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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没注意到齐南颤抖的声音，以为齐南只是偶然想起提了一嘴，伸了个懒腰后懒懒道：“记得啊。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仨不是在参加集训吗，那些资料都是你给我们填的。”
一旁的许舟和吴晓敏感的注意到了齐南的异样。
思索片刻后，许舟倏然起身，上前几步跨过林海的椅子，冲到齐南身边，看起了那条短信。
身后的吴晓紧随而来，林海不明状况，但还是跟着二人走了过来。
许舟将那条短信看完后，双手捂住了脸。
震惊，愤怒，还有被背叛后的屈辱种种感觉交杂许舟心间，许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后的吴晓也将那条短信看完。
在看完短信后，他沉默良久，一拳头砸到了木桌上，低骂了一句：“操。”
拳头所到之地凹下去一个小坑。
齐南也低声骂了两句，脸上仍是不可置信。
他将许舟拉了出去，吴晓也带着一联懵圈的林海走了出去，四人开始商议。
随着那声巨响响起，吴刚更加害怕的往后缩了些，完全不知道那条短信是如何激怒四人，但为了不祸及池鱼，退后不说话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明显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楚栩也不太明了状况，但看众人状态都不怎么好，并选择出去商议，肯定是大事。
想来现在都在想办法之类的事，她出去也说不利索话，干脆就不出去发表意见了。
想到这，楚栩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同系统空间内的楚秋对话。
楚栩：“秋秋，他们这是……？”
楚秋：“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提到那个张裕博士，这事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楚栩耸耸肩，无奈道：“我也知道，他跟这事，脱不了干系……”楚栩眼神微眯，突然想到一个惊人的想法。
踌躇片刻，她还是说了：“等等……秋秋……那个张裕，会不会就是，接头人？！”
楚秋被这个想法震了一惊，好半天才开口不确定道：“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他是那个接头人，不就等于是背叛国家了吗……放着好好的研究高层不做，去做叛国贼……？他什么思想啊……。”
楚栩冷静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这个猜测，是可能性，最大的。”
楚秋点头：“看齐南他们怎么说吧。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的，但如果势真的，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又有权又有势，非得去当个叛国贼……”
楚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二人陷入了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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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头，围成一圈的四人靠在墙边。
许舟第一个开口问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的眼中是犹豫与怀疑，眼中的不确定也如同他的心脏，忽上忽下，跳个没完。
齐南摸了把脸，沉声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许舟猛吸了一口气，举起拳头便往墙上砸：“操啊！”
林海不懂他们的哑谜，也不懂三人为何这么愤怒，作为一个身在危险中的吃瓜群众，他摸了摸头，疑惑问道：“什么玩意？什么八九不离十啊……哎我说，大哥你们能不打哑谜吗，我小学没毕业呢，体谅体谅小学生，快给解释解释啊……”
唯一在房内稍微发泄过，此时还算冷静的吴晓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急。随后再看了一眼愤怒的许舟、齐南二人，向着二人道：“叫国家希望出来一起商议吧。事情如果是真的，这样气下去根本没有一点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想想，该怎么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弥补。”
他沉默着，良久才道：“还有，关于疫苗的事。”
齐南揉了揉太阳穴：“叫栩栩出来吧，真的是他妈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许舟愤怒道：“这他妈根本就没有过所谓计划，所有一切都是他一张嘴在那骗我们，他妈的我们居然还上钩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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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说什么？！”
一声尖叫声响起，林海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重重的拍在木桌上，跳起来大喊道：“你说张裕博士就是那个叛国贼？！所有疫苗感染和凡凡被囚禁都是他干的？！什么情况啊！他妈的不可能吧！”
他站起身，绕着桌，不可置信碎碎念叨：“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根本没有理由去这么做啊！他有病吧，放着大把钱和势力不要，去做他妈的卖国贼？！他神经病吗！”
吴晓按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碎碎念。林海看向吴晓，炙热眼神快要将吴晓整个人看穿。吴晓招架不住这种眼神，将锅转身甩给齐南，低声道：“你听齐南说吧。”
林海将炙热的眼神转向齐南，道：“队长，到底什么情况？！”
齐南抓了抓头发，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那条短信介绍的东西完全就是我给张裕提交上去的我们四人信息档案。那文档我连夜写的，什么内容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妈的这人一字不差就给复制转发给吴刚了，我真的……”他捂住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海不可置信道：“但他完全没有理由去那么做啊！他当叛国贼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听了半天的许舟忍不住了，站起身向着林海吼道：“他妈的我们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当叛国贼，当了叛国贼对他有什么好处！你那么多问题你怎么不去问十万个为什么啊！你问我们有个屁用！”
林海见许舟吼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跟他嘶吼道：“他妈你是要比谁声音大？！谁比不过你啊！他妈他帮了我那么多，你突然跟我说他是个叛国贼，我他妈怎么去相信，怎么去相信？啊？你说啊！”
许舟跟他回吼道：“他没帮我们队谁？你说啊，他没帮过谁？！我们个个都受过他恩情，但这玩意都他妈算石锤了，我要去偏袒他吗？我要去说他没干过这些事吗？得，就算他不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他也是推波助澜中的一个！死了多少人啊，林海，你是没看见？几百万几百万的死，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就算不是他的全责，算小责任他身上也有几十万条人命！”
“几十万条人命！谁能赔得起？！你赔？我赔？我们大家一起赔？！”
说着说着，许舟边哭边吼道：“去你大爷的！再给他问为什么我就连你一起锤！”
林海抹了把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郁闷焦躁堆积，急需一个发泄出口，泪眼摩挲中，他几步冲出前，一把扑倒许舟身上，二人就地翻滚扭打起来。
随着巨大轰隆声的响起，一声又一声夹杂着愤怒和哭腔的吼声也随之传出。
楚栩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幕，一拍木桌，站起身吼道：“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