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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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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来来来,一试便知龙与凤!”他一把拿过我手中的眉笔,大刺刺地伸手朝我眉上画来,口中得意洋洋道:“蛾眉参意画,绣被共笼薰。”
    我只吃吃地笑,“你还真以为你是张敞了?”
    他朝我扬起下巴,“放心,我一定比张敞画得更好。”
    我忍住笑,乖乖坐着不再乱动,任由他在脸上一番折腾。
    半响后,镜中自己眉上已爬了两道弯弯曲曲如虫子的粗线,怪异而拙劣。
    我大笑,“这就是有人笔下的'娥眉姣姣'么?”
    孤独懿气馁皱眉,口中直呼不算,非要重新再画,我只好仰头大笑。
    笑过之后,终究是无言。
    **
    梳洗完毕,婢女端来各式衣裳任我挑选,指尖在一件樱紫色衣衫上犹疑而过,下意识要去拿起另一件白色的时候,孤独懿却忽然道:“穿紫色的吧,你穿紫色的好看一点。”
    我再次一怔,不可置信看了他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
    “成亲这么久了,莫非你喜欢什么我连这点都拿捏不到?”他走过来捏捏我的脸,狡黠一笑,“该怎么谢我呢?”
    我想了想,反问他一句,“你要我怎么谢你?”
    他耸耸肩,随手轻拂脑后垂下的发丝,带着耍赖般的语气,“我要你给我梳发。”
    我促狭的朝他扮了个鬼脸,自取了梳子来,将他脑后的垂发梳顺,再以冠簪束好。
    绿玉梳齿浅浅的划过亮如墨缎的发间,一梳一梳极尽轻柔,孤独懿始终安静坐在镜前,铜镜里,他看我的目光游离不明,渐渐带了一丝不明的神采,濯濯莹莹如春日月下的静湖。
    晌午过后,京中贵妇千金齐聚晋王府,热热闹闹吃过一桌酒席,好不热闹,我终于见到了孤独凌的妻子独孤伽云,她在女眷中落落大方微笑着,优雅如初绽的白玉兰。
    她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是一个容色出众,举止得当的大家千金,在席间和众女眷谈笑欢言,进退有度,不时拉着我的手闲话家常。
    席间,我俨然是当天的主角,全程被孤独懿呵护着,又是夹菜又是为我挡酒,众人无不艳羡着我的福气,有着这样一位体贴夫君,外面关于我们不和的传言不攻自破。
    我看着身边的孤独懿,越来越觉得他不可捉摸,他这一刹那的柔情,到底又是为谁而有?
    夜里,外头下了几天几夜的雪还未停,孤独懿却兴致勃勃拿手蒙住我的眼睛,声称要给我一个惊喜,天色已晚,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两人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走着。
    “到底要我看什么?你带我去哪儿啊!”黑暗中,我看不清路,不住问他缘由。
    “别闹别闹!左边,再往左边两步!”
    “右边右边!跟着我的脚步走!”
    我被孤独懿一路牵引着嬉笑前行,过了好久,才见他放开了捂住我眼睛的手心。
    “阿紫,抬头看天上。”
    视线尚有些模糊,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声尖响过后,就见漆黑的夜空中骤然炸开一朵璀璨的烟花,流光溢彩,繁华如斯。
    他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磕在的肩头上,声音竟是难得的温情脉脉,“阿紫,生辰快乐。”
    这样一句,让我一时竟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夜空中的烟花那么的美,腾空而起,绚烂盛放,像一场温暖而旖旎的梦,温暖了日渐沉寂的心。
    火树银花不夜天,繁华的刹那过后,又有谁人知晓那只是她们殇逝前的最后美丽?
    我侧脸看向他,他也正看着我。
    烟花的映衬下,今夜的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无端变得柔和万分,看我的眼神亦是温煦的。
    两人就这样长久地注视着,久久不言。
    有着那么一瞬间,我心中曾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就这样和他一辈子吵吵闹闹的过了,也是极好的。
    可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又将我和他好不容易渐渐亲密起来的关系隔开了千万里,直至我们终于再也回不去了……
    新年一到,宫里大大小小的应酬酒宴也多了起来,妯娌们聚在一起,抽花签,行酒令,女人之间总有那么多新奇事说起。
    这一日大家正说得热闹,孤独懿的大嫂秦氏突然笑道:“我怎么瞧着四弟妹这张脸越看越像一个人呢。”
    众人都不约而同停住话头看我,秦氏笑道:“瞧你们这记性!'那个女人'才去了几年!”
    众人恍然大悟,又在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神色中暗含一丝讳莫如深,纷纷低声附和道:“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
    我不解地问,“'那个女人'是谁?”
