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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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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清阳宫内外一片愁云惨雾,距戴御医宣告殊月的死亡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她的死讯早已飘遍深宫各个角落,有人扼腕叹息,更多的人则拍手称快。
    不久前才饱受惊吓的容贵人闻讯立刻一扫病容,容光焕发的直奔滟妃的熙月宫,想要找人分享心中的喜悦之情,可在见到殿内早她一步而来的人之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却又不得不碍着宫仪,马马虎虎的对其行了一礼,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见过静妃娘娘。”就自顾自起身,始终也没正眼看人。
    “自家姐妹无需多礼。”静妃淡然一笑,并不将她的怠慢放在心上,倒是躺在床上的滟妃看不过去,见容贵人亲亲热热的像她身边靠来,不悦的低声斥道:“我是你的表姐,难道宜柔就不是?兰儿你也太放肆了。”
    三人年岁相差不大,滟妃略大静妃几个月,两人皆是礼部尚书贺沣之女,亦是同年入宫,而容贵人则小她们两岁,是两人的表妹,迟了三年入宫,见两位表姐都已晋升妃位,她却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大表姐是嫡出也就算了,可宜柔那个庶出之女竟也高她一等,见了面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心高气傲的她自然心里不平衡。
    容贵人被滟妃训斥了几句,高昂的心情顿时低落,怏怏不乐的闷头坐下,斜睨了静妃一眼,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淡然样儿,偏偏皇上就喜欢她那样,还曾说她“静若止水,惟宁朕心”……
    滟妃也不理会她,随她在那生闷气,转过脸来问静妃:“妹妹怎知她一定不会向皇上说出此事?”
    “她不会。皇上何等精明,又怎会偏听她一面之词,想必她应该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必定会隐瞒此事,姐姐就不必再担心了,你受伤失血又受了惊,该安心休养才是。”静妃婉言安慰道,隐忧在心,平静的眼底却微微泛起了波澜,她没说出口的是,万一今后她以此事来要挟,实在不好应付。
    “姐姐们在说什么?”容贵人听的不明不白,满脸狐疑之色。
    静妃面色一正,沉静的眸光转向容贵人,“兰儿你太胡闹,她是能随意招惹的吗?”她怎么也想不到馨兰竟会私下里怂恿姐姐去逼死齐若妍,要不是她们刻意瞒着她,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她们做下这等蠢事……可依姐姐所言,齐若妍那个柔弱女子怎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容贵人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她们说的话,拍手笑道:“她永远也不可能对皇上说什么了,因为她死了!死人还能开口说话吗?哈哈哈――”
    “什么?”滟妃、静妃异口同声,亦是同样的惊诧。
    “刚得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告诉表姐了,贱人已死,这后位不会虚悬太久,依我看是非表姐莫属,兰儿就先恭喜表姐了。”容贵人眼神一飘,落在正沉思的静妃身上,不屑的冷哼一声,“没那个命的人就别暗自肖想了。”
    “兰儿,别口没遮拦的,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滟妃早已后悔在她怂恿下瞒着宜柔做了那件蠢事,还在颈子上留了个血窟窿,今后若是被人问起都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此时又听她说那些话,更加心烦,喝止了她,见静妃深思不语,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妹妹在想什么?”
    “消息确凿吗?”静妃定定的望着被斥后满脸不忿的容贵人。
    “现在宫中私下里都传遍了,怎会有假!”容贵人没好气的答道。
    静妃不置可否的点头,“无论如何,此事与我们无关,姐姐只管好好安心养伤吧!”
    说完她起身告辞,见容贵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滟妃伤势虽轻但受惊颇大,需宁心静养不宜喧扰,便不由分说的携着容贵人一同出了熙月宫……
    清阳宫里气氛低迷而压抑,曹瀚紧搂着怀中冰冷的躯体一遍遍的哼唱着那首秀岚山的歌谣,戴御医和奴才们全被皇帝赶出了寝殿,他们团团乱转,没人敢进去相劝,纷纷翘首企盼瑾王的到来,愿他能劝住显然已悲伤过度的皇上。
    曹澈跃下马背抬袖抹去脸上的汗,径直奔进清阳宫内殿,突然感到一道满含恨意的凌厉目光的逼视,红着眼扫视过去,却是紧咬下唇怒目而视的绣儿。
    “她死了,你满意了吗?”绣儿冷冷的逼视着他,嘴唇微动用唇语说道,眼中的恨意似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一般。
    曹澈心神一震,忙移开了视线,掀起珠帘进了寝殿,脚步有些虚晃。
    懊悔、自责以及不明的情绪,在他心底纠结成仿佛永远也解不开的结,即便再快的刀也斩不开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复杂情感……
    曹澈啊曹澈,你自以为神机妙算,自以为掌控一切,自以为会顺遂心意,可结果呢?你的自以为是却害死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他要的啊!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一定不会将她算计在内……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即使不属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甚至他的心意也丝毫未曾向她透露过……
    这世上可有后悔的药?
