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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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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不准睡!听见了吗?朕不准你再睡!”
    殊月以为身体的不适导致自己出现了严重的感觉偏差,她竟然觉得皇帝语气里表达的似乎是一种紧张或者是担忧的情绪,好奇心驱使她想要看看此时皇帝的表情……
    八分帝王自持的深邃不明,却似乎真的有两分关心的情绪隐藏在眼底深处,却在察觉到她探查的眼神后迅速转变成了一贯的冷酷无情,让她以为刚刚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殊月眨了眨眼,故作乖巧的问道:“请问皇上准我做什么?”
    “用膳。”曹瀚说完便匆匆转过头去,脸上的僵硬不自然让殊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怎么了?年纪轻轻难道就面瘫了?
    果然是恶有恶报!
    所谓用膳就是吃饭,这一点殊月当然知道,而她也确实感觉到饿了,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好事,当然欣然点头说好。
    可当她的饭被某白皮太监端到面前的时候,傻眼了,居然是燕窝粥!那种某某动物口水粘合成的东西向来是她最厌恶的食物之一,何况还是在某人颇具压力的注视之下,好像她不赶快吃下去,就要立刻将她如何如何似的!于是更加没有食欲。
    “那个……我突然觉得不太饿,给我喝点水就行了。”推开白皮太监手中的漆盘,殊月很小心很谨慎的鼓起勇气提议道。
    可惜被某人凌厉的眼神一扫,那点勇气立马便烟消云散了,没必要用自己的虚弱去强抗他人的强横,适当的示弱通常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点是经过生生死死考验过的,在那一次次与死神接近的时刻,示弱来降低他人的戒心,其后奋力一击的成功得手率便会高的惊人。
    所以,此刻殊月只能无语的吞咽着某粉脸宫女一勺勺喂到嘴边燕窝粥,完了粉脸宫女接过白皮太监递过的软帕轻轻帮她擦了擦嘴边的粥渍,看见皇帝满意的眼神,脑中不期然的浮现梦中的场面,那个和林焰一起出现,不时朗笑的少年应该就是他吧!
    按道理说,那样明媚的少年应该也会成长为开朗的青年才对呀!可看他现在的样子,眼中的冷酷,与少年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是对权势的渴望令人改变,还是愤恨最终使人变得无情?现在还不是深入探究是什么改变了皇帝性格的时候。
    总之,怎样在他对齐家,对太后以及对她的愤恨与报复中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使给白皮太监的一个眼色后,白皮太监话中提到的“药”字,让殊月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梦中那满嘴苦到极点的滋味她可没忘,何况她的病吃那药根本没用,可这里不会有手术室,更不会有心脏权威来给她动手术……
    闻着刺鼻的药汁味,望着药碗里的小瓷勺,心想这要是一勺一勺的喝要喝到猴年马月呀!感觉双臂有了些力气的殊月一把接过碗就准备一饮而尽,盘子里还有一碟同样恐怖的桂花糕等着她享用呢!
    但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又实在是难以下咽,于是纯粹拖延时间的偏过头用软绵绵的声音问皇帝:“皇上,皇姑姑怎么样了?”
    “死了。”冻结成殊月的眼神,冰冷的语气,陈述着太后的死亡,仿佛死的是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他的母亲。
    哐啷一声脆响,是药碗碎落在地发出,殊月很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喝药了,可心脏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颓然的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却依然抵挡不了那锥心的痛楚……
    屏息忍疼间,殊月悲哀的想齐若妍和太后之间的感情大概就是所谓的情同母女了,不然之前也不会见到太后吐血,她就会犯病。
    而这次,更是一听说太后的死讯便再一次心脏病发作……
    事情太离谱了,太后的死对自己的确很不利,最后的保护伞没了,她也觉得很遗憾,但也绝没有道理会严重到引起发病的后果,那么她的心脏为什么会疼的好像快要挂了呢?
    难道这具身体里还留有齐若妍残存的意识和感情吗?是她不甘心就那么死了,亦或是对这个世界还有太多放不下的留恋与难以割舍?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替她挡去皇帝盛怒的挡箭牌还是无辜的替罪羊?
    现在所有倒霉的事都由自己这个倒霉的替死鬼承担了,而这个身体原有的灵魂却不知躲在这身体的哪个角落里逍遥自在!
