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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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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倩儿,本宫是草原大王之事,你可曾对轩辕苍说过?或是口风不紧,泄了底?”独孤懿将我手中茶盏接过,捻着杯盖,抿了抿。
    “未曾提及。”我不知所措,只觉提到轩辕苍这个名字,独孤懿神色沉淀了些。
    独孤懿再问,探寻的眼眸瞧得我疑惑顿生。
    “无。”我双膝跪地,为自己澄清。
    “起来说话。”独孤懿眉峰依旧紧蹙,自个脱了鞋,躺上了床榻。
    我有些不自在,这会子,时辰太早,只得挨床边坐了,相陪。
    “爷,轩辕苍难道知道爷是草原之王一事?”我未向任何人泄过密,即便轩辕苍知晓,也非我处得知。
    “嗯。他还拿了份书信,让人转交给你。只是为他送信之人,直接将信射在本宫的横梁上。”独孤懿从袖中抖出书信,递与了我。
    我只觉轩辕苍并非我瞧见的那么简单,将信展开,心颤抖――倩儿,本王还是愿意唤你为晴儿。你跟在太子身边,一切小心,本王尽快将你接回。至于你提及草原之王部兵一事,无需在意。
    “爷,这信的字迹非轩辕苍所书。虽字形极像,但几处小小落笔,倩儿还是瞧得出字迹区别的。”我跟在轩辕苍身边,有一月之余,如此字迹,怎会辨不出真伪?
    独孤懿挺了背脊,从我手中取过书信,再斟酌:“倩儿,你可看仔细了?”
    “千真万确。”我再次细看,点了头。
    “那轩辕苍过来,说不定也收到类似消息。父皇让轩辕苍呈上他爱妃画像,他却说带在身边的画像,因途中失火,被焚,如今正命人从他番地绘制,酌日送来。”独孤懿眉头微微舒展,像是在揣摩轩辕苍的这个借口。
    “你可知何人知晓本宫乃草原之王?”独孤懿凑近我脸颊,望向我双眸。
    我从他眼中,瞧见了揣测。难不成这宫中,仅有我与极少几个人知晓他双重身份?
    我靠着他怀里,却看不透他的心意,只听他幽幽道:“明日,本宫要在太子府,为轩辕苍设宴,你得跟本宫回太子府一趟。”
    “爷,我离开您草原上的营帐,若没有轩辕苍,可能已不测了。”提起轩辕苍,我感触颇多。即将见面,心中荡起波澜。
    “那个胭脂,本宫已将她打发了。你为何不等本宫回来?”独孤懿闷声,垂下的眼眸掩藏了情绪。
    “倩儿身不由已。”我即便不想走,被扔到马匹之上,又岂能不走?
    他之言语,已足够了。
    “倩儿谢爷惦念。”我是他最不起眼的妃,会问上一句,已出乎我的想象。
    独孤懿讪笑:“跟在本宫身边,万事多问一句为什么,你可记住了?”
    “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太子爷下的令,身为侧妃的我岂能揣测?
    独孤懿不语,拥着我,而眠。
    日上三竿,醒时,他已离去多时。
    伸手触碰他枕过的玉枕,耳边回荡他之言语――遇事问句为什么。
    “侧妃,您是在这里用膳,还是移步饭厅?”没了缘儿,我身边也不缺宫女。宫中的女子皆有可能一朝成凤,也难免一夕命难保全。
    “随意上些粥点,不必太花心思。”我对镜梳妆,竟看见了铜镜前,那些曾移到太子爷寝宫的首饰,“你可知这些物件,是谁送回来的?”
    “奴婢没瞧见。奴婢来时,这首饰盒就摆这了。”宫女说话细声细语,见我问了,恭敬向前。瞧她那神色,定是以为首饰盒少了物件。
    “你不必惊慌,我只是随口问问。”我无心与那些女眷们争抢太子爷,自然不会梳与众不同、张扬的发式,只将秀发随意挽了,捡了支不起眼的钗,插了便好。
    清粥小点,甚和我口味,慢条斯理地用了,分不清是早膳还是午膳的膳食,接过宫女递来的锦帕,拭了嘴角,便没了事。
    余下的时光,就该等,是否今夜太子爷会过来宠幸于我。这就是妃度日的本分。
    “侧妃娘娘,您怎不到御花园去走走?前些日子,奴婢服侍兰妃,她每日必到御花园散步,说是消食。”宫女见我拿着本书,斜靠窗台,便好意上前,为我出了打发时间的主意。
    那些女眷漫步御花园,皆是为了争相斗艳,我又何苦以这般平庸之色,让她们煞风景呢?
