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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此生不得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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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世子钧之回朝那日,百姓夹道欢迎,烟都城墙都挂上了云亲王的锦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久不临朝的太子携云予手书,上奏“割地赔款条约”,陈列由辞百条,句句据理力争,打了皇后党一个措手不及。
    尚书令云撷自愿退让,奉太子之法为上策,得众臣支持。皇帝虽然不悦,数次向摄政王索要兵权无果,只能同意谈判。
    昭阳十七年二月,天竺战败二十余日后。太子中舍人云予携赔款条约,与天竺使臣签订“圣天山盟约”。
    天竺交割包括遂城及涿、瀛、莫三州在内的圣天山脉,以白沟河重新划定国界,双方撤兵。天竺举债金铢三十万两,绢丝二十万匹,战车八百驾。
    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此后两国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云予因此官升两级,从五品的太子中舍人提拔到正三品太子詹事,掌管东宫詹事府。
    他空出来的位子,便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着聘书叹息一阵,詹事台本就有人看不惯我,处处找茬和我作对。连升四级,难免有人心里不舒服,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云予给我在詹事台腾了一处办公的地方,离他的詹事阁就三步远。可我还是喜欢留在崇文馆,闲来教教学生们数理,清净自在。
    他和我赌气:“我每天从詹事台走到崇文馆要半个时辰,还没看你几眼就又要回去。这藏书阁有什么好待的,比我还有意思吗?”
    “吃醋啦?”我笑嘻嘻凑到他面前问他。
    他不爽地捧起我的脸,狠狠地吻了一下:“我就是,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我的脖子,“我怕你跑了。”
    “噗——”我嗤笑一声,“小气鬼。”
    “小气鬼也好,醋王也好,只要你是我的,跑到天边我也把你抓回来。”
    他忽然声调一转,在我耳边轻轻道:“抓回来,惩罚你。”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丝魅惑,我脸颊微热,心里噗通跳了几声:“什,什么惩罚?”
    “就是,罚你给我,生孩子。”
    我吓得跳了出去,脑袋嗡一声血气上涌,脸像被火烧一般,红艳欲滴。
    “怎么,想跑?”他反手一拽,我撞进怀中。扭头便对上一双炽热的眼眸。
    我心中浮起一丝不妙:“喂,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藏书阁。”
    他勾了勾唇角,邪魅笑道:“那又怎样。”
    “你……唔——”
    话刚出口,便被堵了回来。我挣扎几分,却被他压在塌上,吻如雨点般落下,让人意乱情迷。
    被吻得七荤八晕时,门外忽然有人叩门:“先生,今日的试卷已经批完了。”
    我推了推云予,他又吻上来:“别理。”
    祝瑛清了清嗓子,声音立刻拔高了八个度:“先生是不是又睡过头了,那学生进来了。”
    我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云予,坐起来整理衣物。
    云予面色潮红,气的不轻。
    我把他踹下座榻:“坐那边去。”
    他额头青筋暴起,从牙间挤出几个字:“我早说过,祝瑛这小子容易坏事。”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门开了,我闭眼装作小憩。祝瑛被吓了一跳:“哎哟,云詹事和先生都在啊,怎么不说话呢。”
    我偷偷瞄了眼云予,他脸上带着恨意,凶巴巴地瞪着祝瑛。