    “王爷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呢!”
    “是啊!好像是呢!可见王爷和皇上果然兄弟情深……”
    身旁两个宫女的窃声交谈落入绣儿耳中,她抬眼望向曹澈进去后重新垂落晃动着轻撞时发出清脆声响的珠帘,露出讥讽不屑的表情。
    那个心机深沉如海的男人也会哭?他有眼泪吗?他也会伤心吗?他有心吗?
    曹瀚依旧在唱着秀岚山,他的目光也只停驻在殊月的脸上,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脑中也只有她,可爱的她,冷漠的她,柔弱的她,倔强的她……
    “皇兄……请节哀……”曹澈勉强说出一句干巴巴的宽慰就无声了,皇兄可以正大光明的搂着若妍,可以随心所欲的释放他的悲伤,可是他呢?
    他被请来宽慰皇兄,可又有谁来宽慰他痛到快要麻痹的心呢?
    “秀岚山,秀岚山,处处秀色皆可餐……”曹瀚对曹澈的到来视而不见,脸贴着殊月的脸,在她耳边喃喃道:“若妍,这是你唱给我听的第一支歌,当时你让我唱给你听,我不肯,你还跟我生气,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再唱给你听……可等你真嫁给我的那一天……我却没有机会去唱了,现在我唱给你听,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你不说话……还是没听见吗?那我接着唱给你听……秀岚山,秀岚山……”
    “皇兄!别唱了!她已经死了,再也听不到了!”曹澈忍受不了的赤红着眼冲他吼道。
    “死了?”曹瀚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浑身一震,之前的一幕幕清晰却又模糊的浮现在眼前……
    兄弟相视,缄默无言,曹澈竭尽了全力才能维持着对齐若妍之死的平淡以及对他的关切之情,而他的伤痛注定了只能躲在无人的暗处独自舔舐……
    “澈,你来了。”彻底的悲痛过后,曹瀚脸上只余疲惫,眼神却已恢复清明。
    “是。”曹澈沉声应道,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更不敢乱动一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去握住那无力垂在皇上腿侧的殊月凉小手……
    “无碍,你去吧。”曹瀚望了发丝微乱,双目泛红的曹澈一眼,从戴御医宣告若妍逝去之后的记忆有点迷乱,看来让澈为他担心了。
    他轻柔的将怀中紧搂了许久的躯体放在床上,目光在已是一片死灰的小脸上久久流连不去。
    “是,请皇兄节哀。”曹澈说完就断然转身,胸臆的起伏泄漏了他情绪上的激烈波动,深吸了一口气,他大踏步离去。
    冷……好冷……
    殊月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被那股神秘力量吞噬的她怎么还会觉得这么冷?
    “冷……”
    “若妍!”曹瀚不可置信的瞠大的双眼紧盯着仰躺在床榻上的殊月。
    是他哀伤过度产生了幻觉吗?方才似乎看见她泛乌的嘴唇动了动,耳中好像听到她在说冷……
    与此同时,刚伸手触及琉璃珠帘的曹澈也猛的顿住脚步,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冷啊……”
    “若妍?若妍!”眼睁睁的再次看到她唇动,再次听到她说冷,曹瀚暗沉的双眸顿时迸发出绝然的狂喜。
    感谢上苍,没有夺走他的若妍,还恩赐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顿在寝殿门口的曹澈当然也听的分明,只觉得身子刹那间轻如柳絮,此刻的心情简直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似乎有生以来也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一刻……
    “来人!快来人!御医!!”曹澈高喊而出的声音里有着未加掩饰的惊喜,可在接触到第一个冲进来的绣儿眼中的冷意时,立刻收敛了喜色,默然退到一边,静静的注视着人影纷乱的龙床方向。
    那里……没有他的位置。
    “皇上,这……这简直……”戴御医望闻问切了一番,惊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她早先分明已脉息人亡,怎会……怎会……又活了过来?这真是闻所未闻之事!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话啊!”戴御医的支支吾吾让曹瀚心里七上八下的。
    “皇上,这……这……”戴御医急的一身冷汗,自己方才已断言她已死,可这会人又活了,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世纪 .2000xs.
