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军事> 代罪丫鬟与君同> 第76章 心意

第7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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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在马背上颠了一路,虽有明眼人看出皇帝心意未决,再加上大伙也不忍心眼睁睁看一柔弱佳人在殊月天雪地里受冻,便在殊月身上盖了件风毡,但当她被送回清阳宫的时候,还是被冻的浑身殊月凉,气息微弱,人事不知了。
    今早奴才们一夜好梦醒来才发觉不见了殊月的人影,顿时慌了神,接着暗卫出现传旨让他们静待宫内,不可宣扬此事,惶惶了一上午,小姐竟是被禁卫军送回来的,还被冻的奄奄一息,路三忙问发生何事,禁军统领也不搭腔,只让他们好好照顾,说是等皇上回来处置,就带着人马走了,奴才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各自心头茫然无措。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笼罩上众人心头,此时已接近中午,清阳宫内好一阵兵荒马乱,请了戴御医,灌下姜汤,又加了数个火盆将殿内烧的温暖如春,忙了好一阵才弄暖了她快冻成殊月的身体,见她面色渐渐恢复常色方才各自安心的舒了口气。
    好暖……怎么会这么暖?记得她明明在马背上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怎么会突然全身暖洋洋的?
    浑身的暖意让殊月舒适想要伸个懒腰,还未付诸行动,手却被人一把握的紧紧的,所有的事开始在她脑中快速倒带,澜国太子、皇帝、林焰……
    她反射性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脸愧疚,眼眶含泪的绣儿。
    “小姐,你醒了……”绣儿声音哽咽,一滴泪滚落下来,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尚留有余温的泪让殊月只觉手背一热,她猛地抽回手,眼神冷冽的望着她,“你哭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猫哭耗子假慈悲,“索心丸”一定是绣儿动的手脚无疑,那这次的事绣儿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林焰的信是不是她拿走的?这丫头到底要将她害到怎样的境地才会善罢甘休?
    “我……”绣儿表情怔愣,“小姐你在说什么?绣儿做了什么?”今早不知为什么全清阳宫的人都醒的迟了,紧接着发现小姐不见踪影,她心急如焚,快中午时小姐竟是被禁卫军送回宫的,不仅衣衫单薄,身上还有几道绳索的勒痕,直觉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担忧了好久终于盼到小姐醒来,为什么小姐要用这种质疑的口气问话?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姐……”绣儿心头一紧,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口气怎会如此笃定……
    没兴趣再和绣儿继续拐弯抹角的下去的殊月,正要质问她“索心丸”之事,拆穿她伪装的面具,却听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高呼声。
    “退下!”曹瀚不带一丝温情的冰冷声音让一宫的奴才噤若寒蝉,纷纷躬身退下。
    绣儿赶紧擦擦泪,一回身见皇上已到了房门口,正要掀帘而入,阴沉的脸色像是罩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她惊疑不定的回头望了殊月一眼,心上泛起不安的隐忧。
    回想起数月前小姐后位被废的那夜,皇上踏足秀林苑的时候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情,不……此时的皇上与那时相比似乎更加可怕!他要对小姐做什么……
    “皇上,小姐身子虚弱需要修养,您……”未说完的话被阴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噤声,但绣儿还稳稳的挡在殊月的床前,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却维持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酝酿了一路的怒火并未因和蔚封旗之间达成的协议而有丝毫缓和的迹象,相反的,在见到她的时候,所有的怀疑和被欺骗的愤怒感觉正迅速膨胀起来,以至于在见到绣儿并未听命退下还敢出言相劝的时候,将她当成了撒气管道,“来人!将这丫头拖出去重责……”
    “绣儿,你先下去!”绣儿刚才的保护举动也让她有些迷惑,殊月并无意让绣儿成为自己的替罪羊,这无关于是否善良的问题,只是考虑到皇帝的怒气根本不可能因为惩治了一个丫头就会有一丁点的消弭,该自己承受的还是一样也不会少,那不如让这个或许今后还能派得上用场的绣儿对她心存一些感激好了……
    “小姐……”绣儿脸色惭愧之色更浓,自己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害她至此,她却还在维护自己,看来这辈子是注定要永远受到良心的谴责……
    “别罗嗦了,快走!”殊月眼见曹瀚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知道再这么罗嗦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赶紧冷着脸将一副忠心护主模样的绣儿给赶了出去。
    绣儿终于无奈的躬身退了下去,一出殿门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奔的没了人影。
    当下也没人留意她,方才皇帝神色阴鸷的回宫,见事不寻常的奴才们只管安静的做自己的事,又见绣儿最后从里面出来后就哭着跑了,只当她担心皇上会伤害小姐,躲到什么地方哭去了,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头皮传来的刺痛让殊月不得不仰起脸面对曹瀚怒气勃发的双眸,“多谢皇上。”她心里苦笑,自己与他们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们在演戏,她也在演,只是她没有剧本,没有台词,更无法去预料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或者做错一件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既然跳脱不出,又不想早早挂掉,那就只能深陷其中,直到灭顶的那一刻吧……
    朕?在她面前他可是一向不用这个帝王的专称的啊!殊月忽略他冰冷的问话,用以淡化自己心头的苦涩,微笑道:“谢皇上饶过绣儿,若妍愿任凭皇上处置。”
    盛怒之下曹瀚的力道大了一些,殊月身子一倒,带动绣枕也歪在了一边,露出其下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殊月一见那纸,有些慌神,这不是那封应该是被蔚封旗偷去的“隐信”吗?怎么会又出现在她的枕头底下?