    还时不时的发病,在背后捅她刀子,更或许哪天这位齐小姐又会突然冒出来要自己将身子还给她……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游离出去做孤魂野鬼?
    这日子没法过了……
    “药……药……”疼的实在受不了,殊月费力的发出气音,真是无比怀念速效救心丸的味道啊!
    “还不快去重新熬药!御医,”
    “你……误会了……漪媛宫……枕头下……的药……”殊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救命的药很快取来,服下之后见效甚快,殊月轻喘着气,虚弱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却听到皇帝在问:“这药从何而来?”
    她哪知道这药从哪来的!殊月没好气的想,接着就意识迷糊了过去。
    隐约中感到有人动作很轻的放下了床帐,迷蒙中似乎又有人悄声命令御医速速查明这药的配方然后按方配药……
    也许以后她就再也不用去喝那苦的要人命的药汁了,这是殊月彻底失去意识前唯一感到万分庆幸的事情……
    也许、似乎,皇帝……对齐若妍也不算太坏呢!
    太后死了,举国大丧,殊月很清楚皇帝虽然恨着太后,恨着齐家,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就这么一直被他安置在他的清阳殿里,睡的是他的龙床,吃的是皇帝的御食,享受的是他专属仆人们的顶级服务……
    所以,这些天可以说是她重生以来过的最舒服惬意的日子,比较美中不足是每天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他,因为每晚他都会强势的拥着她入眠,也许是御医说了她这病的严重性,他不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却更让她捉摸不透。
    那张俊美中却透着冷酷寒意的脸,看不透的深思表情和幽深的眼眸,总让她心中惶然。
    按理说她的身份是废后,已被贬为齐奴的她,那曾经待过的秀林苑或者漪媛宫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折磨她不是他的乐趣吗?他现在这么做又是什么用意?
    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才会偶尔不安,不过虚弱的身体也不允许她考虑的太过长远,便时常自我安慰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软弱的表现,而她,绝不是弱者!
    熏炉里燃着淡雅的静怡香,殊月斜卧在宽大的龙床上,倚靠着松软的枕头,聆听着慈宁宫那边隐约传来的法事之声,心里觉得可笑,太后之死可以说就是皇帝直接造成的,他处心积虑的整垮了齐家,扳倒了太后,那夜带着她去慈宁宫恐怕就是为了给太后最后的致命一击,这一天他一定盼了很久吧!
    现在,他终于如愿了……
    太后的结局已经注定,那么她呢?她的结局他是否已经打好了腹稿?
    “齐,该喝药了。”白皮太监娘声娘气的端着药进来说道。
    是的,齐奴就是她现在的称号。也不知道是齐若妍原先在宫中的人缘好,还是皇帝有了特别的吩咐,这清阳宫的太监宫女们虽然口称她为“齐”,但对她却都是恭恭敬敬的把她当成菩萨一样小心伺候着。
    “嗯。”殊月答应着接过来一饮而尽,捻起换成了蜜枣的甜点含进嘴里。
    那漆黑苦涩的药汁如今是她每日必喝的东西,那些得了他吩咐的宫女太监们一定会死死盯着她喝完才肯罢休,否则扭头就会去打小报告,然后他会跑来用极端的方法让她喝的涓滴不剩,经历过那种嘴对嘴的暧昧喂药方式之后,下次喝药的时候她变得爽快无比,再也不准备给他那样的机会……127小说 .127xs.
    夕阳西斜的时候,曹瀚来到清阳宫,见本应在殿内伺候的奴才全都站在殿外,说是齐奴要独自待会,不许他们打扰。
    曹瀚一听脸色已经不愉,走近内殿一眼望见衣衫单薄的殊月独自站在大开的窗户前,正看着窗外某处静静的出神,浓金色的落日余晖撒了一身,轻风拂过发丝,吹起了衣带,整个人宛若坠落凡间的仙子,而那飘忽的神态仿佛随时就要乘风而去……
    剑眉顿时不悦的紧皱起来,曹瀚快步上前“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镂花窗格,带着怒气的沉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夕阳!”殊月没好气的答道,不满这难得独处的静谧被他打扰,她好不容易才将那些驱之不散的太监宫女们打发了出去,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吗?