    摇了头,不言语,只将目光落回字里行间。
    “你可别瞎说,兰妃的事休在侧妃娘娘跟前提起。”一旁的小宫女赶紧拉拉说话婢女衣袖,示意她谨言慎行。
    “兰妃怎的啦?”翻书之际,抬了头,我与兰妃虽算不得熟识,但也见过。众多的女眷中,她还算是太子爷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兰妃娘娘今儿不知怎了,奴婢也不知那句话令太子爷不高兴,只听在兰妃宫中做事的公公说,兰妃娘娘管得太宽,让太子爷恼了,被发到宗人府关几天。好像理由是闭门思过……”小宫女依依应答,随话并不齐全,倒也让我听懂了七八分。
    兰妃这般光景,想必是太子爷在床第间的温存话语做祟,才让平日不多言的她当了真。
    独孤懿的话,能信吗?
    我思量着,眼中浮上忧郁。
    “你们下去吧。这里无需侍候。”回到宫中,我总觉胸口压抑得紧,即便是宫女在身旁,也得按宫中礼仪端上架子,唯恐落了人的话柄。
    独孤懿若是不到我的院落里过夜,我便成了谁都可以欺负的半个主子。若来了,女眷的眼又看得太真切,一旦不得宠,便成了众人泄愤的对象。
    行,需谨慎。
    做,需小心。
    言,需慎行。
    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些。
    宫女们行礼,告退,我瞅着半敞的门,整了整裙摆,浏览手中书卷。
    女子可读的书籍甚少,宫中更是少之又少,瞧来瞧去,皆是些《列女传》、《夫唱妇随》之物,要么就只是先皇后们留下的《女子守则》。仅能打发时间,却不能诱起我读书的欲望。
    “倩侧妃,今夜宫中大宴。皇上传奴才过来,给娘娘转给话。”皇上竟想起了我,我才被升为侧妃,就差人到了我的院落。宫中真无秘密。
    皇上身边的人,便是不是主子的主子。我又怎敢怠慢。
    搁了书卷,理了发丝,起身:“公公,请进。”
    “倩侧妃,还是请您跟杂家走一趟。皇上惦念您的琴技,这一趟还非您不可。”公公并不进屋,只在门边站着。
    “是。儿媳叩领皇上恩旨。”我也不多问,即便问了,公公也不一定会说。何苦呢?
    只跟了公公上了软轿,出了园子,到了皇上设宴的宫殿。
    “倩侧妃,一会请侧妃娘娘登这顶软冕,为皇上宴请的贵宾抚琴。”我被领到由八人抬的鸾轿之前,瞅着四面的白色薄纱,虽有几分诧异,但也尊了旨。托了裙摆,入了鸾。
    “宴起!”公公清脆的嗓音刚落毕,空中就多了无数绽放的烟火。
    我所乘的纱鸾,便由八位面容姣好的壮士抬了。
    公公凑到纱鸾边,对我低语:“倩侧妃,只管捡您熟悉的曲目,奏吧。”
    我瞅了瞅纱鸾内,放的琵琶,搁的古琴,揽琵琶入怀。
    沉醉琵琶声,一路相伴。
    妖娆弦音,驱散了国宴的嘈杂声。
    拨弄琴弦,竟有男子击瓮相和,烟雾缭绕,舞娘罗裙飞扬。
    独孤懿因我熟悉的琴声,微微挑眉,怎奈白色飘纱下,悬了无数银铃。即便他投来专注目光,也透不进纱鸾分毫。
    弦,在指尖波动。
    音,滑指缝流淌。
    轻声吟唱,只为琴声添意。
    “好!”高坐正位的独孤大帝,击掌。
    满目臣子皆附和,奏响巴掌。
    “皇上,本王愿娶这帘后女子为妻。我蒙古将与诸粱交好。”这声音尤为熟悉,难不成是位故人?