    “冷……冷死人了……”
    “她说冷,朕命你立刻让她不冷,否则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戴御医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心想若能让齐氏转危为安,说不定皇上能对他方才诊断有误既往不咎。
    奇迹!真是奇迹!已死之人竟还能活转过来,这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眼见着殊月呈现死灰的脸色缓缓恢复白皙,慢慢有了血色,戴御医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一半,“皇上,她的脉息已渐平稳,体温也恢复如常人,应是无大碍了,不过……”
    “不过怎样?”曹瀚刚松懈下来的心顿时又拎了起来,厉眼瞪向戴御医,仿佛殊月要是有个不测,第一个就要拿他陪葬。
    “回皇上,此次绝对是侥幸,今后绝不可再受一丁点刺激,否则就算有‘索心丸’恐怕也难保其性命,除非能尽快寻到蝶谷医仙为其医治……皇上,此病非臣所能医治,还请皇上恕罪。”说完,深深拜倒在地。
    闻言,一丝焦躁与郁结之气爬上曹瀚的脸庞,沉默了半晌才虚抬了抬手说道:“朕恕你无罪,平身。”
    寻觅蝶谷医仙至今杳无音讯,就连他是否还在人世也尚不知晓,他虽贵为天子,竟连要留住自己心爱之人都如此无力吗?
    曹澈位居殿角,表情漠然,有意无意的旋转着指间的白玉扳指。
    “都退下吧!”曹瀚疲倦的摆了摆手,眼光再次只凝注在殊月的脸上,既然上天这次没有残忍的夺走若妍,是不是预示着他还有最终挽回的机会,只要能尽快寻到蝶谷医仙……
    曹澈并未虽宫人们离开,反走近床侧,一脸关心的说道:“皇兄,既然她现已暂时无碍,依暗卫的办事效率,相信再过不久定能寻到蝶谷医仙……这是什么?”
    曹瀚匆匆用了些晚膳,来到前殿批了些奏折,无奈心思全被寝殿内的她给占据,心烦意乱的扔了笔,揉着太阳穴叫进了路三和锦红。
    “皇上也累了一天了,明日还要早朝,您是不是早些歇着?”路三见皇上面有掩不住的疲倦,忙劝言道。
    “不急,朕问你们,这两天她真没有任何异样?”
    路三和锦红对望一眼,皆摇了摇头。
    “皇上,小姐的情形我们每日都细细上报的,并未发现异样。”锦红回道。
    “除了……”
    “除了什么?路三你说!”曹瀚眼神一厉。
    “回皇上,除了前日小姐与滟妃娘娘、容贵人一起饮茶赏雪回来后好像特别高兴之外,并无其他不同寻常之处,奴才们见小姐和娘娘们相处愉快,还劝着她平日多去各宫走动走动,不过听说滟妃娘娘与容贵人赏雪回宫之后都称病了。”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还特地去查了御医院的备档录,才知道两人的病因都是伤风。
    “病了?是什么病?”曹瀚追问。总觉得有些不妥,好好的怎会两人同时生病,内里必有蹊跷。
    “回皇上,御医院备档录上记的是伤风,大约是雪天寒冷,娘娘们身子娇贵所致。”
    曹瀚不置可否的略点了下头,心头的疑云却依然团团聚集,并没有一丝将要散去的迹象。
    镜中的女子娇艳异常,黑发如绝佳的丝缎般柔顺至极的披在脑后,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美艳无匹的脸上却笼罩着愁绪,眼波流转间显露的是欲语还休的淡淡哀怨……
    郁晚晴对镜自望,忽而幽幽一叹,镜中那眼神幽怨凄楚的女子是她吗?
    她在房中对镜自愁,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急赴宫中,他到底将她摆在心底何处?将她的心意抛在哪个角落?
    远远的见过她一次,也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纵使美貌却像是暖房里娇养的花,不堪风雨摧折,凭什么能让景国最为尊贵的两个男人全都心系于她?
