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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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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我一怔,窘然转过身去:“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便走。
    白鸢一路送我回城里,我脑中还琢磨着今日的一番惊险,和孤独昴一起躲在小巷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听他们的话,似乎是在监视某一个人似的,而这个人又是谁?
    慕容公子竟是传说中的千机楼楼主,他又一心认定我就是他的妹妹,言之凿凿,而他又说我们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这世间还有一个人与我有婚约在……我竟有了孤独懿的孩子……
    我看了看身边的白鸢,终于忍不住问,“白鸢,你们楼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鸢默了一刻,只说,“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察觉到我的诧异,她赶忙掩饰脸上的倾慕向往之态,又说:“其实公子这么多年肩负深仇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他来一直都很寂寞,小姐不会知道,当公子知晓你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妹妹时,他有多么的高兴,小姐,你真的就是我们公子的亲生妹妹,你就相信我们一次好吗?”
    我错愕看她,心中一片乱麻,终究慌乱侧过头,“对不起,请你们给我一段时间考虑,我现在心中很乱。”
    头也不回急急离开,转身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她极轻的叹息声。
    我怀孕的消息谁也没有告诉,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许多事情我尚来不及理清头绪。
    这个孩子来得实在太突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做母亲的一天,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有着这样一个任性桀骜的父亲,我又该怎样面对日后的生活?
    我一直都在踌躇,一直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孤独懿。
    天生的母性使然,我不得不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争取一点点父爱。
    月中时,是惠夫人的寿辰,她特意在宫中摆了一桌酒席,宫里但凡得脸的妃嫔,皇子王妃们尽皆列席,那一日的家宴因着我的到来而越发尴尬莫名。
    我到的时候,满殿方才还说说笑笑的贵妇们尽皆极有默契的噤声不语,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她们立刻转过脸去。等我侧过头,那种窥探的目光又阴魂不散地聚了过来。
    静了一刻,还是惠夫人笑着朝我招手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无视旁人偷偷窥探的目光,她自若的与我闲叙一番,神态坦然。
    我知道她是有意做和事佬,犹记上一次在武阳侯府时,她对我的一番促膝长谈,自幼从未有人如母亲那般对我说起那样的话,当时我是极其感动的,而现下忆起时,亦只能对她暗道一声抱歉,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惠夫人身侧的独孤伽云见我来,忙起身亲热拉住我的手,“可把弟妹等来了,怎么这几日脸色这么差?”
    我强自抚颊笑,“恐是昨夜没有睡好罢。”
    独孤伽云察觉到我的尴尬,极快地叉开话题,“今日这燕窝粥不错,弟妹脸色不佳,多用一点可以养颜啊。”
    我勉强和她寒暄几句,惠夫人低声朝我附耳道:“晋王过会子就到了,今日有我为你做主,夫妻没有隔夜仇,再怎么以后这日子也还是要过不是?”
    尚未来得及回答,已闻外边的内官通禀道:“晋王殿下到!”
    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口青澜和孤独懿并肩亲亲热热进门而来的身影,近来他纳了那样多的侍妾,却始终对青澜宠爱不减,走哪里也不忘带上,今日自然不会例外。孤独懿一眼就瞧到了我,懒洋洋笑了一声,“哟,我的王妃也在啊!”
    我起身朝他微微欠身,勉强扯出一丝笑。
    孤独懿神色不明,只在青澜的搀扶下漫不经心入了座,青澜含羞的笑声不时贯穿耳际,席间的气氛就变得越发诡异,贵妇们不动声色窥探的眼神,而孤独懿就坐在我对面,目光始终有意无意落在我身上。
    “今儿你们夫妻都在,怎么见面也没几句亲热的话呢?大家心里有什么疙瘩什么矛盾的,就把这心结解了,都是小夫小妻的,何苦呢?”惠夫人这样说着,又朝孤独懿笑道:“老四,还愣着做什么,快为你媳妇夹菜啊?”
    孤独懿这才懒洋洋伸手为我夹了一块鱼,语气辨不出情绪,“今天的鲥鱼很新鲜,你不是喜欢吃鲥鱼么?”
    难得他肯如此,我低头接过,淡淡的鱼腥味甫一飘至鼻尖,喉间却又是一阵作呕。我俯下身痛苦干呕,方才吃的尽数吐了出来。
    “怎么了?”独孤伽云不住轻拍我的后背,我勉力摇头,“最近一闻荤腥味道就这个样子。”
    惠夫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正欲开口细问,却见孤独懿蓦地撂下筷子腾地站起身来,冷哼道:“就算是不买我的面子,也不必如此作态!罢了,我这便走,免得落得有人不耐!”