    秦氏警惕地朝四下看了看,方才朝我附耳道:“四弟妹你刚嫁过来自然不知道呐,'那个女人'是宫里多年的密辛,东六宫那边的冷泉宫你去过没有?当年咱们父皇呀,就是把她关在那里,不让任何人去探视,听看门的内官们说,她每天就在里头又哭又喊,声音吓死人了。”
    冷泉宫?
    我想了好久方才意识到是上次遇到皇帝的那所小院?后背一阵一阵的寒凉,我试着问,“可是冷泉宫那里不是当年端慧长公主的旧居吗?为何父皇又要囚禁一个疯女人在那里?”
    秦氏低低笑了几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个女人'就是和当年早逝的端慧长公主长得忒像才会被父皇带回来,她进宫的时候,端慧长公主已经死在匈奴十多年了,皇上自然是疼她的,可她就是不识抬举,每日又哭又笑,没几年就死了。不过我可听说呀,那个女人虽是疯疯癫癫,每次看到三弟的时候却出奇地会笑,还有--”
    秦氏还欲再说,原本一直沉默的独孤伽云不动声色说了一句,“莫非今天的点心不合胃口,大嫂你才这样多的话,大嫂莫不是忘了父皇早下严旨不准私议这些旧事了?”
    秦氏脸色一白,她素来和独孤伽云不和,此刻冷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花签一撂,“不玩了,扫兴!”
    独孤伽云傲然站起身,朝众人福了一福,又笑道:“看来大嫂你真的是戏曲听得多,唱起大黑脸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不过这言多必失,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耳朵的,大嫂可得将这张嘴把严了才是。”
    她淡淡说完,自转过身由丫头搀着离去。
    “哼!将来谁是龙谁是凤还没个定数呢!她还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秦氏朝独孤伽云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近来皇长子孤独昴在朝政上大出风头,身边的人赶忙谄媚安慰着秦氏,又是一阵好言相劝,秦氏方才缓过神色,又神神秘秘笑说,“对了,我昨儿听我家殿下说起一件稀奇事儿。”
    贵妇们赶忙盘根究底,秦氏道:“就是我家殿下前些日子,转程派人从芦洲请来的贤士秦穆,这秦穆五官平淡无奇,架子摆得倒是大得很,来来回回请了三次才把他请进京,结果呢?宴会上表演杂耍跳火龙,那些奴才们不小心把火圈弄飞出去好远,在座的大家都没有动,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大家忙问怎么了,秦氏捂着嘴低笑,“唯独那秦穆吓得直钻桌子,最后呀,宫女服侍他下去换衣的时候竟发现他把裤子都尿湿了……结果殿下要他论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还真是徒有虚名,在场的众皇子也无人愿意要,最后还是武阳侯做主,多亏了四弟宅心仁厚,将他收作了门客。”
    贵妇们一阵哄堂大笑,我暗自在心底琢磨着秦穆这个名字,似乎总在哪里听过,我试着问秦氏,“那秦穆是不是有六根手指?”
    秦氏不明所以地点头,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忽然记起了还是在一年以前的西北,某一个深夜里,我一时睡不着就起身找乐子,却在龙罄书房外面的院子里看到了几个神神秘秘的男人从里头告退出来,我和其中一人无意间打了个照面。
    借着微弱的烛火,我看清了那人平凡无奇的五官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以及他右手上的六根手指,当时我还特意去问龙罄为什么那个人有六根手指,龙罄只说不要看他其貌不扬,这个人的肚子里装的的东西寻常人未必比得过。
    秦穆绝非庸碌无能之辈,可是为什么他要故意在野心勃勃的孤独昴面前装作胆小如鼠,惹得孤独昴嫌弃,最后又被孤独懿收为门客?还是龙罄做的主?
    难道,这之中有什么猫腻?
    众多皇子中,孤独懿一向和孤独昴走得极近,为何他又要瞒着孤独昴搞这样一番小动作,我再一想起方才秦氏所言,我只觉得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在京城中悄然撒开……
    在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孤独懿并不是表面上的不学无术,玩世不恭,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将近半年的男人,一定并不是外表上所见的那么简单……
    **
    除夕时,恰逢皇帝寿诞,皇帝特地广发请帖,邀请南边的魏国,东边的晋国两国国君齐聚长安会晤。
    自昔日一人独大的西燕灭亡后,如今天下三分,看似局势平衡,实则还是北齐占得头彩,南魏东晋两国国君也欣然应邀,日子便设在元月十五,届时宫中将有盛大的夜宴。
    元月十五,宫中上下灯火通明,十步一盏的琉璃宫灯将整个皇宫陷在璀璨耀目的繁华盛景中,承明殿上,东晋、南魏两国国君齐聚,空前的盛世之景。
    东晋国君司马晟是一个正直盛年的俊美男子,据传他习性喜怒无常,为政嗜杀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身边的妃嫔美人常常这一刻还万千恩宠在一身,下一刻就已被被他无情斩杀。激情小说 .jiqingxs.