    正要不动声色的拉回枕头重新盖在信上,曹瀚已看见了枕边露出的一角纸片,他猛地抽开绣枕,将疑似书信的纸张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铁青,眼神变得更加阴鸷难测,嘴角却勾起讥讽的笑。
    “这是什么?”将纸狠狠的甩在她脸上,眼眸已被怒火染的更为幽深阴沉,“他给你写如此情深意重的信,你还敢慌称不认识他?”蔚封旗的字他曾见过,字如其人,潇洒不羁,极难模仿,所以这封信绝对是他本人所书无疑,信就在她枕下,她竟还敢矢口否认!
    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殊月知道这是发病的前兆,身体里齐若妍的灵魂正极度不安的躁动着,为林焰的安危而担忧着……
    完了……
    她简直不能原谅自己,因一时疏忽可能不仅要葬送了自己,还连累了那个深爱着齐若妍的男人……
    她忍着疼,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纸,可在看清纸上的内容时,不仅松了一口气,更觉得一切都荒诞的可笑,纸上写的竟是一首她看不太明白的情诗,有些字她甚至都不大认识……
    又被设计了啊!看来她不知不觉间又掉进了某些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呢!
    林焰的信为什么会被这封不明所以的情诗所取代?偷信与放信的是不是同一人所为?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人做这样的安排目的又是什么?让林焰置身事外只想将她置于死地吗?
    一连串的问号不停从脑中冒出,却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些疑问。
    殊月蹙眉读信一动不动的样子却让曹瀚误解为她是在想那写信之人,嫉妒夹杂着愤怒令他一把夺过殊月手上的信扔在一旁。
    “你可还有话要说?”他声音沉冷,眼神却透出一丝无措,她始终不肯口吐实言,但这信上的诗却说明了一切,事实摆在眼前,他该将她怎么办?在他对她掏心掏肺,甚至开始考虑替她洗脱罪臣之女的身份时,为什么事实摊开来却是如此的不堪?
    “我无话可说。”既然他心里已经定了她的罪,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心很疼,却好像并不完全是因为病发,他的对她不信任所产生的刺疼似乎更甚于发病时的绞痛,更尖锐也更痛苦……
    他只是一个和她八杆子打不到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会为他心起波澜,为什么会对他产生依赖,为什么会为他的怀疑而心痛……
    太多的为什么让殊月内心翻涌沸腾起来,难道她……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爱上皇帝!
    “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得上焰哥哥……殊月姐姐,我想的很清楚,没有我,今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子陪伴他度过漫漫人生,和我在一起注定了只能亡命天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只希望焰哥哥能幸福……”齐若妍周身泛起圣洁的光彩,纯净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对林焰的眷恋、对现实的无奈和对他未来的祝福。
    齐若妍脑中根深蒂固的贞洁观念,以及被封建礼教所打造出来的重重枷锁让殊月无奈,她柔和了语气说道:“那我们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得到幸福好吗?他若能得到幸福,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潜意识里,她已经不想见到齐若妍的离去,这无非会造成两个后果,其一是自己也跟着她一块消亡了,这绝不是她希望的结果;其二就是齐若妍的灵魂消失,而她依然存在,并且完完全全的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很高兴,但现在她还真有点不舍在梦中再也见不到这个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的女子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分不清彼此,共担着责任,既像是亲人又像是朋友,若是没有了齐若妍,难道又要她重回那种孤独的日子吗?