    我心中一急,起身匆匆出门追上他,“孤独懿,我有事想要与你说。”
    他走了几步方才回身看我,冷冷问,“什么事?”
    我吸了一口气,“我……我已经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你要做父亲了。”
    “那可真是喜事啊,王妃有孕,殿下就要做父亲了!”青澜曼然走了过来,神色淡然,却带着别有深意的狡黠。
    我看着她纯澈的丽眸,无端觉得有些熟悉,蓦然间,一件事飞快闪过了脑海。
    不及我道出,青澜已经似笑非笑道:“不过王妃这一胎来得可真不容易,殿下从前天天守着王妃不见动静,如今人一走,这马上就有了,府里的姐妹要是都能有王妃这样的福气,那可——”
    “你给我闭嘴!”她还要说下去,却被孤独懿狠狠一巴掌扇住了嘴。
    我唬得一惊,孤独懿已经转过脸来,直勾勾看我,半响才道:“怀孕?是么?那可真是巧,谁又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莫不要眼巴巴盼了一阵,养得却是别人的野种!”
    凉凉一语,如晴天霹雳。
    我踉跄后退了一步,幸得独孤伽云及时扶住才不置于摔倒。
    独孤伽云朝孤独懿不悦道:“三弟,弟妹现在有了身孕,这样的话可说不得啊。”
    “罢了,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有说。”心中颓败成灰,我终于不再对他存一丝一毫的幻想。
    抽身欲走,却被孤独懿一把抓住了衣袖,“不准走,把话给我说清楚,这孩子什么时候有的?”
    “把你的臭手拿开!”我使劲挣脱他。
    “少跟我来这套,今儿不说清楚,你休想走人!”
    “孤独懿,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个畜生给我滚远点!滚!”
    “龙倩儿,你今儿吃错药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他脸色越发冷凛,铁青着脸粗喘着气,也不肯松手一分。
    两人就这样一分不让的横眸对峙着。
    惠夫人和独孤伽云欲来劝解,宫女内官妃嫔们齐齐涌了过来拉开我和孤独懿,本就狭窄的小花园霎时间乱作了一团。我仰起头恨恨与他对视,他双眼发红,鼻息咻咻,恶狠狠瞪着我片刻,终于倏地松开了手。
    收势如此之快,我一时站立不稳,瞬时就向后面倒了去。
    混乱中,后腰不知被谁使劲一推,我猛地一个踉跄重重跌在身后的石阶上。
    那石阶底下本是花园的小湖,身体顺着坚硬的台阶飞快滚落,天旋地转中,我看到了女眷们不住尖叫和孤独懿满面的惊惶,他的手远远伸出,却离视线越来越远……
    扑通一声,铺天盖地的冰凉湖水将我深深淹没,早春三月的湖水依旧寒凉涔涔,一丝一丝的寒意似要渗入骨子里,身上的层层衣衫被水浸湿,重得厉害,让人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下腹一阵痛过一阵的疼痛传来。
    “救我,求你救我……的孩子……”大口的湖水灌入口中,我一手护住小腹,一手无力地伸出水面,似是想要凭空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手心里只剩下空气,冰冷得彻骨……
    “不好了不好了!晋王妃掉进湖里了!”
    “啊!救人啊,快救人!”岸上传来宫女的尖叫。
    我在水中慢慢往下沉去,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体外,痛得我几乎快要痉挛。
    几近窒息的意识中,伴随着头部一阵阵剧烈疼痛,那些纷乱的记忆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碧蓝天空中飘动着绚烂多彩的风筝,身边是朝我温朗含笑的白衣男孩……
    陌生而熟悉的书房里,俊逸儒雅的男子含笑抱起我,“哎哟,宝贝女儿又长高了!”
    我在他怀里甜甜微笑……
    巍峨宫殿上冒着冲天的熊熊火光,到处是人们惊慌逃窜的身影……
    华服女人泪流满面紧紧抱着我,哽咽说:“青璇,以后你要好好听哥哥的话,记住,母亲和父亲都很爱你。”
    **
    当我醒来时,已经身在武阳侯府。
    面前龙罄满面的沉痛与憔悴,见我睁开眼,他忙说,“丫头,你终于醒了。”
    腹间一阵隐隐作痛,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问,“我怎么在这里?孩子还好吗?”
