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军事> 代罪丫鬟与君同> 第65章 天翻地覆

第65章 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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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若妍,母后一向很疼你,她死了你就一点也不难过?”曹瀚有心试探的问道,她和母后虽是姑侄,但向来情同母女,按理说母后死了,最难过的人该是她才对,可却没见她流露出一点伤心难过的迹象,难道真如她所言,她失忆了?
    有些天没听到皇帝叫她而改为“你”了,这时突然听到他叫若妍,殊月一时还没反映过来,等她明白过来这是在叫自己之后,忙喃喃说道:“我……失忆了……”
    殊月为自己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好理由,万分庆幸自己有言在先,失忆果然成了她最佳的挡箭牌,所有她无法应付的问题,全都可以推到这上面……
    “朕姑且信了你的话,这药的事稍后再追究,先随我去送母后一程吧!”
    “好……”殊月稍松了一口气,不解他脸上乍现的沉痛,太后的死不正是他的期望吗?为什么他的脸上却少了胜利者的得意与畅快,反而像个痛失慈母的孝顺儿子似的伤心难过?
    太后的灵柩几天前就已送往皇祠,今日是安葬归土的日子,待最后一道日光消失在天际,便正式入葬。
    此时,慈宁宫外文武百官肃穆而立,显然是在等候帝王的到来,殊月垂首跟在曹瀚身后,缓缓走过百官中间的夹道,不去理会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或惊诧或怜悯或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目光,不去琢磨他们心中都怀有怎样的心思,殊月抬首向上望去,隔着数十阶台阶就是慈宁宫的正殿,宫檐巍峨,庄严沉穆,匾额上“慈宁宫”三个鎏金大字折射着璀璨的光,数条白幡迎风飘荡,在夕阳的辉映之下,这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才能入主的宫殿却有了一股说不出的萧瑟意味。
    走上青石台阶,曹瀚侧头眺望尚未完全隐没的斜阳,表情漠然,殊月站在他的身后,发现他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很紧,指节已经发白,像是在压抑着心情的激荡。
    居高临下望了眼那些各怀心思的百官,这些人中恐怕有不少人也是盼着齐家灭亡的吧!不期然的和一双精光四湛的眸子对上,殊月被他眼中的颇有深意的目光弄得不明所以,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从他站在右手边最前首的位置看得出此人必定身份尊贵,二十来岁的样子,五官柔和而俊美,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女性化,就像是一块天然白玉,无需雕琢却已完美的毫无瑕疵,素白的孝服穿在他身上颇有些飘逸出尘的味道,只是那双大眼睛里闪烁出意味不明的熠熠精光让殊月觉得此人绝不简单,不由开始揣测齐若妍和这人有些什么牵扯。
    微愣间,那人竟对着她笑了,那浅浅的微笑看上去无害,却让殊月觉得有点不妙,不管怎么样,在这庄重肃穆的时刻对齐若妍作出这种表情的人绝不会是心怀善意的朋友!
    不甘示弱的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满意于他瞬间僵硬的面容,却发现众人的表情惊诧的更加惊诧,怜悯的更加怜悯,幸灾乐祸的更加幸灾乐祸,她收敛的笑容,心想这些人一定是以为她已经疯了……
    无所谓,就让他们以为她疯了吧!如果是齐若妍那种从小娇生惯养受尽宠爱的千金小姐话,骤然经历这么多事恐怕不疯也难,可惜她不是齐若妍,对于曾经每时每刻都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她来说,这些事不过是些小挫折罢了,等着看好戏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殊月烦恼的皱皱眉,因为“白玉”的两眼始终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皮相窥视她的灵魂一样,不耐烦的送他一记白眼算是作为他对她不停行着注目礼的答谢,却见那窥探的目光猛地深邃了许多,让她莫名的想起了皇帝……
    眨眼间,“白玉”垂目,表情肃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转脸,殊月了然,原来皇帝已转过头来俯视着台阶下的百官。
    斜阳的残红终于陨落,礼官念了一大通什么“贤良淑德,辅佐幼主,功在社稷……”的颂词之后,钟鼓之声再次大作,百官向西跪首,为太后送行,殊月茫然而立,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跪下!”曹瀚沉着脸对她低喝,心里有些相信她之前所说了,母后疼她至深,若不是失忆,她怎么毫无哀戚之情……
    殊月赶紧依言跪下,却听到身边轻响,皇帝已跪在她的身边,偷觑着他的侧脸,看不清全然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哀伤……
    殊月有些惊异,她不太能够理解这所谓的亲情,只能按常理来推测。
    皇帝和太后之间毕竟是母子,或许母子亲情在面对权力面对利益的时候曾变得薄弱,但敌不过血缘的牵绊,皇帝或许也并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的无情,面对母亲的死亡,他还是有着为人子该有的伤心与难过,这是否也意味着皇帝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会再为难齐若妍,那么她未来的日子应该也会好过多了吧!