    纱遮目,我瞧不见他样貌,但,改了身份,再次和亲的恐惧,拢上心间。
    “皇上,澜礼国轩辕苍恳请皇上许这帘后佳人与我。”轩辕苍抱拳。
    独孤懿冷眼旁观,却见轩辕苍向我的纱鸾,迈步。
    “儿臣以为,今夜只叹风雅,和亲之事,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一女不能许二夫,应待斟酌后,再议。”独孤懿起身,向前几步,扬声道。
    “太子所言甚是。”独孤大帝手腕一抖,乐起。
    我惊出一身汗,即便心中慌乱,仍不敢罢琴。
    “轩辕苍不才,愿为皇上献曲。”轩辕苍望着纱鸾,恳请。
    “准!”独孤大帝甚慰,一时兴起,竟让乐师与各座位上的女眷,皆抚琴相和。
    “皇上。”皇后南宫枫对淑妃献上,让我冒充郡主,以为诸粱增些颜面之事,颇有微词,稍稍侧身,压低声音,“还是快让倩妃退下吧。若是两位皇子皆瞅上了她,怕是……”
    “无妨。隔了纱帘,他们瞧不出什么。”独孤大帝自叹朝野,无女子的琴艺能与我一争高下。
    而这两位求亲的王子也在求亲之时,要求他们选的正妃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才听了淑妃之言,就是让他们知难而退,任他指婚。因为他们有言在先,若这女子不愿与他们婚配,他们定不为难之。
    轩辕苍并非吹奏他国乐曲,选了首,他和我在行走大漠之时,和谱的曲子,奏出。
    下愿意嫁与这两位身份尊贵、相貌俊朗的众臣之女,纷纷和鸣,甚至连王爷家的郡主都芳心暗许,唯有我战战兢兢和音到底。
    独孤懿眉头越发揪得紧,望向父皇的眼神,虽仍保持着敬仰,却在眼底,添了不耻。
    “好!”独孤大帝待和音落地,大悦。
    我终熬到了退场之时,战战兢兢,乘了纱鸾,离开。
    却不想,才回了我的清静院落,便听皇太后传来懿旨,赶忙随了嬷嬷,前去复命。笔下文学2020 .dst9
    “孙媳倩儿参见皇太后……”宫中的礼仪不可缺,行礼的尺度,我谨记。
    “倩儿,快过来。哀家给你找了个妹妹。”皇太后亲昵地向我伸出手,满目慈祥地,令我看花了眼。
    我在龙家最不受待见的女子,竟在宫中,让皇太后如此器重,又见了万福之礼,迈着云步向前。
    “还不叫缘儿那丫头出来,见见她姐姐?”皇太后亲昵地拉着我,挨她身边坐了。
    身份卑微之人,又岂敢与她平起平坐?我只沾了些许凳边,将就着。
    缘儿?我回宫以来,只听闻她被皇上唤去了那边,却未有心与她好好说话,不想今日见到,竟是在皇太后身边。
    “缘儿见过皇太后、倩妃……”缘儿一番打扮,极有几分尊贵。
    我瞅着她的模样,不由记起了亡故的前太子妃。
    皇上与前太子妃的那段宫中秘事,仍犹在耳,想必这便是缘儿被唤到皇上身边的缘故吧。
    “缘儿听旨,哀家念你服侍倩妃有功,命倩妃认你做干妹妹,从今日起,你拜淑妃为母妃,封兰心郡主,住兰亭阁。”皇太后一席话,惊出我一身冷汗。缘儿也稍稍一颤。
    “罢了,你们姐妹说会话。哀家也听听你们的姐妹情。”皇太后将我和缘儿,一边一个地拉着坐了。
    怎奈在她跟前,能说的话,太少,仅是偶尔的眼神交汇,则已。
    “哀家乏了,散了吧?”皇太后面露慵懒之色。
    我与缘儿,立刻拜了礼,还未开口,就听皇太后细心交代一旁公公:“你等好生送她们回去,要是有个闪失,小心哀家剥了你们的皮。她们俩可是哀家心头肉。”
    我们是吗?