    齐若妍幽幽的叹息,露出一丝望之令人生怜的凄楚笑容,“可是自从昨晚闻到一股异香之后,感觉似乎越来越无力,就连想和昏睡中的你说说话也不能了。”
    难怪齐若妍一直都没有出现,还以为她怨自己疏忽可能会害了林焰所以才躲着不肯和她说话呢!
    异香?难道是因为闻了蔚封旗下的药造成的?
    “你现在不是很好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总之不可以轻生,不要轻易放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懂吗?”她可知道自己有多羡慕她所拥有的这份真爱……
    齐若妍惨淡一笑,突然语出惊人,“殊月姐姐,你爱上皇上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胡说!”殊月想也没想的矢口否认,神色激动的猛摇着手臂,“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我只爱过焰……当然不是你的焰哥哥,当我死在他枪下的时候,就发誓不再相信爱情了,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若妍,你怎么了?”
    殊月失声惊呼,只见齐若妍周身萦绕的荧光好像眨眼间就黯淡了许多,并且越来越淡,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殊月姐姐……我……”虚无缥缈的话音未完,齐若妍像是突然被什么吸噬进去一样,刹那间完全消失不见了。51笔趣阁 .51suxiu.
    “若妍――你怎么了?你出来啊!”殊月茫茫然的环顾四周,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音,一种不祥的感觉开始在心底堆积,越来越压抑。
    她不会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吧?殊月不死心的继续大声呼喊着,不期然的,她的呼喊声中竟然出现了皇帝的声音。
    嘶哑中透着惊慌的声音,每一声“若妍”仿佛都重重的凿在她的心上,震颤了她的心房,留下无数难以磨灭的印痕……
    他都做了什么啊!明知她的身子经不起刺激,为何还要贸然告知她齐厉的死讯,这难道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不会再伤害她的,他食言了,代价却是她的命……
    若妍……他轻缓的摩挲着她雪白而逐渐丧失温度的脸庞,他失去她了,永远的失去她了……
    永远也等不到她真心的对他笑,永远也不可能再次听到她柔柔的喊他“瀚哥哥”了……
    “若妍……你一定很冷吧?”他语带颤音,神色迷离,伸手抱起越来越冷的人儿,紧紧的护在怀中,像是守卫着最为心爱的宝物,又像是想要用自己的身躯去温暖她的冰冷,嘴里喃喃的哼唱起一首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歌谣……
    秀岚山,秀岚山,
    处处秀色皆可餐。
    秀岚一山有四季,
    秀岚十里不同天。
    秀岚山,秀岚山,
    殊月清玉洁似婵娟。
    秀岚风情千万种,
    奈何独守西凉川?
    …………
    “皇上,请节哀,保重龙体啊!”戴御医见皇上神思恍惚,恐他哀伤过度伤了龙体,慌忙劝导道。
    曹瀚充耳不闻,一面凭感觉轻轻哼着幼时的歌谣,一面轻拍着怀中逐渐冰冷僵硬的人儿,两行悔恨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刚毅的下巴处聚成一滴,掉落在了她死灰一片的脸上,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啪嗒”声……
    他一惊,忙要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的仿佛害怕惊扰到她一般。
    秀岚山?没听说过……这是皇帝在唱歌吗?是谁面子这么大,竟然让皇帝唱歌给他听?嗯……唱的还挺好听的……应该是在做梦吧……至高无上的皇帝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为人唱歌……
    殊月很想睁开眼看看皇帝的歌到底是为了谁而唱,可是她却恍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都是很自然的醒来,此时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那遍布全身难以名状的痛苦其实无关乎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这远远超出了她可以忍耐的范围,但一种不甘心就这么完结掉自己以及想要揪出幕后黑手的执着信念支持着她去顽强抵御着那股神秘力量的凶狠吞噬……
    也许就是这股力量毁灭了齐若妍,而她不能去步她的后尘,她不甘心啊……
    殊月不想放弃,却再也无力去阻止意识的远离,被迫陷入了深沉黑暗的混沌之中,就像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上一条饱经风浪的小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翻覆入海的命运。
    是结束,还是另一个开始?