    跪拜之后,曹瀚傲然起身,表情恢复了帝王的深邃自持,傲视着躬身而立的百官,那无形散发的王者之气,仿佛告诉世人只有他才是那个主宰天下的王者,而所有阻碍于他的人必将会被毁灭!
    那浑然天成的压力让殊月感到有些不适,挪开一步,离他稍稍远一点才感觉好些,这就是帝王,傲视天下,睥睨一切,唯我独尊。
    太后已逝,他前进的道路上再无障碍,她这个曾经的皇后,如今的齐奴,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将她一辈子安置在清阳宫中,他可曾想好该如何处置她?
    “……瑾王随朕去御书房。”
    “是。”
    殊月诧异,原来“白玉”是皇帝的兄弟,难怪他会让她联想到皇帝,更让殊月心跳加快的是“白玉”在随皇帝离去前丢给她的一个意味深长而又暧昧的眼神。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齐若妍外表清纯,不满于皇帝的冷落,所以红杏出墙和瑾王勾勾搭搭?
    什么乱七八糟的!殊月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雷到了,不会不会,齐若妍心里想着的应该是她的青梅竹马林焰才对,梦里的小若妍就已经会躲开侍女跑去缠着小林焰陪她玩了,那个梦应该是潜藏在齐若妍脑中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绣儿还说过两人曾有婚约,只是后来她入了宫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她身为皇后却一直保持清白之身,也许就是为了林焰,那她到底又为什么和瑾王会有瓜葛呢!!!
    殊月在被送回清阳宫的路上一路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企图在本就乱糟糟,现在又被瑾王弄得更加一团乱麻的千头万绪里找出个头绪来,可直到被伺候着用了晚膳,喝了药,舒舒服服的躺在龙床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不得不承认了失败。
    没有人来为她驱散缠绕周身的迷雾,看来她是理不清事情的因果的,她想到了绣儿,也许可以求求皇帝让绣儿回来伺候她,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御书房
    “皇兄似乎并不开心呢!”瑾王曹澈随手脱去孝服,面色极为不屑的丢给一旁的奴才,风餐露宿的押解齐厉回京辛苦了一个多月,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太后“送七”,还真是“好事”成双呢!
    “她毕竟抚养我们一场,若不是……”曹瀚扫了一眼御书房内侍立的奴才,“都给朕退下!”
    知晓皇帝于瑾王是有私言相谈,奴才们闻言忙鱼贯退出殿外。
    “若不是什么?皇兄早已知晓太后并非生母……难道皇兄后悔了?”曹澈落座,端起热茶优雅的抿上一口,笑眯着眼睛问道。
    “后悔?”曹瀚冷嗤一声,挨着曹澈坐下,眼里迸着寒气,“我是后悔,后悔没早些动手!”
    “现在也不晚哪!当年随父皇南征北讨的周、林、华、齐四大家子,都已凋零,周林两家是太后早早的就帮着铲除干净了,如今太后一死,齐家也算是彻底完了,只剩下林家那个独子林焰尚且下落不明,不过依我看也是凶多吉少,再者前线战事已趋缓和,胜利在望,皇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曹澈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笑的有些玩世不恭。
    “那林焰曾是我的侍读,是个胸有大志的人才,这次是牵连他了,你一路上都没打听到他的消息?”曹瀚似是早已习惯了弟弟的不正经,自己也只有在面对澈的时候才能真正放松自己,见他摇头,知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便放松了神情转移话题,“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告诉皇兄一声,我也好为你指婚。”
    “算了吧!我还想继续过我逍遥王爷的闲散日子呢!”敬谢不敏的摆摆手,曹澈突的眼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人明显呆了一呆。
    “你呀……怎么?想到谁了,说来听听啊!”曹瀚还是第一次在澈的脸上见着这样的表情,笑着推了下他的肩膀,打趣道:“不知是哪位绝代佳人就这么入了咱们大景第一风流王爷的眼,动了咱们瑾王爷的心哪?”