    “好了!我招了还不行吗?你对晚晴姐姐那么凶干嘛!不就是前些天在你书房里看见一幅字,我看着喜欢的很就偷偷拿回了房,后来被晚晴姐姐发现还劝我趁没被你发现赶紧放回去,我当时不舍得,就想过几天再给送回去,可等我今天再找的时候那幅字就不见了,找遍房里也没找到……对了,那是谁的字?”攸悠嘟着唇和盘托出,心里不解不过是一幅字而已,他为何要一脸的凝重。
    “是我摹写澜国太子蔚封旗的字,找不到就算了,攸悠,你先回房去,我有话要和晚晴说。”曹澈淡淡的望了攸悠一眼,那幅仿蔚封旗字迹所写的诗被攸悠拿去,最后却出现在若妍的枕下引得皇兄大怒,这天真烂漫的丫头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哦,那你不许欺负晚晴姐姐!”攸悠嘟嘟囔囔的走了,临走还不忘体贴的为两人关上房门。
    “晚晴,你是何时将那幅字送入宫里的?”攸悠一走,曹澈开门见山的逼问,无须拐弯抹角,晚晴自然懂得他说的是哪幅字。
    “我没有!”她微蹙着柳眉摇头否认。
    “确切的说是出现在若妍的枕下,还被皇兄发现……这和先前的计划可是不谋而合,不是你难道还是巧合不成?你竟敢利用攸悠?”
    “真的不是我……她还好吗?”
    “险些就丢了性命,你说好是不好?”
    “她没事便好!王爷何以认定此事是晚晴所为?”她迎上他质疑的眼神一字一句说道:“晚晴自知配不上王爷,也深知王爷的心意,王爷的抱负,此生只求能留在王爷身边为您分忧,王爷说什么晚晴便做什么,从未违命,这一点难道王爷您还不清楚吗?”
    曹澈沉吟不语,是啊!晚晴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从未自作主张过任何一件事……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王爷不妨细想想,此事若真是晚晴所为,王爷又怎可能不怀疑到我身上?难道在王爷心里晚晴是如此愚蠢之人吗?”见他似乎有所动摇,晚晴柔声为自己辩护。
    的确,此事做的太不高明,聪明如她怎会做下这种一望变知的蠢事,再说晚晴又怎会料到一向对字画无兴趣的攸悠会拿走那幅字,况且她还劝说攸悠悄悄将字送回书房,或许真不是她所为,是自己冤枉她了?
    “说的也是。”曹澈轻描淡写的一笑,安抚性的将她轻拥入怀,“委屈你了。”
    “不委屈……王爷放心,晚晴不是不懂分寸之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眼眶不可抑的发热,她哽着声音说道。
    愚蠢吗?深陷爱中的她就是明知愚蠢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这一点他想不到吧!
    可惜失败了……她没死……
    只要那个女人还活在世上,他的眼里、心里就不会有她郁晚晴的位置,永远不会……
    寒冷的感觉消失了,周身的暖意却丝毫缓解不了殊月心底的悲哀,她忘不了最后关头那声震彻耳际的悲鸣,那句饱含不舍与绝望的呼喊,那道倾尽了若妍所有力量的推拒……
    若妍消失了,却在紧要关头将她推出了那似乎可以吸噬的一切的黑暗漩涡……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与她相依相存,再也不会有人与她梦中相会,用威胁、利诱、哀求的语气要求她这样或那样,也不会再听到有人娇软的喊她“殊月姐姐”了……
    若妍,我会好好活着,我会善待你的身体,我会为你做完你想做去无力去做的事,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但是,我绝不会单纯的只为你而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我也不例外。
    我不想永远处于漩涡的中心,终有一日我会离开这充满了阴谋算计的宫廷……单纯善良而又善解人意的你应该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是与不是,都不会再有人来回答她了……
    曹瀚微抬起身,深深凝望着身下宛若梨花带泪般的娇弱人儿,早先空洞了的心不知何时已被填补的满满当当,目光掠过她微微肿起几道指痕的脸颊,心疼的无以复加,再看到她细白颈项上的数点红痕,眼神倏的一沉。
    这源源不绝的泪是为谁而流?她明明已经清醒,却固执的不愿睁眼面对他,伤害既已造成,再多的懊悔也于事无补,如今该怎样做才能挽回呢?
    “若妍……”他该拿她怎么办?父皇曾说帝王应无情,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这是危险的,亦是不可取的,但他却甘之如饴,偶尔甚至萌发了要与她就像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平常夫妻般,平平凡凡度日,朝朝暮暮相伴,安然平顺的度过一生……
    当然,那样的奢望对于生于帝王家的他们来说,终究是场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他所能做的,就是将她留在身边,他留得住她的人,但她的心呢?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殊月睁开水汽氤氲的明眸,凄绝的望着曹瀚控诉道:“我那么相信你,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你能来救我……可是我等到的是什么?你可知道你那一巴掌打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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