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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拍卖过的所有东西的价值恐怕也没有这一回多吧。
“放弃吧。我知道哪里可以弄到那样的孔雀石。”我私下好心对施密德老先生劝说。
“哪里?”施密德老先生眼里的亮光让我不由感慨人性的贪婪。
“布达拉宫。”我当时天真地想凭借我与老陈的关系,也许可以从地下宫殿里合法地拿出一点孔雀石来销售,得到的资金可以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和佛教组织。
“真的吗?”施密德老教授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问。
“8000万第一次……”
“8000万第二次……”
“我会找我朋友尽量帮忙的。”我诚恳地说。
“8000万第三次!”这时主持人的锤子落了下来。
全场的人愕然地失去了一切言语,宛如一场黑白默片。
“噹噹噹!”终于有人敲钟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永载史册的拍卖会。
尼玛达娃,哦不,应该是那对神秘的德国恋人买走了孔雀佛手。
大家议论纷纷地走出了群佩拍卖行。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施密德老教授缠着我马上要到布达拉宫去找我认识的老陈。
“明天吧,今天这么迟了。”我推辞说,因为我约了尼玛达娃吃饭。
谁知道这么一推迟,却是永远。
“那明天一定要带我去哦!”施密德老教授无可奈何地独自回到饭店生闷气去了。
那对打扮时尚的德国恋人从会场里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当他们的目光与我相视时,我再次奇怪地看到了他们眼里深邃的阴谋与邪意。我再揉了揉眼,却看到尼玛达娃已经和那对德国恋人分手,径直朝我走来。
我和许多艳羡的拍客注视着他们上了高级轿车,消失在霓虹闪烁的夜幕里。
“走吧,肚子饿了吧。”尼玛达娃亲密地挽住我的手说。
“有一点点。”我不好意思地捂住了饥肠辘辘的腹部。
我们来到了拉萨城最负盛名的涅槃假日酒店。
在360度观景的顶楼我预定了最棒的靠窗佳座。
夜幕四合,星辰璀璨,抒情的藏族民乐像水一样在空气中流动,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馥郁和佳酿的醇香。
我把那只有驼铃的金宝顶藏帽摘下,举杯对尼玛达娃祝福,“亲爱的,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她满脸羞涩,两抹红晕像莲花一样绽放。
如此良宵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们灵犀相通地品尝着山珍海味和玉露琼浆。我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我可以吻你吗?”我借着着酒意大胆地问。
她害羞地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刻,窗外有美丽的烟花绽放,五彩灯光衬托着远方皑皑的雪山更加美丽无暇。在绚烂的星光下,我深情地吻了尼玛达娃圣洁的额头……
我发现眼前的尼玛达娃宛如雪山女神,一头瀑布如云的秀发,婀娜玲珑的美妙曲线,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晨曦的阳光从雕刻精美的窗户照进了房间。
花香也飘了进来,外面一阵鸟声的啁啾,又是个神开气爽的大晴天。
当我从昨夜的缱绻缠绵中醒来时,我依然无法相信那美好的事情是真实的。
她太美了!美得像一个下凡的天使,美得让人对她产生了朦胧的距离感。
“叩,叩……”服务生在门口敲门。
“请问你是莫争先生吗?有个施密德老教授在楼下大厅等你。”
“噢,这该死的老家伙,天天想着那有利可图的孔雀石!”我喃喃地抱怨着穿上衣服,匆匆跑下楼去。
施密德今天红光满面,当我昨天告诉他我和地下宫殿的人有打过交道时,他就兴奋异常地缠着我要去做交易。
我心里没谱,但我还是勉强同意去和老陈打个招呼。
我打了个电话到布达拉宫的值班室找大喇嘛丹巴多吉。丹巴多吉告诉我老陈今天没有去上班。
我于是带着施密德教授径直去了孔雀大酒店。
“这只孔雀好漂亮啊?”施密德指着酒店上方的那只孔雀吉祥物赞同不已。
“漂亮的东西往往无法永恒。”我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大步流星地往酒店走去。
走进大厅,不巧电梯又没下来。
“先打个电话给老陈吧。”施密德教授以德国人特有的谨慎礼貌说。
“不用了,我和老陈约好时间了。”但那时电梯没下来,我闲着也是没事,于是我就拨打了老陈房间的电话,电话想了两声后被人接了起来,声音却是惶恐而颤抖的,“救命,救命啊!”
我慌张地朝施密德老教授大喊,“老陈出事了!”
我知道大事不好,立刻撇下腿脚蹒跚的施密德从楼梯“噔噔噔”跑了上去。
我喘着气,快马加鞭,以我的最快速度赶到了九楼。
九楼还是破旧衰败,一样的死气沉沉,可是八号房里却传来一片打斗声,间杂着低沉的凄惨的求救,“救,救命……”
我再也顾不上细想,一脚破门踢开了房间,只见屋里一片凌乱,绿色的窗户“吱啦”地晃动打开着,一个披着绿色斗篷的背影站在阳台上,快速无伦地跳了出去。
“慢!”但显然晚了,我马上跑到窗口往下望,下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那个神秘的凶手已经无影无踪。
老陈像僵硬的木乃伊一样躺在柚木地板上,手里握着电话,显然是我的电话刚好发生在凶杀时刻。
他瞪着恐怖的眼球茫然无助地看着我,满口鲜血,“道……信……”
“老陈!告诉我!谁是凶手?”我着急地蹲在老陈身边问。
在这关键时刻,我希望老陈能用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那样他的死将避免更多无辜的生命罹难。
“是,是我不,不该拿了……孔,孔雀的惩罚……”老陈就这样绝望地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他的手软绵绵地松掉了电话,头一歪,他死了。
“老陈!老陈!”我尖叫起来,我疯狂地抖着老陈的肩膀,“老陈!老陈!醒醒,醒醒……”
老陈再也不会醒来了。所以我陷入了一个误会的无底深渊。
“砰!”一群警察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