    怎当得起!
    我与缘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皇太后的正殿,欲说上句话,却不得不瞧瞧身边的公公。
    无言见礼,别过。各自乘了软轿,只听轿子“吱嘎”作响,却不知姐妹去了哪里。
    回了宫,我心难平。
    张望太子爷身影,然,不敢声张。争宠的罪名,我担不起。
    瞧了又盼,瞅了再张望。
    月挂树梢,心惨淡,风过枝头,叶低眉。
    “倩侧妃,还是别等了。太子爷怕是忙,分不开身……”宫女为我披了衣衫,好言相劝。
    我盼他来,只为从他那处问问,为何缘儿被封了郡主?有过和亲经历的我,为缘儿揪心。恐她步了我后尘,命难全也。
    “你等歇息吧。我吹会风。”即便上了床,我又怎会有睡意?
    苦等一夜,他终是没来。
    万般无奈,我只得学了女眷们,到御花园凑个热闹,盼与他见上一面。
    “太子爷来了。”眼尖的小宫女一直望着御书房的方向,谁让这御花园的尽头,是御书房呢?难得见君颜的佳人,为博君一笑,便整日在这御花园,流连。
    “免礼。”独孤懿显然疲惫,一双眼眸藏着血丝串串,他冲众女眷抬了袖,示意她们各逛各的。
    我试探着向前,然,才走了几步,就听独孤懿唤了我的名:“倩儿,你怎的也到御花园来?”
    我的确来得少,稍稍欠身,随了他,离开了御花园。
    漫步池塘边,竟觉得我与他隔得甚远。不足一人之距,却行的是君臣之礼。
    他驻步,我歇脚。看看他,竟不敢将思量已久之言,轻吐。
    “你等本宫,有事吧?”独孤懿打发了随行的公公,遣走了穆罄,看着我的脸。
    “倩儿自知不敢问,但管不住心。”我抬眸,庆幸他眼中平静无波澜,才战兢中,将话道完,“缘儿被封了郡主,倩儿还成了她的干姐姐,倩儿当不起,想请太子爷给倩儿指点迷津。”
    “哦,原来是这事。过几日,她就要被指婚了。你回去吧,本宫晚上再去与你说话。”独孤懿一声长叹,瞅着我惊愕表露神色的脸,“以后,多在院中呆着,若想见本宫,让你身边的那个宫女灵儿,来找杨公公便好。”
    “是。”缘儿要和亲,我心如刀绞,也不知她即将嫁的是谁。只听和亲二字,我已魂不守色。
    那段经历,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用了晚膳,我便拆了妆颜。
    独孤懿说是来瞧我的话,我不敢信。
    他身边的女眷无数,我也曾听他对几位女眷皆说:“晚上去与你们说话。”
    我的夫君有太多能说话的佳人,他能在御花园那么多人中,瞧见我,已是奢侈之极。
    看着铜镜前的烛火,为红烛的泪,心酸。
    或许,将来的某一日,我便像这红烛一般,油尽灯枯,无人问津。
    侧头,望向紧闭的门,只能在心中叹息,为何我如此对他在意?而他,不能待见我。
    宽了秀服,让秀发铺于枕间。
    红鸾帐中,我独眠,夜深人静,君需怜。
    即便泪流,他也瞧不见。
    昏昏然闭上眼,只有忽闪忽闪的红烛,孤单相伴。
    “倩儿,开门。”独孤懿伸手,推了推门,竟觉我从里面下了栓子,不悦。
    我赶紧起了身,披了中衣,敞了门。
    “你睡下了?本宫的话,你忘了吗?”独孤懿口气凛冽,盯着我身上单薄衣衫。
    “倩儿知罪。”我怎敢奢望他打发我之言语,成了许诺?悲喜交加,认了错。
    将门掩了,将他走到床榻边,赶紧向前。
    “不必为本宫脱靴。”原来他不准备多留,我只挨着床边坐了,静默中瞅着他的侧脸。
    “你到御花园见本宫。本宫这会来了,你怎无话可说?”独孤懿揽上我的腰,将我凑向他身侧一些。
    我既知道缘儿为何被封为郡主,又瞅见他行色匆匆,再多整理得通透的话,也觉不该说。