    殊月“嘭”的一声推开窗格,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欣赏着金色洒落的辉煌。
    各宫都挂起了白幡,那随风飘舞的白幡昭示了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后已萧然而去,更象征着曾经权极一时的齐家轰然没落,不知是否也预示着齐若妍将来的命运也将这般飘然不定,无依无靠?
    下颌传来的剧痛让殊月不得不顺着那只紧紧钳着她的大掌转过头来,只见阳光照亮了他的右脸,阴影则浸透了他的左脸,俊美中透着邪魅,凌厉中隐含愠怒,那深邃黑眸里的怒火渐变浓烈,似是要将她焚烧殆尽,却又似乎在迟疑些什么……
    暗骂自己干嘛要激怒他,不仅白痴,而且还是个自讨苦吃的白痴!
    调整好心理的殊月,迅速调整了一下有点扭曲的面部表情,楚楚可怜的眨着泛起水汽的明眸……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用过这招,结果简直不堪回首,表情顿时有些僵硬起来。
    岂料,殊月欣喜的发现此招对他竟然有效了,只见他眼中的怒焰渐渐熄灭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收了回去,只是表情依然有些阴沉。
    殊月不敢多话,虽然到目前未止还没有人对她产生过怀疑,可她毕竟不是齐若妍,多说多错,沉默才是金嘛!
    太监宫女们陆续进殿又是伺候皇帝更衣,又是端茶倒水的,刚才吹了一阵子风,殊月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不舒服,像是又要发病的先兆,忙从枕旁拿起装着“速效救心丸”的小瓷瓶。
    谁知刚拔出瓶口的木塞,瓷瓶已被皇帝一把夺了过去,“咣当”一声砸在地砖上摔的粉碎,棕色的药碗滚了一地……
    殊月愣楞的望着满脸戾气的皇帝,完全不明白好好的他这又是抽的哪阵风……
    “这药以后不准再服!”
    就这么冰冷的一句话就解释了他刚才的行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几天前他还下令御医去查明这药丸的配方然后按方配药的,怎么现在……
    或者那只是她意识迷糊间产生的幻听?其实他是想看着她痛苦的死亡,所以才将她禁锢在这清阳殿?
    刚才还只是有些发闷的胸口却因为这想法而剧烈绞痛起来,腿一软蹲了下来,殊月颤巍巍的伸出左手去够地上离她最近的那枚药丸,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不惜一切的活下去,她的生死绝不由任何人做主,只要这身子还能坚持,还属于她,她就绝不会放弃!
    殊月感觉好多了,微眯着眼睛,缓缓吁出一口气,问出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不让我吃那药?”其实真正想问的是:既然已将她贬为奴,还冠上她的原姓,用以羞辱齐家,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耗费宝贵的内力。不过这话说出来十分具有挑衅的味道,所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那药到底从何而来?你是何时开始服用的?”曹瀚不答反问道。御医验明此药虽可暂时克制心痛病发作,但根本治标不治本,不仅极易成瘾而且其中还含有避孕成分长期服用可导致不孕,这让他不得不去深思她服用此药的深层用意。
    “难道这药有什么问题吗?”殊月疑惑的问,从皇帝细微的表情中她敏锐的感觉这个她一直以为是“速效救心丸”的药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瀚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她的脸上,似乎想看出些她是否在假装不知的蛛丝马迹,但很显然他要失望了,这身体的灵魂早已置换,当然也无法从一无所知的殊月脸上看出什么来。
    记得这药是绣儿给她的,那个看上去忠心耿耿却又偶尔让她觉得不可全然信赖的丫头难道是要害她?不知为什么,此刻她倒觉得皇帝是可信的,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见皇帝的眸光闪烁不定的凝视自己,殊月心中惶惶,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早点将话说开好了!
    失忆如果利用得当的话,有时候也会成为极为有效的挡箭牌呢!
    在被皇帝抱回龙床后,殊月小心翼翼的措辞,“皇上,有件事齐奴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没有机会,可别怪在她身上哦……
    “什么事?”曹瀚挑眉,眼神在她脸上巡梭着,为了她第一次自称齐而颇为诧异,这看似外表温婉柔弱其实内心清冷高傲的女子是如何说出如此的自称的?
