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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栩看着手中的纸张，眉头紧蹙，“走着走着这具尸体就从屋顶掉了下来？！”
“……是。”洛夫特点点头，眉目间有些烦躁，“今天是人鱼族造访日……城中都是张灯结彩，虽然只有几个人看见了，但保不齐还有别人……如果这件事传上去……”
“……先不说这个，”楚栩挥挥手，“我让你去安娜女爵那里抓人，你抓到了吗？！”
“只抓到了一个。”说到这个，洛夫特眉目间的烦躁更甚，“说到这个，安娜女爵似乎带着人走了……我们抓到的那个，似乎不知道什么东西。”
“只抓到了一个？”楚栩抬眸，看向了西瑞尔，“西瑞尔，我的衣服呢，我亲自去问问。”
“桃瑞丝！”西瑞尔皱着眉，“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
“没时间了。”楚栩说。
如果安娜已经带着人跑了，很可能就是预见了她会派人去抓她。
但是看着昨天她那个样子，脑子也瞅着不像是那么灵活。
肯定是有人出谋划策。
这个左看右看，也只有温德尔这一个人选了。
今天是造访日，如果他们想要不被西瑞尔指控，那只有让西瑞尔不能出现在舞会上这一个选择。
……
而让西瑞尔不出现，也只有再发生命案这一种选择。
“西瑞尔，没有那么多时间感春悲秋。早一点找到凶手，也是对彼此的解脱，你说是吧。”
西瑞尔无语凝噎，只能把大衣递给楚栩。
楚栩一手翻开被褥，下了床。
她打开门，手扣着扣子，看向身旁洛夫特的眉目中满是狠厉。
久久，西瑞尔坐在椅子上，缓缓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打开门，跟上了楚栩的步伐。
“……”
三分钟后。
楚栩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男孩，直截了当开口：“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孩瑟缩了一下，没说话。
“说啊！”楚栩猛地一拍桌子，“别在这跟我装蒜，你不说我直接暴力逼供！你闭着你的嘴，脑子里也别想好过！”
“……”男孩弱弱开口，“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楚栩笑了，“那说说，你跟安娜女爵跟了多久？”
“……七年。”
“噢。七年啊。”楚栩掰着手指，“你都跟了安娜七年，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跟在女爵身边，为她服务，仅此而已……”男孩道，“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跟着七年只是服务，”楚栩喝了口水，“你是觉得你拥有盖世无双的智慧呢，还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呢？”
“……”
“你需不需要了解一下我们警署的刑罚？”
男孩没说话。
楚栩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幽幽道：“抽筋、扒皮、上刀山倒是没有，但是我们有下油锅。”
“这几个的意思，怕是我不用解释，你也懂吧？”楚栩略微挑眉，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当然，还有些更高级的。例如说……拿刀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从你的脚开始，往上一点一点地割……又或者……”
“别说了！”男孩打断了楚栩的话语。
从楚栩说的第一个字开始，他的身体就开始拼命颤抖。
灯光有些幽暗。
而面前楚栩的笑容在他看起来，宛若一个魔鬼。
来自地狱的魔鬼。
男孩低下头，痛苦地流下泪来：“我说、我都说！”
楚栩这才满意。
她按了个按钮，瞬间，灯火通明。
男孩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
“谢谢你的配合哦。”楚栩微微眯起眼，“来，洛夫特，开始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