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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宫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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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慷慨陈词,大义凛然,这一番道貌岸然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山阴使节连脸也没红一下,倒惊得满座哗然,连高堂帝王也面色变几分。
    大鸿胪怒道:“什么意思?君无戏言,你这是发什么疯!”
    山阴使节听若未闻,兀自抚平衣摆上褶皱,那身奢华的宴服还是中原样式,随他手掌拨弄,上头绣着的江山河川被拂得愈乱了。
    见他无动于衷,大鸿胪好言劝道:“邦交之事在于互和,两国结系更不只联姻,钱资相助增添榷场都是可议之策,莫要置这点气,因小失大啊。”
    “联姻?”山阴使节高声道,“贵国长公主私通大臣结情,竟还遵为美谈。大华这等淫风开放,吾国实在不敢苟同,便高攀不起也不嗤结亲。倒是你朝拒婚时一声不吭,现在竟又想起谈增添榷场了?还是要避重就轻,左开这眼下正议之事?!”
    一番义正言辞不只噎住了大鸿胪,更堵得座下之臣哑口无言。
    台谏有不少井芮党羽,这后庭起火,云亲王远在淮南镇压不及折返,必不能让这事全权落到皇帝手中,至少拖一拖。
    便有御史抵死相谏,上请重揭旧案彻查,以正国法祖制。
    又有清流堪破这心思,大讽其心术肮脏,同外势暗通款曲。几番对辩下,一派主取证严查,一派要护帝位正明,两边争的不可开交,帽翅交加如网织。
    “稚如幼辩,成何体统!”还是上官棋横眉,高声斥停了众人。他睨了眼座下臣,皱痕纵横的脸上极不悦道:“君还未言定夺,尔等都聒噪什么。”
    上官棋转向高堂,叫了声“陛下”,而皇帝正沉着脸若有所思。
    他心里正顾虑,当年为找遗诏下落,上官协同他一起搜寻境内十州未果,后因一言半语错杀何府踏了场空,他不是没后悔过。可遍寻不得的遗诏怎么会突然出现,山阴使又为何突然借宴寻敕令,他和这蹦出来的何三,背后有什么人在作鬼……
    又一声“陛下”将他醒了神,皇帝停了步子,看向殿下道:“四方使,尔口口声声谈及朕篡位害臣,可有证据?”
    山阴使不卑不亢:“那封搜出来的先皇敕令,便是铁证。”
    “铁证?”这回换上官棋问了:“今夜太辰殿无人当差,怎知那不是你做的伪证?”
    “入宫时监察司清身可一无所获,吾能凭空变出个印着三省红章的敕令不成。你朝国枢是真是假心里自知,不必来污吾。”
    上官棋默了默,又道:“敕令真假尚待查证,便是当年圣祖让建宁王传过旨,你又怎能凭一纸敕令就断定是遗诏。”
    山阴使冷笑声,朝着我遥手一指道:“自然是她手中的孔家函卺。”
    一声如雷炸锅,朝臣贵胄纷纷接耳,他朝我点点头,身侧便出一人捧上只黑梭梭的铜块。仔细瞧过确信不是龙笼,我心底便咯噔一声,浮起道不好:这是假圣旨。
    不能让他继续说,否则我和这些使节,今夜都要命丧于此!
    我方动了身子欲阻拦,却被两边侍从用力锢住,几乎同时,掌心传来阵钻心刺痛。疼的人头晕目眩,便想动也不能了。
    依稀听见兵部诧道:“确是孔家机关密铦,不能啊,这东西失传多年不该出现在此……”
    山阴使不紧不慢道:“不仅如此,这函卺上还被种了孤儿盅。此蛊噬婴童气血,却不染成人。而何三身上,因幼年触碰该物也有同蛊。棋相再多疑,也不会以为吾能得孔氏独毒,十几年前就置于建宁王私函上,如此费尽心力只为荼害一闺中女子罢?”
    上官棋无言以对,便别脸冷哼了声。
    皇帝沉着脸,一道威严目光落到我身上,他冷冷道:“何氏,朕问你,事可属实?”
