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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乔小安抬眼，瞥了下不远处的冰箱，“不需要，谢谢。”
“真不来点？”老常笑着道。
乔小安摇头。
老常自己起身去拿了一瓶啤酒，而后又拿了两个杯子，给乔小安也满了一杯，“要是觉得不爽，就喝点吧。”
说话间，老常自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为什么要觉得不爽？”乔小安盯着老常，问道。
但事实上，老常说的没错，她觉得不爽。
“现在你是顾太太，圣君财团的总裁夫人。”老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难道你就没想过白可儿接近你的目的？”
“可儿？”乔小安一愣。
白如冰，和顾寒晷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白可儿，又是白如冰的妹妹。
抛开白可儿实习记者的身份，依旧是有理由去圣君财团的。
譬如，先替自己姐姐踩点。
“看来那丫头对你隐瞒了不少东西。”老常笑着，把杯中啤酒一口喝完。
“她什么都没说。”乔小安十指交叉，握住了那杯啤酒。
这一小会的时间里，啤酒的冰度，已经渗透杯子，阵阵寒意，透过食指，传入体内。
“她当然什么都不会说。”
老常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把空了的酒瓶，搁在边上，起身重新又拿了两瓶，并且递给了乔小安一瓶，“你可是她潜在的竞争对手。”
这次，乔小安没有拒绝。
她小抿了口杯子中的啤酒，又慢慢地品着喉间的冰凉，把酒咽了下去，这才开口：“就算是有竞争关系，也是她的姐姐白如冰吧？”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老常神情似笑非笑，“白可儿上大学期间，八成的经济开支来源，都是由白如冰资助的。其中，包括了两辆跑车，一套流星之羽的礼裙。”
说着，老常笑了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你出身的乔家，是还没资格接触到这一类的东西。”
“我知道。”乔小安缓缓开口，“流星之羽是里尔德大师设计的一套礼服，全球限量五十套，而且每一套都拥有独特的星空图案，从订制到出成品，需要十六个月。价格……也不便宜。”
老常有些惊讶地看了乔小安一眼。
“结婚的时候，我有了解过一些比较昂贵的礼服。”乔小安解释了句。
实际上，她知晓‘流星之羽’这套礼服，是因为，方元手中，就有十一套。
方大少用十一套的‘流星之羽’，举办了一场私人的展览。
知晓这件事的人很少，参与的人更少。
乔小安属于其中之一。
甚至，乔小安还见过那位里尔德大师。
“说起来，你的那套礼服，应该也是订制的吧？”老常说道，“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赶制出那样奢华秀丽的婚裙，顾总应该也是没少花钱的。”
乔小安摇头，“这件事，我不清楚。”
老常笑了笑，举起杯子，冲乔小安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酒杯，老常再度开口：“你真一点都不担心顾寒晷跟着别的女人走了？”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乔小安轻轻摇头。
她跟顾寒晷之间，本来就是没感情的。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当两个孩子长大后，身份公之于众，她的任务，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难道，你就不怕他背着你，去……偷？”
最后的一个字，老常说的很轻。
似乎是怕刺激到乔小安。
“顾寒晷喜欢的女人，用的着偷？”乔小安笑着，给自己满了一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财富，只要他表明心迹，想必没几个女人能拒绝吧？”
心底，乔小安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人还那么……帅。
如此想着，忽地，乔小安觉得有些难受。
“但是，他拒绝了所有的人，选择了你。”老常双手交叉，双眸如电。
“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乔小安又是一口喝完杯子中的酒。
老常眼皮一跳，“什么苦衷？”
乔小安倒酒的手停顿，呆滞了两秒钟，又恢复常态，“不能说的苦衷。”
又是一杯酒满上，乔小安顺势给老常也添满。
“老常，你劳师动众的把我骗过来，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乔小安问道。
老常笑了笑，用手背把酒杯轻轻的拨到边上，“我想知道，你和顾寒晷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乔小安死死盯着老常。
“重要，极其重要。”老常说着，摸出了手机，放在桌子上。
手机滑倒乔小安面前时，已经解锁。
展现在乔小安面前的，是一个聊天框。
一段语言，以及老常的一个回答——“嗯”。
“听听。”老常说道。
乔小安按下了那段语音。
立即，一个乔小安没听过的女子的声音，顺着手机喇叭传出，甜美，轻柔。
“常叔，帮我打探下，寒晷现在的婚姻，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那声音，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乔小安抬起头，“白如冰？”
“对。”老常收回手机，“是白如冰，我干女儿。”
乔小安扯动嘴角，笑了笑。
白如冰在那边和顾寒晷约，这边让老常拖住她？
“是不是现在，那边已经结束了？”乔小安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知道。”老常摇头，“和你坦白，只是个开始。因为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
“第一个问题，今天被爆出的那张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老常问道。
猜测很多，但照片中的人，实则只有半张侧脸。
看着和乔小安相似罢了。
“是。”乔小安回答道。
“第二个问题，被你搂在怀里的小孩，是谁？”老常继续问道。
“是我儿子。”
“他和顾寒晷，有没有关系？”
乔小安面露讥讽，“老常，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吗？我现在是顾太太，是顾寒晷的妻子，是圣君财团的总裁夫人，你问我的儿子，和顾寒晷有没有关系，你怎么想的？”
刹那间，老常的面部表情，分外精彩。
良久，老常才猛地端起酒杯，一大口酒入喉。
长长地打了个酒嗝后，老常才开道：“乔小安，你真的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