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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哈士奇冲进去了,我也赶紧跑了进去,想把狗带走。
谁知道到了灵堂,却发现躲在冰棺下的是一条雪白的萨摩耶,并不是林宛如带来的哈士奇。
我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那个叫我进去的年轻青年保镖突然灵活地钻到棺材下,捞走了那条萨摩耶,我身后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我向前趔趄了几步,扶了一下棺材,赶快站直了身体,朝遗体鞠了个躬,就退了出去。
那青年抱走了萨摩耶,我一看,那是一条母狗。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听说这条萨摩耶是二公子的女朋友养的,平时都关在后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闯了灵堂。
管家说黎老爷子生前也很喜欢这条萨摩耶,这条狗一定通人性,是舍不得老爷子才跑到灵堂赖着不走。
我走出来,在院子里找到了林宛如,那条哈士奇也屁颠屁颠地踱了过来。
我看到莫小筝极力地忍住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是你搞的鬼?”
我看到哈士奇的嘴巴上有一根萨摩耶的毛,难道哈士奇用了“美男计”?
“不,”莫小筝说,“是那条狗自己搞的鬼,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怂恿那条萨摩耶跑进去。我没法知道一条狗的想法。”
“你不是可以和动物交流吗?”我问。
“但是它不乐意告诉我。”
这时候,来祭奠的人更多了,我们和金老太太就先行离开了,我刚走出门,那个青年保镖追了出来,留了我的电话,似乎大公子还要再联络我。
“不错啊,哥,大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莫小筝开玩笑。
黎家正当然结婚了,但是道上一直有他是同性恋的传言。这点我不信,黎家正是长子,亚历山大,又是工作狂,这种人百分九十有阳痿,但是说同性恋未免太坑人了。
下了山,我开车把金老太太送到了码头,她自行坐船回大屿山了。
我们在半山附近兜了一圈,找了个早茶店喝茶。
“几个人?”小姐问。
“三个。”我说。
“四个。”林宛如同时说。
小姐白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对小姐和林宛如说。
莫小筝打开笔记本,找了一些老照片,是黎家英读书时的照片,他以前读的是南华中学,一个华侨捐赠的学校。在一张30年代的毕业照里,我们看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黎家英和金古生,他们甚至还是同一个足球队的。但是中学后,黎家英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提早辍学,去了塑料工厂打工,也阴差阳错地开启了他的富豪人生。
“没想到伟人和伟人关系这么好啊。”莫小筝说。“我看过一本黎家英的自传,记者问他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会不会去读大学?”
“他怎么回答?”林宛如也好奇地问。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好好读书,当一个有学问的穷书生。”莫小筝说。
“呵呵,说说而已。”我笑着说,“就和马云说,我对钱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样。”
“哈哈……”那条哈士奇突然大笑,像极了人类,连旁边的小姐也投来怪异的眼光。
“刚才,我看到了一件怪事。”我说。
“什么怪事?”
“那条萨摩耶闯进灵堂的时候,我也进去了,有人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差点摔倒在棺材边,因为距离太近了,而且棺材微微震动了一下,我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什么不寻常?”林宛如问。
“在黎老爷的太阳穴上,也有两个微微烧焦的痕迹,又好像是用什么一阳指之类点出来的。”我说。
“你是说黎老爷不是自然死亡?”莫小筝问。
“不不,不可能是谋杀。”我说,“黎家子孙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我只是想,有没可能,黎老爷在生前,也弄过什么人脑移植的新实验?”
“比方说?”莫小筝问。
“比方说,他把自己的大脑记忆弄到了一张微型新片上,这样,理论上来说,只要可以把芯片上传到网络上,他的肉体是死了,但是灵魂……”
“却是永生的!”莫小筝叫了出来。
“是这个意思?”
“这个听起来很像科幻小说,能做的到吗?”林宛如问。
“以前是不可以,但是自从出现了马斯卡拉……”我说,“有一个说法,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想到的事,都有一个实现的办法。”莫小筝说。
“人不会飞吧?”林宛如说。
“人当然不会有翅膀。”莫小筝说,“但是无论是飞机,还是个人飞行器,悬浮器,这些都是一种飞翔的可能性。”
“从基因改造的技术来说,人身上长出鸟的翅膀,也不是不可能。”我说。
“科学家真可怕。”林宛如莫名地说,“他们不是天使,就是魔鬼。”
“的确。”我和莫小筝同时黯然地叹了口气,只能喝茶。
来送葬的车队还是来来往往,一直到了中午,放了鞭炮,黎老先生的棺材才被隆重的车队送上了山。
我知道香港的法律没有强制火葬,基本九成的香港人会选择火葬,因为土葬实在太贵了,而且很奇怪这里一般的土葬也不是永久的,每十年左右还要迁移一下,但是这个对首富黎家英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提前花钱买下一个小岛来当墓地。
黎家的车队就把黎先生送到一处贵族墓地的山上了,那个山头是私人领地,门口有保安把守,普通老百姓连看一眼土的权利都没有。
我们一直在那家茶馆呆到了下午,莫小筝忙着写了一篇关于黎家英葬礼的报道,发回到欧洲的媒体去。
林宛如悠闲地逗着狗,喂它吃烤翅烤肉。
“你看它,只吃鸡肉和牛肉,都不吃猪肉,和云龙的口味一模一样啊。”林宛如说。
“呃,挺好挺好。”我只能应付着说。
说心底话,我当然觉得这条狗很奇怪,但我还是百分之五十一,怀疑这条狗不是孙云龙,只不过,这条狗的某个神经出了问题,让它表现出了一种过狗的智商。
就好像一个古老的收音机,突然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电波,发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古代语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