    抬眼,见他竟瞅着我。
    慌乱中,我垂眸。心,跳得不能自抑,竟不敢靠到他胸口,唯恐被他推开。
    “倩儿遵旨。”我时刻都不曾忘记,他是我的主子。他的口谕,乃命令,不可违背。
    “遇到轩辕苍,你自知该怎做了吧?”独孤懿垂眸,望着我的脸,眼里满是探究与戒备。
    为何他如此在意轩辕苍?我跟轩辕苍毫无瓜葛。
    不,轩辕苍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次次从险境中,将我带离。
    这些事,独孤懿绝非不知,他既这般说了,我仅遵命就是。
    因他要上朝,我们只睡到天蒙亮,便由公公在屋外唤早。
    “倩儿,不必起来。本宫让他们伺候好了。”独孤懿为我整了被褥,一拨墨发,掀了帐帘,下了床。
    我虽是困倦,但这番荣耀竟胆战心惊,不曾听见他与杨公公嘀咕的耳语,只见穿戴整齐的他撩开帐帘,说了声:“张嘴。”便将颗药丸塞入我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苦中带甘。望向独孤懿,透过那帐帘,已瞧不见他身影。
    一串脚步声后的关门声,我安心地闭了眼。
    我虽想得通透,明了道理,然,心境却不佳。
    领着灵儿,出外走走,小心翼翼避开了前往后花园赏花、巧遇皇上、太子的姹紫倩红女眷,选了条僻静、仅有波光粼粼、却无贵人在此留恋之路,漫步。
    才绕到假山后,见一块大石头表面光滑,便索性歇歇脚。无意中,听见了假山另一侧传来的说话声。
    我瞧不见的人是谁,只听那称呼,也只是淑妃和她身旁最得势的姑姑。
    “娘娘,您那日巧妙地遮了倩妃容貌,真是妙招。”姑姑将手中的暖手炉,递给淑妃。
    “怪只怪那倩妃容貌见不得人,却有好端端地奏得出一手好琴。皇上膝下无适龄公主,可配给两位和亲的皇子,王爷大臣们府上的千金,皆不愿远嫁,不肯弹琴。皇上为夜宴,钦点的几名女子,不巧集体病了。”淑妃冷笑,银铃的笑声,透着冰冷。
    “娘娘,依奴婢看,怕是那些女子不愿抛头露面,省得给蛮夷糟蹋,也不愿跟鲁夫为伍,才谎称病了。”姑姑嬉笑,却招来了淑妃严厉斥责。
    “不可诳语。本宫寻思着,上山去为太皇太后、皇太后,烧烧香。”淑妃眼底满是笑意,她调教的宫女只与她贴心。
    “那奴婢这两日就去准备。”姑姑见风起,将手中的斗篷为淑妃披了。
    我坐在假山后,不敢动弹,摸摸脸颊,真的其貌不扬、羞于见人。
    原以为那日让我坐着纱鸾,现身夜宴,只是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竟不知源于此。
    衣领透进了风,却连脚心都凉了。陪在我身边的灵儿,见我闷声不语,试探着规劝:“太子爷不是她们说的那般,以貌识人,你千万别信不该信。”
    何为该信,何为不该?心凉,岂是灵儿递来的手炉,烘得暖的。
    碎步离开的小径,我已无散心的念头。回了院落,竟不敢将门掩了,唯恐宫中传出我受了恩宠,恃宠而骄的碎语。
    唾沫淹人,规矩不可坏。
    灵儿给我端了盏参茶,轻轻递话:“我们出去那会,缘儿郡主来过,说是辞行的。”
    我极为遗憾,缘儿跟在我身旁,乖巧怡人,照顾幻儿尽心尽力,即便是去了皇上宫中,口碑也是极好的。怎料到,她没做皇上的妃,竟要送予外人。
    “和亲的事,不是还得过几日吗?怎的这会就要辞行?”我接了茶盏,搁在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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