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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超人,也可以说是半兽人。”我说。
“我明白了,但是这个兽印和孙云龙、周艾伦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有人在进行兽印实验。”我说,“以前我听说有一帮人,专门收藏名人的大脑,加入他们把周艾伦给绑架了,把他的大脑输入芯片,再安装在其他人的身上……”
“其他人就能写出歌了?”莫小筝猜测。
“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是孙云龙的智商一般啊。”莫小筝说,“难道也有人要收藏他的脑子。”
“这的确有点悖论。”我惭愧地说,“我也只是放开思路,因为我并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但是我相信,其中一个秘密基地,应该就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
“等忙完手头,我和你再去一趟美国!”莫小筝打了个哈欠,这回是真的困了,“哥,明天见。”
“明天见。”
已经凌晨了,我得赶快休息,养精蓄锐。
但是可能太兴奋了,我还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坐进一个巨大的摩天轮,突然间,摩天轮像一个巨大的飞船,飘上了天空,朝无尽的宇宙飘去。
我十分害怕,想要跳下摩天轮,却发现整个人被沾着鲜血的铁链困在椅子上,我拼命地挣扎,这时候,一头遮天蔽日的海东青飞来。
我召唤着它帮我的忙,但是那头海东青竟然落在我的头上,叼开了我的头皮,开始吃起我的人脑来。
我痛苦地大喊,这时候,我听到从天空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仿佛是一个非常富有的王族,“莫先生,算了吧,别查这个案子了,否则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不!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我固执地喊。
“啊哈哈哈哈!去死吧!”那个怪人狂妄地笑着,我朝天空看去,看到乌云之后露出了一张庞然的狗头神,而且还长了九个狗头,十分夸张。
“想和天斗!白痴!滚蛋去吧!”狗头神大叫一声,无数道闪电劈头盖脸地击中了我。
整个摩天轮在空中灰飞烟灭,我整个人跌落了凡尘,我惨然大叫,跌倒了海里,很奇怪这大海竟然密布着炽热的火焰,我坠落其中,被烈火焚烧,皮毛皆无,但是身上的铁链还不脱落,烧成了一条龙的样子。
在那地狱的情景中,那条铁龙突然冲上云霄,带我飞翔空中,俯瞰大千世界……
“你是谁?”铁龙问我。
“我是莫先生。”
“不,你是狗。”铁龙狂笑着说,“你是一条丧家之狗。”
我看着澄澈的天空,倒映出了我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是空荡荡的骷髅,但是我的头,竟然变成了一个狰狞无比,凶残丑陋的狗头!
“啊!”我尖叫着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很近距离地看到了一张狗脸!
天啊!我真的死了吗?我的灵魂在看着我!
我一骨碌滚下了床,撞到了尾骨,疼,真的很疼!
但是疼是一件好事,证明我还活着。
“汪汪!”狗叫声把我从噩梦拉回了现实。
我抬起头,看到哈士奇怔怔地看着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
很奇怪,我的房间里只有哈士奇,没有林宛如。
这条狗是怎么进来的?
他真的成了精,自己叼着房卡刷进来了(林宛如似乎有一张我房间的卡)?还是昨晚我根本就忘记了关门。
我有点迷迷糊糊的。
这时候,莫小筝也过来了,“哥,我们今天早点去黎家拜祭。”
“我也去。”林宛如说。“我不想你们再把我丢下了。”
“嗯。”
于是,我,莫小筝,林宛如,哈士奇一起去了半山别墅。
黎家英去世,是轰动全香港的新闻,一般人多在殡仪馆租场地祭奠,但是黎家是老派做法,选择了在自己的豪宅让亲友们祭奠。
黎家别墅本来就是深宫大院一样,传说中还布满了许多机关,甚至有一个防核弹的地下室,这更吸引了许多八卦的媒体要去探访。
坊间听说能拍到黎老爷子一张遗体照,都可以卖壹佰万元。
我开车,经过市区,路过中环广场,街头熙熙攘攘,大屏幕上在播一个黎老爷子的记录片。
我看到好几十栋的写字楼前都降了半旗,这些都是黎家的产业。
“听香港媒体说,说黎家昨晚发生了内讧。”莫小筝说。
“怎么回事?”
“好像是家产的问题,大公子和二公子差点干了起来。”莫小筝说。
“不是都写好遗嘱了吗?”我问,“这不是给外面笑话吗?”
“也是,黎老爷子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应该不会留下一滩烂摊子让子孙出笑话。”
“富人有富人的苦恼啊。”莫小筝说。
我莫名地想起一句圣经的话:让富人上天堂,比让一头骆驼穿过针眼还难。
我继续专心开车,辗转到了半山脚下。
山脚下已经全部是车队,并有交警指挥,建议祭奠的人步行上去。
没办法,我们只好下了车,就当做晨练,走了半小时,来到了黎府门口。
黎府平常都关着,今天是大开门户,但是也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安,还有很多穿着便衣的保镖,有的化装成跑步的,有的化装成门口卖早茶的,阵仗非常大。
我和莫小筝到了门口,有一个白头发的老司仪问我们是什么单位的。
莫小筝掏出了一张记者证,说西班牙某某媒体的。
老司仪说,“只接受亲友祭奠,不接受媒体采访。”
莫小筝说,“我们老板默尔克先生和黎先生有私交!”
那司仪浅浅一笑,“那得默尔克先生亲自来呀。保安,送白包。”
还真的有两个强壮彪悍的保安过来,递了一个白寿包和一封鼓鼓的白信封给莫小筝,意思是叫她别捣乱了,拿点车马费就回去吧。
莫小筝没办法,气鼓鼓地拿了白包,却听到天上有一阵阵的鹰啸,抬头一看,却是那头海东青,在天空中盘旋着。
这时候,一辆黎家家用的防弹车停在了门口,原来是去山脚接送贵客的。
从车内钻出了一个穿着黑色旗袍,十分矍铄的老太太。
莫小筝一看,差点笑了出来,但还是撒娇地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