    “呵呵,既然皇兄这么有兴趣知道,说出来倒也无妨,可惜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能得如此佳人……”
    “说!你想要的人,不管是谁,皇兄都会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容易这整日留恋花丛、游戏人间的弟弟终于表现的对成家稍有了些兴致,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如愿哪!12 .12shuoxs.
    父皇一生只育有二子,澈的母妃诞子而亡,亦是由母后抚养,却和母后不亲,从小就爱粘着他这个皇兄,自己也是极为疼爱这唯一的弟弟,尤其在知晓自己并非母后亲生之时,在父皇驾崩之后,孤独彷徨之中,是澈的安慰,澈的陪伴,澈的支持,才让自己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从此明白这世上只有澈才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至亲,只有澈才是自己不离不弃的手足兄弟。
    是谁说的皇族之中没有亲情?是谁说的权力面前人性尽显贪婪?这些话在他们兄弟面前是如此的苍白可笑,任何人或事皆不能破坏他们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
    所以,只要澈想要的,他必会不惜代价的为他取得……
    “既然皇兄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啊!她就是……齐若妍,皇兄看在小弟我这次任务圆满完成的份上,就将她赏了我可好?”曹澈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却见曹瀚面色微微一变,心里微觉诧异。
    想那齐家二小姐齐若妍本是阴差阳错登上后位,皇兄大婚当夜就拂袖而去,冷落至今,他也从未曾将她放在心上,可在他奉旨彻查齐家通敌叛国之事时,当时还未被废的皇后可能已经预感到事态严重,曾私下易服前去找他,言辞恳切请求他的帮助,愿不惜一切保老父性命……
    他当时心里还嘲笑她空有美貌,看似聪慧,却愚蠢到看不透皇上要的就是齐厉的老命,也根本就没考虑过要帮她什么,但刚才慈宁宫所见的那翩若仙子般的惊鸿一笑,却勾起了他的兴趣,想要了解她拥有怎样的心灵,竟在这种时候还能笑的如此灿烂!
    曹澈的话听在曹瀚的耳中却像是晴天里劈了一道惊雷,突兀的猝不及防。
    怎么会是她?澈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是她?!这……
    “她如今的身份可是废后,这不合礼教,你是不是……”曹瀚皱眉,不知为什么,听到澈说他想要的女人是齐若妍的时候,自己竟会感到如此的不舒服,就像喉中梗着块鱼骨,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咯的难受。
    “皇兄何时将礼教如此放在心上了?既然皇兄已经将她给废了,赏给我又如何?”曹澈掸了掸袖口,似无心又似有意取笑道:“皇兄是不是舍不得?那算了……”
    想那齐若妍虽曾贵为皇后,但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份位罢了,皇兄根本未曾临幸过她,他想要的东西皇兄从来都是毫不吝啬的送给他,何况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废后,没想到皇兄会为此犹豫,竟拿礼教这种可笑的借口来搪塞……
    刚押解叛国将军齐厉回京不久的瑾王曹澈还不曾知晓这些天来后宫之中的天翻地覆,刚从皇兄口中得知皇后已被废,便更加觉得于这种境地之下还能笑的如此灿烂的女人倒是令他倍感欣赏,想要当面问她一句如何能笑的出……
    “舍不得?你忘了我曾说过就算是这皇位,我也是可以和你分享的,何况一个女人!”曹瀚强压下心头的郁燥,正色说道。
    的确,多年前的他对这万人之上的皇帝之位感触并不如今日这般深厚,他曾对澈说过这样的话,澈却说只想做个无所事事、纵情山水的闲散王爷,记得当时的自己还曾十分羡慕澈的洒脱……
    “罢!罢!”曹澈猛摇着脑袋,大笑着摆手说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皇兄何苦再说这样的话来吓我,这皇位还是皇兄坐着合适,我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呢!”