    在痛苦中沉浮,意识逐渐昏沉的殊月已无余力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曹瀚紧搂着怀中冰冷的躯体,一遍遍的哼唱着那首秀岚山的歌谣,心仿佛空了一大块,就连珍藏在记忆中最美好的那部分记忆也无法将其填满……
    “请皇上保重龙体!”奴才们跪了一地,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失魂落魄的他们全慌了手脚,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已经回到清阳宫的绣儿也静静的跪在其中,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只可看见颤抖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和不停掉落于地的泪滴,她扶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亦是发颤,隐隐有血丝渗出,将本是红色的地毯浸染的益发暗红,她却仿佛浑然未觉一般,长久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无声。
    路三见劝慰无效,皇上又不许人近前,更不听戴御医所言,只抱着已逝的废后齐氏不肯松手,口中还不停哼唱着一首童谣,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心底的悲伤,也为殊月走的这么快这么离奇而讶异难过,但皇上乃万金之躯,万一忧思过度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快快去请瑾王进宫!”如今怕是也只有瑾王能劝的住皇上了。
    “是,晚晴什么时候辜负过王爷的期望了?我做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强忍着内心早已熟悉的刺痛,郁晚晴露出一贯娇媚的笑,早已习惯用笑来掩盖心底的痛楚,认定了为他做事,帮他达成他的目标,这才是她存于世上的唯一价值和信念……
    她早已学会了认命,他想要的人永远不可能是她,而她想要得到的也将永远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奢求……
    “晚晴,你从未让我失望过,希望这次也不会例外。”曹瀚柔和了眼光说道,温和的笑容让人不禁要怀疑方才的冷厉是否曾在他脸上出现过。
    “有机会的话,晚晴倒想尝尝失败的滋味。”赌气似的娇嗔换来曹澈一笑,她也笑了,不去管那疼的快要麻木的心,为了他,她可以抛弃一切,只要他开心就好。
    “你呀!”曹瀚轻佻的捏了下她娇嫩的脸颊,含笑看着娇羞的绯红染满绝艳的脸庞。
    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必此刻皇兄正怒不可遏,不过他应该不会真舍得伤了若妍,没什么可担心的。
    郁晚晴眼波一转,柔媚笑道:“此次恐怕要借攸悠小姐之力,不知王爷……有人来了!”
    曹瀚一个眼色,郁晚晴便如一只翩飞的粉蝶落入他怀中,柔若无骨的玉臂攀上他的颈项,艳色的唇印上他的……
    不久,果然传来脚步声和轻敲门扉的声响。
    “什么事?本王说了如非必要不许来打扰的吗?”曹瀚刻意用不悦的声音问道。
    “王爷,宫里来人说是有紧急之事请您立即入宫一趟。”王府总管心里埋怨的望了眼尾随在身后的小太监,又不说是什么事就急吼吼的要王爷入宫,真是的……
    曹瀚心头掠过一丝讶异,郁晚晴适时离开了他的怀抱,染了春色的面容在绯衣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可惜无人有心欣赏。
    还以为是攸悠闲着无事又来寻他开心,没想到竟是宫里来人……曹澈隐隐的有些不安,没听说有什么紧急之事,皇兄此时应在清阳宫,又怎么会这个时候让他入宫?
    曹瀚整整衣襟走去开了房门,面上挂着一贯漫不经心的浅笑。
    一头是汗的小章子见到他忙跪下焦急说道:“请王爷速速入宫,皇上……”
    “发生何事?皇兄怎么了?”事情一定非同寻常,否则这清阳宫的小太监怎会惶急至此。
    “请王爷即刻启程,路上奴才再细细向王爷禀报!”
    预感到事态紧急的曹澈等不及备车,命人牵了快马,上马直奔皇城,路上口齿伶俐的小章子言辞简洁的陈述完事情的经过,却见王爷突然间神色大变,身子僵硬在马上,就连手中的马鞭掉落了似乎都浑然未觉,看上去随时都有坠马的可能……
    曹澈端坐马上,犹如木雕泥塑,他脑中嗡嗡作响,回荡着的始终只有一句话,若妍死了……若妍死了……
    不――她怎么可以死!他千算万算,处心积虑,用尽心机都是为了……
    她怎么能就这么抛下一切香消玉殒了……怎么可以……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小章子惊呼着靠近前去,险险拉住了曹瀚的缰绳,却见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的和皇上如出一辙,顿时慌了神,原指望王爷前去劝解皇上,怎的王爷听闻齐氏的死讯却也是这般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曹瀚回神,俊雅的面孔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猛地甩开小章子的手,狠踢了下马腹,骏马吃疼,嘶鸣一声,四蹄踏雪飞驰而去。
    小章子愣了好一会神才和随行的侍卫快马加鞭的追上前去,心里又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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