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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特愣了好久才忙道：“哦、哦、来了！”
说着，他又瞅了一眼被吓哭的男孩子，压低声音道：“那个……队长，我们警署什么时候有这么变.态的刑法了？”
“临场瞎编的。”楚栩拿着一块热毛巾，擦了擦脸，“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洛夫特忙道。
“嗯。”楚栩说着，想了想，“其实我觉得，这几条刑法加进去也是可以的。虽然有点变。态，但是拿过来吓唬吓唬人是挺好的。”
“……我觉得如果我们加进去这几条刑法，不是我们整治别人，而是总队长整治我们了。”洛夫特幽幽道。
楚栩想了想，也是。
这些刑法的确太过变。态了，如果真的加进去，说不定真的要吓哭一大群小朋友。
楚栩将热毛巾浸进热水中，朝着洛夫特点点头：“去问吧。这回怕了，什么都会招了。等会也安抚一下，我刚才言语的确有点太过激了。”
“好的好的，”洛夫特点着头，拿着纸和笔一溜烟跑了。
楚栩挽起袖子，抓了抓头发，走出门，看向忙碌的治安队队员们，出声问道：“迈尔斯呢！”
队员们十分响应老大的召唤，七嘴八舌道：“迈尔斯在阳台——！”
“好，加油。”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楚栩点点头，抬脚走向阳台。
也不知道总队长是怎么想的，当初建造警署的时候居然还美名其曰为休闲业余时间，在二楼加了个超大的阳台，顺带加了几张桌椅。
但是看看现在这样……
每个人都是忙的脚不着地，还说休闲时间呢，连睡觉都没工夫睡。
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心机！
楚栩叹了口气。
但是在这件事结束以后，或许可以在那上边开个聚会之类的，真正放松一下。
这样想着，到了阳台。
迈尔斯穿着合身的警服，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似乎在看夜景。
楚栩走上前，坐在了另一端。
“怎么了？”迈尔斯抬起头来。
“我总觉得她们还要摆我们一道，”楚栩说，“迈尔斯，你是不是知道整个过程？”
迈尔斯没说话，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
看着他的笑，楚栩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你不说也没事。我觉得我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说起这个，”迈尔斯道，“您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你是指我突然晕倒吗？”楚栩说。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遂，放下心思，随口道：“天道系统说，我被温德尔下咒了。气死我了。”
“为什么生气？”迈尔斯问，“您被扣了积分吗？”
“哟，你还挺了解嘛。”楚栩看了一眼他，点点头，“开了个隐藏任务，一万分，我还倒贴了七千进去，简直就是奸商。气死了。”
“您这样说……不怕被它听见吗？”迈尔斯笑着，指了指夜空。
“听见就听见吧。”楚栩吁了口气，“我真心觉得，至少在这个位面，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困境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迈尔斯说，“生活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乌鸦嘴。”
楚栩叹着气：“希望你是一口毒奶。如果我的生活比起你说的更糟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捶你。”
迈尔斯也笑了：“我也这样希望着。”
二人沉默着。
虽然一楼仍然是吵吵闹闹，但在二楼，看着宁静的夜色，楚栩却意外地认为，这是一个安静的夜。
好半天，她才开口：“迈尔斯。”
“嗯？”
“你下个位面……还会出现吗？”
“……我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迈尔斯意外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你们纳族穿梭位面，很危险吗？”楚栩道。
“大概？”
“为什么？”楚栩问，“你们为什么要耗费大心思来到位面。”
“……因为您。”迈尔斯说。
“……？”
“我们纳族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您，楚栩小姐。”迈尔斯目光温柔，“只是因为您。虽然原因我不能透露，但请您相信，我们永远不会背叛您，我们永远值得被您信任。”
“……谢谢。”楚栩说。
“不客气。”
“对了。”迈尔斯装作不经意的一提，“楚栩小姐，您和西瑞尔……在一起了吗？”
因为没人，楚栩也不觉得迈尔斯这样称呼她有什么问题。
闻言，她笑了笑：“还没有。”
“……还没有？”
“嗯。”楚栩说，“刚才他好像是要跟我告白的，但是被我毁气氛了……我觉得我有的时候也挺傻蛋的。”
“并没有。”迈尔斯说，“楚小姐很聪明。”
“大概吧。”楚栩说，“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齐南能尽快跟我说喜欢我的。任务已经拖好久了。亲也亲了，报也抱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开窍。”
“……”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坐了约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传来，楚栩循声望去，是洛夫特。
洛夫特满脸的兴奋：“桃瑞丝队长，我们已经拿到证词了！”
“行，”楚栩站起身，拍了拍迈尔斯，“走吧。”
“好的。”迈尔斯站起身来，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
但当三人即将下楼时，迈尔斯突然朝着某处黑暗，做了几个口型：
“西瑞尔……我看到你了哦。”
“……”
待到三人离开后，西瑞尔才心有余悸的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他猛喘着气，脑中是刚才楚栩和迈尔斯的谈话内容。
什么意思。
位面？
天道系统？
纳族？
楚栩？
齐南……？
他……是那个齐南？
西瑞尔骤然想起楚栩对于他记忆的关注。
一男一女。
头突然又开始疼痛。
西瑞尔略微蹲下身，两只手开始揉太阳穴。
但尽管如此，他的大脑依旧急速运转着，分秒没有停歇。
穿梭位面……天道？
桃瑞丝，不是这个位面的人？
她叫楚栩？她不是桃瑞丝？
那么……她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齐南？
……
都到这种关头了，西瑞尔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意楚栩是不是外来人。
他从始至终在意的，好像都只有……
楚栩爱的，到底是他，还是疑似是他的齐南。
……
疯了。
西瑞尔捂住了心脏。
真是疯了。
简直就是……
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