    他话中隐隐藏着威胁,我强忍住疼痛,却什么说不出来。
    旁侧侍从忙伏身道:“禀君上,我家娘子自幼染了咳疾,自三年前大火被烟糟了嗓子,便再不能说话了,还请陛下恕罪。”
    “哦,哑子?”上官棋眉头一蹙,心生疑异。
    侍从一见他凑近要揭我面纱,恨不得锤脑入地,哭地昏天黑地道:“娘子留了火疤见不得人,大人手下留情,莫要毁人清誉啊——”
    声情并茂,有模有样,惊天地泣鬼神,纵然上官棋心疑万分,也不敢越矩了。
    山阴使胆战心惊一遭,松了口气旋即又朝我点了点头,侍从极熟练的掏出方玉佩呈上。他指着道:“这是尔国泞雀军的信物,有敕令、函卺、族徽三证物,再加上何氏遗孤,何不谓铁证如山?!井敏,你可还有话要辩驳?!”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对君王直呼其名便是犯了礼制大忌,一台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急赤白脸地冲了出来,指鼻怒斥道:“你妄定君罪,真是大逆不道!蛮夷之邦,莫要太猖狂。”
    本指责之言,无伤大雅,可他这话却大有指桑骂槐之意,一时间,四方使节唰唰看向他,气氛剑拔弩张。
    屋内冰凉刺骨,似更是雪上加霜了。
    山阴使嗤笑阵,却不介怀:“尔国标榜礼仪之邦,朝臣却以巧言诓对别国祈姻诚心,长公主却以不矩之身作则范天下,君王却以重奸惩忠之名扬四方……你不如提着脑袋问问先皇,这普天下,哪国更像蛮夷?”
    中原文官自视甚高,向来听不得旁人诳语,这话如刀戳中了他们痛处,那白衣台谏争风不过,竟长唳一声撞向殿柱,要以死鸣志。
    哐当声巨响,满殿惊呼里白衣如风,溅了花白紫砖一层血斑。
    山阴使大抵也没想到御史台个个都是头铁的货色,骇地退了两步,面色怫然道:“急赤白脸的做给谁看!本想各退一步,不想尔国偏激至此,非要要弄到这不可转圜的境地。君不仁休怪吾不义,今日这遗诏,非告天下不可!!”
    他怒气冲冲抓着函卺朝我来,我又惊又惧,那番话听到耳朵里已觉恶心至极,尽力往后退却被死压着到他面前,又眼生生看着手被紧紧按到了函卺上——
    那只精巧的铜块,竟就这么打开了。
    像恬静的莲花层层剥开外衣,露出中央的小巧纸封。
    聒噪的大殿瞬间落针可闻,死一般寂静。
    死谏的御史鲜血汩汩,却没人再看他了,都不安地盯着那张将他们仕途乃至存亡紧紧系住的遗诏,无人敢上前接旨。
    除了一个人。
    角落里,久坐不语的上官协忽起身,被小黄门扶着走到殿下。
    他颤巍巍行了礼:“陛下,若真为旧朝圣旨,当由老臣接纳。臣跟随先皇数载,真假与否一辨便知。”
    面对当年替他剿清了孔氏,扫出条康庄大道扶他上位的权臣,井敏虽忌惮至极,也无可奈何,甚至生出几分心安。
    有上官协在,便没人动的了他的皇位。他舒了眉头,立刻允道:“协相请。”
    我闭紧眼,等待暴风雨来临,心想完了,都完了。可长久都未感到雷霆之怒落下,疑惑下睁眼,便见上官协那张饱经事态的脸上变幻几分,满是惊诧与不解。
    料是中书执宰见多风云,此刻心里也是波涛汹涌。
    不过他眼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见上官协摩挲诏书良久,皇帝急道:“卿知如何?”
    上官协躬身拜道:“字迹、笔力同印玺皆是先皇所出,可诏中所书……所书……”他顿了顿,作两朝元老,经庙堂风雨数载也不动声色,可眼下这东西,却首次让他止于言表,不知如何开口了。
    皇帝心里愈发慌张,又是责问又是提醒道:“协相?!”
    上官协伏了下去,殿中噤若寒蝉。
    此时,一道轻微的咦声忽然打破了这死寂。角落方锦案下,云亲王世子钧正举着枚玉佩,对着烛火仔细打量。
    这位携军权数年的世子,一改终日的沉稳内敛,忽逾礼问我:“这喜鹊族徽,真是孔氏轻侯予你的?”
    指尖钻心疼痛袭来,我强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他便朝殿上拱手道:“陛下,钧认为此物有瑕,乃造次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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