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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转念一想,不由得苦笑道:“为了逼我上梁山,你们可是煞费苦心啊!一个女人三世的情不够,还要用八十一个的命债来困我吗?不必这样做了,既然答应了她,就无需再来逼我了。”
那人挥斥方遒,大有指点江山之意气风发。说道:“不是逼你,而是在探你。探你可否有义,可否有情?女子的情是她的考验。你愿前去,那大道的第一劫便过了。陌生人的性命逼不了你!八十一人,哪怕百人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数字。可是唯独那几个人对你的义,躲不了的。可但凡是义字还在心中,这不远的第二劫也能过。天降大任,后面的话,哪怕是个文盲也能知道。这既是你的劫,也是你的福。”
话音刚落,那人挥手间便在不远处开了一个洞,洞内是繁星满天。随之做了请的姿势。
我看了看,继续苦笑道:“我走便是,何必又不停的说教呢?你们这些人啊,废了这么大劲干什么?把刀架在脖子上,我这人怕死,哪有不去的胆啊。也不知道是我不自信,还是你们眼瞎了。算了,先走一步咯。”
只见那人快步上前单膝在面前跪下。一面阻拦我虚浮的手,一面说道:“这一路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他,更不是假大空的天下苍生。而是为了你我都珍重的,都珍惜的人和物。所以这一拜我跪的下去,你也受得起。”
“行了行了,别装了。小爷走了!”
转身跳入洞口。拥抱繁星,脚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面。一面黄牙的鬼火还在燃烧,一面是王爷狰狞而又惊恐的面容。说来也奇怪,寂静的夜,天人交战,竟引不来偌大军营里的任何一人。
二人先是旗鼓相当,可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王爷的心神。恍惚之间,便被鬼火粘了身。只见王爷一声暗吼,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天际。
大难不死来的太快,痴呆般呆坐在地上,直到黄牙不断痛苦的哀嚎,才将离散的魂唤醒。跌跌撞撞赶上前来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自以为是半仙之体,冒死触碰鬼火。不料引火烧身,插入泥土无用,放入水中依旧燃烧,直至手指露出了白骨才熄灭。寻找到一处水井,可没想一桶水浇下,火势是越来越旺。
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到黄牙开口的声音:“别费劲了,好好的听咱说几句话。”
“姓赵的我信不过,只能托付你去办了。我的妻儿还在军中地牢,想个法子救他们出来,然后交于葛爷。无以为报,只能用些钱才还债了。还记得去牛二家的那颗大树吗?树下有一圈由砖头围成的花坛,找到一块上面画着一家三口的小人画。顺时针数十块,再往下数三块。取出砖头,里面藏着个钱袋子。里面有一张百两银票,还是有差不多二十多两的散碎银子。虽然不多,但足够你活一段时间了。”
“我这般样子也跪不了了。想求你给我个痛快,看你也没这能力。兄弟,江湖相见必有缘分,哥哥就这一点心愿了,大恩不言谢,来生给你当几年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