    “君无戏言!”曹瀚说的坚决,心里倒像是扎了一根刺,虽不会流血,却疼痛难忍,压抑下这无端的情绪,一派无所谓的说道:“今晚我就让人将她送去你的瑾王府。”
    曹澈怎会看不出皇兄眼中的微妙情绪?顿时被他故作无谓的态度惹得笑弯了眼角,虽不知自己离京的这些日子里皇兄和齐若妍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皇兄对她产生了不舍的情绪,也明知此时最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他却偏想要去试探一下皇兄的底限,毕竟他还从未见过皇兄对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呢!
    于是曹澈笑着朝紧抿着唇角的曹瀚拱手行了个谢礼,“如此最好不过,那就多谢皇兄了!”
    如此玩世不恭的笑,本是澈常年挂在脸上的,以前也不觉得什么,为何此刻看来这么的刺目?
    曹瀚点点头,竭力表现出不在乎,就如同以往赏赐给澈的任何物件般,任它再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只要是给澈的,他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只是一个姓齐女人,还曾经将自己对她的一腔热情狠狠践踏于脚下……
    可是,面对澈的索求,为何竟会觉得难以割舍?为何为了脱口而出的话而感到深深的懊悔?
    废后本不在计划之内,太后病危,齐家失势,他以为在失去骄傲的根本之后,可以看到她的软弱,可以听见她的哀求,可她却宁愿趁夜私自乔扮出宫会见澈,也不肯来求他这个掌握着齐家生杀大权的皇帝一句……
    “皇兄?”见曹瀚兀自出神,曹澈笑眯眯在他面前挥着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皇兄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察觉曹澈笑容里的促狭,曹瀚这才明白澈开口想自己索求若妍不过是在捉弄自己,无需再多说什么,心情却陡的放松下来,轻咳一声掩饰面上的不自然,淡淡说道:“澈,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皇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她呢!”曹澈若有所思的笑觑着面上划过一丝郝色的皇兄,“不过也难怪,那样的绝色任谁都会放不下的吧!”说着,还颇有些遗憾的味道长叹一声。
    曹瀚不置可否的轻哦了一声,心中虽是疑团翻滚,迫切想要知道那夜若妍和他都谈了些什么,却选择闭口不问,执意相信澈未曾和他说起这事必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过皇兄千万别低估了她,别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其实骨子里强韧的很呢!”
    “此话怎讲?你很了解她?”曹瀚挑眉问道。若妍入宫之后便深居后宫,与澈应该只在家宴上见过几面,怎么他说的好像两人已是深交甚久的样子?
    “皇兄你是没见到,方才在慈宁宫她冲着我那粲然一笑真可谓是倾倒众生了,一个女子,若是内心不够强韧,如何还能笑的出?”
    “笑?你说她在给母后送七之时还在对这你笑?”曹瀚的黑眸之中隐隐聚集起火气,为了澈依然没有说明若妍去找他的那件事,也为了她竟然在庄严沉肃的时刻笑……就算她说她失忆了,忘记了前尘往事,那也不该笑啊!何况还是对着一个男人笑,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真的失忆了吗?她所有反常的举止的确让他有些信了,但仔细想想这也极有可能只是她为了逃避目前的局面而撒下的弥天大谎……
    “是,不是一般的笑,是异常灿烂的笑呢!大臣们恐怕都以为她疯了吧!”
    “疯?”曹瀚冷笑,“她说她失忆了,忘了之前的所有事。”
    “世上还有这种事?倒是头次听说……”
    “你信吗?”曹瀚侧过脸来问道,他不信的成分居大。
    “不知道。”曹澈无所谓的耸耸肩,摸着下巴笑道:“不过依我看皇兄是不大相信的吧!那……不如让我来试她一试,如何?”
    曹瀚有心拒绝,好绝了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可转念一想,不是正好可趁此机会弄清心中的疑窦吗?
    “也好……”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皇兄放心吧!”曹澈胸有成竹的笑言道,眸光隐含期待,似乎对这事的兴致颇高。
    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曹瀚有些不安,毕竟他还从未见过澈对一个女人产生过如此的兴趣……
    殊月吃过清淡的晚餐,“速效救心丸”看来以后是不能吃了,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再次饮下那苦涩的药汁,虽然对这药的疗效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含着蜜枣淡去口中苦涩的药气,殊月随口问白皮太监,“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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