    龙罄欲言又止,终是身边的怡儿红着眼圈道:“郡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说那日一跤摔得实在不轻,加之在冷水中受寒,那个孩子已经……”
    怡儿几乎是哭着说完最后一句,我竟出奇的平静,“罢了,反正日后生下来他也会吃苦,现在没了也好,就当我和这个孩子没缘分。”
    龙罄长叹一声,轻拍我的肩膀,“丫头,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我闭上眼,“我累了,想一个人呆会儿,你们都出去好吗?”
    龙罄默默点头,和怡儿掩门离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一人,伸手抚至小腹,那里如昔的平扁,孩子真的已经没有了,就在前几天,我甚至能够感应到他生命的跳动,我还幻想着只要自己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就能够和孤独懿和好如初;
    我还想过些日子让他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好好取个名字……
    我还幻想了那样多。
    可是如今,这一切,我满腔的希望已经化为一滩血水,什么都不存在了,什么都没有了……
    犹记当初,孤独懿还戏谑说,一年生两个,两年抱十个,我还取笑过他一年怎么生两个孩子。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因为我们的任性,连这唯一的一个,也没有机会留住。
    我们都是两个任性的大孩子,不配拥有做父母的权利。我从最先的无声流泪,直至最后的嚎啕大哭……
    **
    龙罄将我留在侯府休养身体,我听说孤独懿数次亲自来侯府接我回去好生调养,都被龙罄有意拒绝在门外。爱啃书吧 .aikenshu.
    宫里也送了几回赏赐来,都是些名贵的药材补品,那些于我,都再无用处,因为我无意中从太医口中得知,这次小产我已经落下病根,今后恐怕再难会有孩子了。
    那天混乱中到底是谁趁势推的我,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
    我已经累了,只觉得累。
    恨也好,怨也罢,都随着这个孩子的早夭而消散,我和孤独懿之间,至此真的是两不相欠了。
    然而,每至深夜,我却愈发噩梦频频,屡次在噩梦中被惊醒。
    那个纠缠了我多年的噩梦每夜如期而至,梦中是血腥杀戮变得愈加明晰,我想起了那日在水中忆起的零碎片段,那个女人哭着喊我的名字,果然是青璇。
    难道,我从前的名字真的叫青璇?
    我真的是那个慕容公子的妹妹?
    我这样想着,却又不敢确定,他是传说中千机楼主,身份神秘,心狠手辣。
    他只对我以真面目出现,世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出生,他的出现,就如一个猜不透的迷,这样的男子,必定不简单。
    我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世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早年病逝在匈奴的端慧长公主、冷泉宫中的疯女人、龙罄多年来对我的父母一直避而不谈,还有皇帝看我的古怪神情……
    一切凌乱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变得愈加扑朔迷离起来。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
    某个阴云沉沉的黄昏,我在午睡的噩梦中被再次惊醒,一双温热的掌心轻轻探着我额头的温度,我睁开眼,果然是龙罄。
    他问,“又做噩梦了?”
    我直直看着他,“龙罄,我从前的名字是不是叫青璇?”
    他神色剧变,却极力用着平静的语气问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不是谁告诉我,是我自己想起的,那天在水底,我忽然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好像有一个女人这样唤着我的名字,她对我说,青璇,你一定要记住,母亲和父亲都很爱你。”
    外边浓云滚滚,几声春雷响起,有疾风刮过。
    屋子里未燃灯烛,阴暗的光线下,我渐渐看不清龙罄的神情,很久才听他说,“有些时候,忘记,未尝不是一种福气,阿紫,你永远要记住,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你好。”
    龙罄想让我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我终于还是沉默下来,再不说话。
    外面几声闪电划亮夜空,很快,瓢泼大雨就哗啦啦下了起来。
    怡儿出现在门口,“侯爷,晋王他又来了,奴婢们怎么劝也不肯走,这会儿人就在外面。”
    “昨天我是怎么跟他说的,今日他还有脸来?”