    “就是……我……我失忆了,以前所有的事都忘记了。”那恶心的称号叫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叫成习惯。
    “失忆?”曹瀚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没在意她又恢复了“我”的自称。
    怀疑的语气让殊月心口一紧,忙解释道:“自从那天夜里皇上对我做了那件事……还弄断了我的手臂,我不是昏睡了好几天吗?”见皇帝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殊月赶紧接着说,“醒来后,我才发现除了那晚,我一点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后来绣儿和我说了一些,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则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曹瀚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殊月的眼睛,似是在探究她话中的真实性,却渐渐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几日来的朝夕相处,的确让曹瀚感觉到她与多年来给他的印象似乎有所不同,但他一直认为这些变化都是她的刻意伪装或者是在母后死后,她终于认清了谁才是她未来命运的主宰,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的改变,终于能让她低头,这令他感到畅怀。
    毕竟自从她风光进宫那天,大婚之夜她的话犹如一盆殊月水兜头浇在他头上,瞬间冷却了他火热的心,曾经潜在心底的好感顿时化为了难言的恨,铭刻于心,永生难忘!
    其后几年,除了在皇后必须出席的场合之外,他基本上就未曾见过她,心中却牢记着她带给他的羞辱,记着她所爱非他,甚至……
    于是一心谋划和算计着如何彻底整垮齐家,好将多年来积压在胸中的愤恨倾泻在齐家的每一个人头上,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她……
    可是面对废后诏书,面对他赐予的带着明显侮辱意味的“齐”称号,她只是平淡的交出了凤符,就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属于皇后的凤祥宫。
    就在他的心刚涌起的柔软还未平复的时候,她却想要动手伤她,明知道她伤不了他,愤怒却瞬间蒙蔽了他的眼睛,当即下重手折了她的手臂,眼见着她昏了过去,却又懊悔起来,忙请了御医为其医治……
    她整整昏睡了三天,心里焦躁透了,费了好大劲才极力压下想要去探视的冲动,一听闻她醒了,就再也克制不住的赶去看她,见到她又惊又怕的样子,心里还是比较畅快的,却突然察觉那惊怕的神色之中掺杂的一丝狡黠……
    自己竟差点又被她给骗了,差点忘了她是齐家人的事实,恨意冒上心头,既然她还没学会顺从,他不介意让她再次尝尝被征服的滋味!
    就算没有母后暗中派人助关押在天牢之中的齐家人逃狱那件事,他也已准备在几天后就将她从漪媛宫移出,齐家人在逃狱之时被尽数斩杀殆尽让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母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如果这都不足以击垮母后,那么在她面前欺辱她最心疼的侄女恐怕会带给她最致命的打击吧!
    他确实这么做了,眼见她病发痛苦,弄疼的却是自己的心……
    齐家的小女儿有心痛病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也知道,本以为并无什么大碍,可听了御医对她这病的一番诊述之后,才知晓这病竟严重到直接威胁她的性命,且根本没有根治的方法……
    她放在漪媛宫枕下的药御医查验之后说那药只可暂时抑制病发时的疼痛,其实有百害而无一利,不仅会成瘾而且还会致使女子不孕!孕育子女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她难道就一点也不曾考虑这些,还是她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今天一来是要毁了这药,二来是要问问她这药从何而来,她又为何要服用这样损害身体的药!三来今日是母后的“送七”之日,他想带她去送母后最后一程。
    可她却说她失忆了,忘了之前的所有事,这可能吗?是她在母后死后自觉失去了屏障不得不出此下策用以逃避,还是事实真就如此?
    此事闻所未闻,好好的人怎会突然就忘记了过往,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需别人来告知?
    看着她极力表现出真诚的眼神,曹瀚心里却愈发怀疑起来,虽是神色未动,眼神却已变了……
    殊月算得上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了,见皇帝不信,不等他作出下一步的动作,忙委屈的说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绣儿嘛!对了,那药也是绣儿给我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那丫头的底细深浅也不错。
    这时,宫中各处突然钟鼓齐鸣,各色钟磬之声混杂在一块,喧闹非常,殊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却莫名其妙的发现皇帝怀疑的表情转为疑惑,然后她可怜的小下巴就又被他卡在手里,逼的她不得不看着他,只见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异常缓慢的说道:“今日是给母后送七的日子,你不知道?”
    “送七?”殊月十分诚实的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熟悉这里的丧葬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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