    司马晟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喜好女色,即便是出行北齐,也不忘带了几位绝色佳人随身,左拥右抱,羡煞旁人。
    与司马晟的风流不羁不同,南魏君主赵桓神情清傲孤冷,席间除却客套与旁人闲谈,也只是独自坐在那里,神色静湛无波,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提起他的兴趣一般,这样冷傲的男人,与一众言笑朗朗的贵族公侯坐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酒宴正酣,司马晟忽然随手撂了手中的酒盏,站起身朝皇帝道:“贵国的舞姬的舞蹈柔美有余,但新意尚缺,不知在座各位可有兴趣瞧瞧我东晋的美人带来的精彩表演呢?”
    皇帝正迟疑着,已见司马晟兀自击掌三声,便见他身侧一红衣美人含笑起身,落落大方行至殿中欠首:“今日三国国君齐聚,如此盛事,小女子瑶姬愿献上一舞予以助兴。”
    那女子身子柔若无骨,一双明眸流转之间莫不是无边的妩媚妖娆,殿中的男人无不被其所吸引,唯剩女眷们轻蔑而不屑的冷笑。
    丝竹声乍起,瑶姬伸臂侧首呈飞天状静然而立,只剩臂间的艳红缎带轻轻拂动,随着渐高的鼓点声一起,曼妙的舞步旋即绽开,动静皆是刚柔并济,时而柔媚若风,时而飒爽潇然,这样的倾国绝美舞姿,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连皇帝先前不以为意的神色也被吸引了去。
    司马晟的目的已经达到,神色间更见得意。
    一曲舞罢,殿上众人无不拍手叫好,那女子这才嫣然一笑,袅袅婷婷回了座位。
    孤独懿凑近我耳边低笑道:“说来我还没见过你跳过舞呢!什么时候也为我一舞如何?”
    我置笑:“我不过是西北长大的野丫头,哪里懂得什么舞艺,若贸然一舞,只怕会沦为笑柄,丢了你的颜面。”
    如此场合,他也不顾忌一分,我试着挣扎一下,却被他揽得更紧,生怕被旁边的人发觉,只得作罢。
    察觉到对面酒席间一道目光,我抬头看去,正是孤独凌,隔着灯火,他远远看着我,眸色不明。
    我勉强笑了笑,又生怕被身边的孤独懿察觉,慌忙移开了眼神。
    却见他身侧的独孤伽云含着端柔笑意朝他一番附耳,又指着殿中的杂耍不时笑说着什么,这样瞧去,男才女貌,佳偶天成,他们方才是那样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
    案上满目的佳酿菜肴,让人食之无味,宫廷御酒梨花白的后劲极大,多饮了几杯人已经略有醉意,我让怡儿扶着去外面吹吹凉风,径直入了御花园深处。
    恰几枝寒梅在侧,粉白的花簇半挂于树梢之上,夜风吹来,馥郁芬芳沁人心脾,酒意微醺,自懒懒寻了一处回廊坐下。
    怡儿犹自沉浸在方才瑶姬舞蹈的震撼中,忍不住赞道:“方才那东晋女子的舞蹈果然是美妙绝伦。”
    我一手支着额,笑看她一眼,语调带着微醉的慵懒又有几分傲气,“那舞她跳得虽好,却也未得其真髓,不过尔尔。”
    “哦?既然瑶姬的舞不过尔尔,不若你上去一舞让我瞧瞧?”
    话音未落,却听身后的阴影处一男子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彼时脑中醉意未消,骤闻语声,我下意识借口道:“不过一舞,又有何惧?”
    身边的怡儿神色一变,不住朝我使眼色,我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的狂妄之语已被有心人听了进去,酒醒顿时了大半。转身瞧去,只见不远处宫灯的光芒下,一抹玄色身影傲然而立,这样的服色我并不陌生,正是东晋皇帝司马晟。
    世人皆惧怕这个传说中的残暴君王,现下怡儿乍一闻他的声音更是吓得脸色大变,竭力稳住心神,我隔着廊柱朝他裣衽施礼,“见过东晋君上。”
    司马晟在原地站着未动,径直问,“适才是你在出声?你是何人?为何要躲在那里不出来?”
    “方才不胜酒力,一番酒后失言,若有什么不敬的话被君上听了进去,还望君上不要见怪。”借着阴影的遮挡,我站在原地斟酌着回道。
    司马晟却不依不饶,语气带了几分冷厉之意,“人后道人是非,未免也太过有辱你们北齐人的身份。朕倒要瞧瞧是哪个女子这般狂妄,居然质疑瑶姬的舞技!你给朕出来!”
