林舒的衣裙，眼巴巴道：“夫人，求您救救我，我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林舒看着她，下了决心，从钱袋里掏出一百两。
那几个混混，拿了钱，瞥了那姑娘一眼：“暂且放过你！”
说完走了。
那姑娘朝着林舒猛磕头：“谢谢夫人，救我一命！”
“他们都不管你，只有我救你，你一定要好好报答我。你是叫春茶对吧？”林舒道。
春茶猛地点头，也不问林舒为何知道她的名字，只认真道：“春茶谨记夫人的恩情！愿给夫人当牛做马！”
林舒对此很满意。
上辈子，她见过春茶一次。
彼时，春茶已经是林窈身边的一等丫鬟，姿态端得极高。
那般高高在上的一等丫鬟，此时磕着朝自己道谢，还说要给自己当牛做马，想想，就觉得舒爽。
自己又收服了林窈的一个得力助手！
“春茶，刚那一百两就是你的卖身钱，你跟我回去吧。”林舒道。
春茶连忙点头：“是，夫人！”
林舒带着春茶走了。
林窈看着林舒得瑟的模样，有些无语。
救了一个祸害，用得着这么得意吗？
林舒戴着面纱，那面纱下定然毁容了，身上也不少溃烂留下的伤疤。
这时候，辜郁澜定然厌弃了林舒。
再加个春茶牵线，辜郁澜很快会和钱喜儿勾搭上……
林舒真是一步步作死，将自己推入绝境啊。
林窈继续往前走，进了一家酒楼。
这一家酒楼立于繁华之地，不仅有达官贵人，还有南来北往之辈，乃是一处消息灵通之地。
读书人也喜欢聚集此处，吟诗作对，为结交好友，当然，更重要的是，吸引贵人的注意。若得赏识，科举之路会好走许多。
林窈来此的目的，是因为知道有一人也爱来此处……
林窈去得早，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点了几个菜和糕点，慢慢吃着。
突然，酒楼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林窈往楼下看去，第一反应就是姹紫嫣红。
只见一群姑娘，簇拥着一容貌俊美、貌若潘安的人过来。
正是林窈要等的人—潘翎。
潘翎从一群美人中钻出来，钻进了巷子里。
再过一会儿，便突然闪现在酒楼二层。
他将头上插着的花摘了下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潘世子。”林窈叫道。
潘翎听到一女子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转身想跑。
“潘世子。”林窈拔高了声音。
这声音足够传到了楼下。
潘翎又连忙回来：“求你别喊，不然又惹来一群姑娘……”
潘翎把林窈当爱慕他之人，等看清林窈的长相后，还是微微一惊。
不过他这人最怜香惜玉，不会做出让姑娘伤心的事，面上并不显。
“姑娘，潘某无意娶亲，请姑娘勿在潘某身上浪费时间。”潘翎一脸认真道。
林窈低下头。
“哎，姑娘你别哭，我也不是针对你，其他人我也是这么说的。”潘翎连忙解释。
等林窈抬起头，潘翎才发现她在笑。
“潘世子，你真不认识我了？”林窈眉眼含笑。
潘翎仔细看着林窈，那张脸完全陌生，但是那双眼睛分外熟悉。
渐渐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
“窈夫人？”潘翎惊道。
林窈点头。
潘翎不由得看了她几眼，心中暗叹这妆容的厉害，若非借着声音和神态，他真认不出来。
“潘世子真受欢迎。”林窈调笑道。
潘翎的脸色微微发红：“窈夫人别笑潘某了，潘某就这张脸还可以。”
“潘世子也很有才华。”林窈道，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潘翎扭扭捏捏地坐下，若是较熟人看见，肯定惊掉下巴，这位世子自幼被女子环绕、追赶，何曾害羞过？
林窈搭话是有目的的。
煜王入佛门前，与潘翎是挚友。
所以要打听煜王的过去，潘翎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潘世子，云瑶山一战，你知道多少？”林窈开门见山问道。
潘翎顿时一惊，不由得朝四周看了看，才道：“窈夫人，你问我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向其他人问起此事。”
林窈故作疑惑：“潘世子为何这般说？”
“这是我爹交代我的，我也不知。”
潘翎记得五年前，他爹入宫，结果半夜未归。
他娘似乎很不安，不停地走来走去，时常朝着门口张望。
他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心中难安，陪着他娘等着。
到了半夜，他爹方才回来。
他爹神色如常，潘翎却记得他爹背后的衣服全湿了。
他爹只对他交代了一句：“不可问煜王殿下云瑶山一战之事，也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他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潘翎点头，问原因，他爹却怎么也不说。
“潘世子，你不知，有人知道吗？”林窈问道。
潘翎看向林窈的眼神，变得锐利：“夫人为何问起这件事？”
林窈知道，潘翎在怀疑自己。
因为事关煜王，潘翎看着是个头脑简单的优雅贵公子，实际上，在煜王的事上格外拎得清。说直白点，潘翎分外护着他。
所以，必须让他相信自己对煜王没恶意，才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我倾心于王爷，想多了解王爷。”林窈作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潘翎依旧警惕：“那也没必要了解这么细吧。”
林窈只得放弃表演，拿出自己得真心。
“我是觉得，王爷入佛门，和云瑶山一战有关。王爷是我的依靠，我想要王爷重归朝廷，就要了解其中关窍。”林窈直勾勾地盯着潘翎，“潘世子，我们的目标一致，对吧？”
潘翎想要煜王入世，与她相比，只多不少。
片刻后，潘翎方才开口：“有一人或许知道。”
林窈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