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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我和良彧之间的事，……”
沉默半晌，龙骁语气显得郑重，“丫头，至于你代他打理生意，我觉得你还可以再想想。”
他给她解释修真界立契的规则，“通常契约的三方地位相近，若监督人是夜尊，另两人的地位应该相差不远。三万年过去，另两人或许已经不存于世，但若有继承之人，一样奏效。而打破契约的人，会被这三方追责。”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良彧隐瞒乾坤元契的事，他只是妖尊的化身，许多事，想必身不由己。
苏茉叹了口气，“夜尊是这乾元修为最高之人，他自己要打破这不出世的制约，……另两人会是谁？”
龙骁摇了摇头，“不知，但一定不是太微、龙御和璇玑。”
苏茉想了想，三万年前，那时还没有择天，她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觉得会是北幽那边？”
龙骁沉声道：“若北幽还有一个炼虚境，应该就在混元教，而榆旬此人从未有人见过真容，亦无人知他修为深浅，那么，有可能正是榆旬本人。”
如今龙骥的背后，有混元教的影子，有可能，当年蛊惑父皇，将洛家从北幽带来的，也是混元教。
榆旬还派人寻找丫头。
所有的这些，都与之有关。龙骁隐隐察觉，自己打破东临的格局，与妖族通商，触及三万年前奠基乾元的契约，这一切，似乎是一张早就织就的密密大网。
这张网，网住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丫头。妖尊和榆旬都在寻她，因为打破元契，也会寻上自己。
从她为自己取莲消业始，即使自己再不愿自身的血脉诅咒牵连到她，恐怕，因果早已相连，无法分割。
苏茉缓缓呼出一口气来，继妖尊夜攸寻找自己后，又来一个可能是炼虚境的榆旬，她觉得自己面前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野兽，正在瞪视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龙骁察觉，伸手揽住她，过去为了对抗龙骥，他一时不敢松懈，如今，他心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责任，就是守护她。
他将之前皇帝说的，让擎圣往东临的事说了，苏茉颇觉震惊，“这就是说，以后东临也有一个炼虚境镇守了？”
回过神来，又问了句，“你养得起么？”
东临如今没法依靠护山大阵汲取魂力，拿什么供养炼虚境？
龙骁想了想，暂时不知如何解释给她听，只得含糊其辞，“我龙御和你们道门的供养之力不同，唔，有灵石就行。”
苏茉想起灵石之地，似有所悟，有些咂舌，“不知够不够。”
龙骁笑起来，“擎圣在军部，龙骥也没分多少灵石过来。……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苏茉不再多说，琢磨半晌，又问，“为何……，你们龙御只得两个炼虚境？”
龙骁面色有些沉郁，垂首默然不语。
苏茉笑了一下，“不能说么？那我不问就是。”
龙骁抬起头来，脸上重又是笑颜。
“想听我家的隐秘么？倒不是不行……”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丫头，你替我解了发冠，我就讲给你听。”
这么容易就能听秘闻，苏茉当然乐意，手伸向他头顶，“诶，你低一点啊。”
她坐在石墩上，龙骁索性就在凉亭席地而坐，任她取下头顶玉冠，将几根盘辫打散，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