    怡儿担心地看着我,我以眼神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一面扬声道:“奴婢不过是莳花宫女的卑微身份,粗陋之姿,唯恐污了君上圣目,方才是奴婢的错,还请君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奴婢这一回。”
    “哦?想不到北齐宫里还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宫女,那今日朕倒非要瞧瞧新鲜了!哈哈哈!”司马晟轻笑着,脚步向这边渐渐靠近。
    一时失算,不想他竟然这般刁钻,我一急,正欲拔腿趁夜逃走,却闻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东晋君上*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连这会儿醒酒的功夫也不忘一会佳人!”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华服男子徐步走近,气度高华,不怒自威,言行之间自有一派君王气度。
    正是南魏皇帝赵桓。
    司马晟轻笑一声,“北齐此番不是给了你们南魏诸多好处么?怎么君上现在不趁势和北齐王上叙叙情谊,还有空闲出来醒酒?”
    赵桓只道:“无论如何,南魏与东晋始终结交在先,两国邦交必然永在。”
    司马晟纵声一笑,“也罢,客套话还是少说为妙,本君还有要事在身,如此赵兄请便。”
    我躲在暗处,看着二人一番各怀心思的交谈,司马晟拂袖离去,赵桓还站在原地,光线昏暗,他原本清傲俊逸的脸亦有些模糊,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有些莫名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目光忽地看向我藏身的方向,温声道:“人已走,你已经安全了。”
    我如释重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无比诚心朝他福身,“谢过君上方才解围。”
    赵桓负手站在灯火的淡淡光辉底下,长身玉立,清俊傲人,唯只淡笑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廊下的琉璃宫灯焕发着温润的光泽,我不经意抬眼瞧去,便对上了一双深沉漆黑的眼瞳,那样的眼睛如长安夜里明媚温柔的月光,夺目而明丽,无端的熟悉。
    我出神地看着他,蓦然间,却恍惚忆起,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曾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的,似乎在更久更久以前的某个时空,我一定认识他!我的心中忽然这样对自己说起。
    “你……是谁?”我嚅嚅这样问起。
    赵桓眼中光芒一闪,反问我一句:“你认为我会是谁?”
    方才的一番失态,我竟未用尊称,见他也不恼,而是极其平和的回答我的话。
    我想了想,“我隐隐觉得我认识你,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请问你认识我吗?”
    他但笑不语,只朝我说了一句莫名的话,“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钱塘江畔,菱歌泛月,烟柳画桥。这句乡谣你可记得?”
    我愣住,继而摇头。
    他笑,“那便不打扰王妃赏花的雅兴了,告辞。”
    说完这一句,人已经转身离去。
    我愣愣站在原地,兀自思量着他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赵桓走后,我再无小坐的心情,匆忙整理了微乱的妆容,自回了夜宴大殿。
    宴席上依旧的热闹,杯觥交错,宾主尽欢,煞是热闹。
    刚一入座,身子骤然一震,远处竟有一道直勾勾的眼神遽然朝自己看来!
    是司马晟探究的目光,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在我周身肆意打量,让人如坐针毡。
    我隐隐察觉到他已经将我认出,那似笑非笑眼神下暗含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正欲寻思着离席,已见司马晟起身朝皇帝道:“齐王,素闻北齐女子能歌善舞,本君现在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一女子上殿一舞,还望齐王能予以同意。”
    皇帝饶有兴味问,“不知是哪一个女子能让东晋国君如此上心?”
    司马晟直接答,“正是齐王你的四儿媳,晋王妃!”
    心头瞬时一窒,不待我推拒,司马晟已朝我看来,“众情切切,想必晋王妃也不会推辞罢!”
    我看了看身边的孤独懿,他微眯起眼笑睨着我,眼神中暗含几分期待,亦不起身为我推拒。
    殿中众人的目光全数落在我身上,这样的场面下,如若再扭捏作态,只恐会有矫情之嫌,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起身朝司马晟不卑不亢问,“不知东晋君上想要倩儿舞哪一曲?”
    方才献舞的瑶姬朝司马晟一番轻笑附耳,司马晟眸中一抹狡黠掠过,终于含笑朝我说,“当年本君的结发妻子,已故的敬懿皇后最擅七鼓舞,如此,便烦请晋王妃为大家舞一曲七鼓舞罢!”
    鼓,时而腾空跃起,然后再轻盈落地。敏捷的踏鼓动作,如飞燕似的轻盈舞步
    满殿的王侯贵族无不低低议论,就连身边的孤独懿也敛了神色,暗暗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强来。
    只剩不远处的龙罄面含微笑的看着我,目光中并无半分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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