    龙罄冷哼一声,正欲起身出门,却被我挥手阻止,我坐起身道:“让他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一些话想与他说。”
    外面的下个不停,打在窗棂上,一阵又一阵的脆响。
    孤独懿进来的时候,袍服间已经满是雨水。
    他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憔悴,素日跋扈飞扬的神采亦有些黯淡。
    我走至他身前,慢慢拿起帕子,如从前他每次回到家一般,为他擦去衣襟上的水迹,一下一下,极其认真仔细。
    孤独懿低头看着我许久,他的眼中有莫大的惊异,我想大概他已经从我反常的举动中预感到我将要做的决定。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深深憎恨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拭尽水迹,我方才抬头与他静静对视,下一刻,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狠狠掴在他的左脸,这一巴掌,用尽了我的全力,“这一巴掌,是替我们的孩子打给你的。”
    孤独懿的声音有些暗哑,“那天,我真的不知道,那一推会害得你——”
    我兀自微笑,又一个耳光扇向他的右脸,“这一个耳光,是我替自己打给你的。”
    他脸上泛起红红的指痕,却蓦地抓住我的手。
    我想抽出,却被他抓得更紧,“阿紫,这孩子没有就算了……就算以后都不会有孩子我也不介意……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就这么好好的回去过日子,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我打断他的话,“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他一喜,将我的手抓的更紧,“阿紫,你不生气了?”
    我侧开脸,这个时候,他依旧天真的以为我还会妥协。
    怡儿端了药碗进来,孤独懿上前接过碗:“我来吧!”
    怡儿将信将疑下去,孤独懿自嘲笑:“说来咱们成婚这么久,这还是我头一次喂你喝药呢!”
    我只淡淡一笑,他逆着光线站着,低头小心吹着滚烫的药汁,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神情无比温煦,仿如当初的某一个深夜,我赖在他臂弯中非要缠着满脸不情愿的他念诗给我听。
    现在的他,和那一夜一样的专注。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
    现在再一忆起,却是无比的讽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美好的承诺,终究是他给不了我的。
    眼前闪过很多纷乱的画面:
    成亲那夜,新床上我对他的背影扮鬼脸,他不阴不阳的威吓说要把我扔出去;
    去年秋天时,他背着我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一路笑闹快跑,我在他背上大声唱着西北民谣,他气呼呼抱怨我太重,非要我立刻从他背上下来;
    晋王府里,还留有我们许多的欢笑嬉闹的时光……
    生辰那一晚的雪地里,他费心思为我准备的烟花……
    我和他的婚姻,也如那一夜的烟花,只有一瞬间的繁华绚烂,就已腐朽作死一般的沉寂。“孤独懿,我们分开吧!”很久,我终于轻声开口。
    他拨弄着药汤的手蓦然停住,就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站在那里。
    “这件事,我已经认真考虑了很久,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这样下去,于你,于我,都是一种负担。”我一口气说完,心中只剩莫大的解脱。
    他还站在那里,很久才说了一句,“阿紫,你不要这样。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一提起孩子,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我只苦笑,“够了,真的够了,我早已经累了,我们成亲才半年,我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次一次的争吵,一次一次的灰心,我终于无法再勉强自己去爱你,我只怕我会越来越难以面对往后的日子。”
    他一直站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
    我继续说:“孤独懿,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放了你,也请你放了我。”
    他长舒口气,“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么?”
    我问是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被雨水淋得微湿的头发,“我的头发乱了,阿紫,为我梳最后一次头发吧。”
    我点头,然后拿起青玉梳解了他的束发簪冠,一齿一齿认真梳顺。
    他敛去了素日的飞扬跋扈,静静端坐着,忽然说,“其实除了眼睛,你和阿雪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发现了。”
    我笑,“我是我,她是她,我本来就不是她,何来相像。”
    他也笑,“也是,否则你就不再是你了。”
    这样平心静气的一幕,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我和他竟像极了相知多年的老友,我们终于不再无休止的任性争吵,不再一次又一次的彼此伤害。
    我的目光无意落至他的颈侧,竟发现那根一直被他贴身戴着的红绳竟不在了。
    “你的玉坠呢?”
    他耸耸肩,“上回被你摔碎,本就有些裂痕,前日跳下湖救你,在水里给弄丢了。”
    我自嘲,“算来算去我都是元凶,真是罪过。”
    他打着哈哈,“那下辈子罚你回来赔给我吧。”
    我一怔,然后笑,“算了,你我命中注定是克星,下辈子最好还是不要再遇见。”
    两人各自沉默一阵,孤独懿忽地伸出手来,他手心俨然是一个绣着小白兔香包,兔子的眼睛是两粒精致的红宝石,精巧的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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