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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栩:……
西瑞尔:……
老人倪了楚栩一眼，走上前去，将刚才查理斯擦拭的酒用开瓶器打开，随后再拿了一个没用过的杯子，倒了些酒，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着酒。
一系列动作十分自然。
自然地不像几百年没遇见。
查理斯眼泪汪汪:“哥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我这几百年一直都在找你啊。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饱，整天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你啊！”
“行了。”老人白了查理斯一眼，“你脑袋瓜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吗。我说你一大男人，成天这么别扭，现在还在小姑娘面前哭哭啼啼，你这些年都是跟些什么人鬼混，好的不学学坏的，我就没你这么丢人的弟弟！”
说着，老人的视线转移到了楚栩身上。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西瑞尔隐约有些担忧，站上前来护住了楚栩。
面前这两个加起来一千多岁的老魔……
如果真的一言不合出手了，他该怎么带桃瑞丝离开呢？
正当西瑞尔想着这个问题时，老人抿着酒，慢慢悠悠开了口:“我说，小姑娘。人我也跟你见了，重逢戏码你也看到了，什么时候给我结账啊？”
楚栩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查理斯:“让你弟弟给你结账。”
“什么啊。”老人微眯着眼睛，一脸不满，“他是我弟弟，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依旧还是我的钱。是你们要买容颜永驻，不是他。别当我傻，好糊弄。”
“查理斯老板，别装乌龟了，快过来，”楚栩摆摆手，“我们为了帮你找哥哥，花了七八十万吧，你来报销一下，快点快点。”
“哎……”查理斯老板看看楚栩，再看看自己哥哥。
在被哥哥瞪了一眼后，他缩着头：“那个……桃瑞丝队长……嗯……”
“我觉得我可能是史上第一惨了，”楚栩慢悠悠道，“帮别人找哥哥，找到了还没有什么报酬。”
说着，她捻了捻手指，一脸无畏，“说起来，您这个酒馆啊，办了牌子没？我记得来的时候，外边好像没挂着啊。”
查理斯的脸瞬间就白了。
半晌，他呵呵笑了两声：“那个……桃瑞丝队长，你们还管这个啊？”
“管倒是不管，”楚栩笑着，“但是偶然遇见了，跟别的部门说一说，也是没有大碍的，你说是吧？”
“……”
查理斯瞬间怂了。
这间店的确没有什么经营许可类的证明……
如果真的被桃瑞丝说出去了，这间店很快就会被封。
这样想着，他怂怂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
老人冷哼了一声，指着他的头：“你个不争气的家伙！知道这种东西是必要的，还不办，你不是明摆着的等死吗！”
查理斯不敢说话了。
毕竟他也没有想过会有治安队的人查到这里来，说到这，他都有些纳闷。
自家酒馆开的这么隐蔽，都是非正经人才来的。
怎么桃瑞丝和西瑞尔这两个正经人都赶着来啊？
老人的视线转到楚栩身上：“行了，小姑娘，别说这么多了。我也不要你剩下的几十万了，和谐相处，行吧。”
“行，”楚栩态度简单明了，“我也没什么要求，容颜永驻我肯定是要的。”
“这个要求很简单，”老人点点头，打开背包。
包中只有一张纸。
他将那张纸递给楚栩，慢慢悠悠道：“这是我四百年前偶然得到的古方……”
楚栩愣住了。
一旁的西瑞尔见她神情不太对，连忙凑上前来看。
这一看，他也愣住了。
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杀一刚刚成年一分钟内的少女，取其鲜血，在月圆之夜擦拭自己身体，翌日即可见效，长此以往，便可永葆容颜。
“……”
“三百年前的杀人魔事件……也是因为这个古方？”楚栩抬起头，看向老人。
“的确。”老人点点头，“但我并没有售卖给那位夫人。”
“……”
“那安娜女爵手上那一份呢？！”楚栩皱着眉。
“……”老人叹了口气，“说实在话，我这份古方在先前没有售卖给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拥有这一份古方而已。如果我没记错，这份古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拥有。我，和那只吸血鬼。”
“……”
“你认识他？”
“也不算认识吧……”老人抿了口酒，“之前偶然遇见过几次。吸血鬼，温德尔。”
“……温德尔？”
“是。”老人点头，“如果没有错，三百年前的案子和现如今的案子，都是他做的。我见过他几次，虽然他有着一张可以迷惑很多人的温文尔雅的面貌，但他骗不了我。”
说着，他呵呵笑了几声：“他这种人多疑得很，是绝不可能让除自己以外的人去执行这份古方的。”
“……”
老人又喝了几口酒。
最想知道的几个问题都已经知道了答案，楚栩也不知道该再问些什么。
身旁西瑞尔的表情已经有些恍惚，楚栩总觉得，如果自己再询问下去，西瑞尔或许随时都会倒下。
她不希望他受伤。
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了。
良久，楚栩才低声问了一句：“西瑞尔，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
西瑞尔沉默着，良久才问道：
“我想问。古方上写着的取一人类的鲜血，为什么三百年前，会死一个精灵。”
老人并不知道那位精灵与西瑞尔的关系，闻言，他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但据我猜测，大概是因为一时兴起吧。”
“……一时兴起？”
“是。”老人说，“得到了人类鲜血的滋润后，就会异想天开地想要去取别的种族的血液，想要以此实验是不是比人类鲜血的功效更甚。”
“……”
楚栩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西瑞尔的背脊：“西瑞尔，别说了，坐下休息一会吧。”
西瑞尔满脑子恍惚。
只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吗？
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就会让他的姐姐，就会让那一位美丽的精灵，就会让她的灵魂……
就此枯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