    “云詹事看起来,怎么面色不太好。”祝瑛浑然不知。
    完了……我偷偷捏了一把汗,狮子正在气头上,祝瑛这是自讨苦吃。果然,云予看了眼文卷,十分羞愤:“这写的都是什么,是不是歇得多了,文章都懒懒散散的。明日起,崇文馆授课多加一个时辰。”
    “你都没看呢……”祝瑛急得瞪眼。
    “确实写的不如去年。”我给祝瑛递了个眼神,“该训。”
    祝瑛虽性子跋扈,几个月来也被我调教得服帖,见我同意,他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不敢说,便沉着脸站在一旁。
    云予不无道理。三月春闱将近,虽有云撷做讲师授业解惑,可春天越来越暖和,不免疲乏,这群小崽子们日渐懒散,不是好事。
    烟州商会递来文牒合同,询问商路修葺的日程。我夹在奏折里,呈给了离越。
    他过目后,将工事部名下过半的雇工以长赁的名义给租了成衣商人何画山。再与各银号账目相混,将开支巨款记成了空的流水账。我再将它们悉数划给我的“胞妹”何画扇。
    春枝沾露的清晨,烟州商会来了一位面纱女子,带着整个中原的银号徽印,签下了价值连城的商道标书。
    商界哗然四起,都在追究女子身份,却只能摸到模糊的背景,碰到真相的人,都死在了荒郊野岭。
    之后,这个女子便和云府二公子的心上人一样,成为了烟都不宣的秘密。
    圣天山盟约签订次日,皇帝以支汶关守军懈怠,玩忽职守而致战败为由,下旨整顿唐家堡中最强的一支军队——辰龙神军,将其并入羽林卫。
    正逢唐惊鸣回都,他戎装未换,执械冲上九尺皇殿,怒斥朝臣:“支汶关挂帅的是那沉迷酒色的雍州牧,不是唐家堡。若唐家儿郎能调遣兵符,万人受尽屠戮,也决不让东蛮占大华半分国土。陛下,臣不服!”
    群臣失色,唐惊鸣披甲上殿,被金吾卫所擒。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与离越对弈,一失手棋子落了满地。
    皇帝想要兵权,摄政的井芮那里无机可乘,他必然要向五州的流散军团寻隙,夺其兵力割据势力,来充实他仅仅能调动的羽林卫,才能与云亲王分庭抗礼。
    可我没有想到,他那么着急。大战初落,得了功勋的人还未受赏,就被拉到牢狱里逼权。
    朝廷皆知,辰龙是唐家军的灵魂,这支流传了数百年的军队打过无数场战役,守护过十几代大华子民。常年养在冰封的雪原之巅,替历代君王,镇守北浩关。没了神军,唐家堡就剩一个空壳。
    “支汶关失守责任确在于军心松懈,但尽管如此,也不该用北方的辰龙代罪。殿下……”
    “下棋。”他拈起白子,冷静地看着我。
    白子成合围之势,胜负已定,我输了。我没看他,推开观棋的人群,疾步离去。
    这夜,唐萧负荆请罪,在明宫的朱门前伫立彻夜。他身后,是唐家军所有领职要将。
    寒春的风不留情意,将那面印着唐字徽的军旗刮得烈烈作响,吹冷了一众将士的赤火之心。朱门后,寝殿内歌舞升平,莺啼燕鸣。
    同样这夜,一封鸽信从罗水之滨飞起,跨过不起眼的街巷,向浩北的方向飞去,落入被军甲簇拥的营地中。
    当斥候匆忙呈给主帐,身披神武铠甲的男人看了一眼,就扔入火中。
    “拔营,回皇都。”
    早朝沉寂,群臣肃穆。今日捍卫大华三百余年的唐家堡,就要交出握了十八代的兵玦。唐将军着素衣,解发冠,跪倒在皇座之下。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传报声,离开烟都巡查的云亲王忽然回来了。
    皇帝手忙脚乱,忙扶唐萧平身。井芮递上奏折,细数唐家军在支汶一战的功勋,望将功抵过。
    “雍州牧乃臣麾下属将,陛下要罚,也将臣一并罚了。”他伏身,将奏折高举过头顶。
    群臣惊若寒蝉,谁也不敢抬头。皇帝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接奏折,更不敢碰兵玦。这时上官棋忽然提及唐惊鸣殿前咆哮,指责唐家子弟跋扈嚣张,目无王法,理应重罚。
    我站在殿外,心中打鼓似的,过了一个时辰,公公出来传旨。
    “唐家军驻守失职,念及战勋抵过,罚领职将士三年俸禄。唐惊鸣——”
    他顿了顿:“唐惊鸣殿前失仪,革去率卫一职,此生不得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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