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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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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常年握兵器的手粗糙厚实,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眼,眉,鼻,唇,最后,男子含笑地轻抚去她颊边青丝,动作细致地将发拢于耳后,好让自己能够更通透地能将她看清。
    他们两夫妻有多久没有如此了,仔细一算该有半年了吧
    倏然,完颜澈眸子晦涩一酸,这一刻,他以为回到半年前,那些变故全然不在,仿佛不过一场梦,转醒便消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他的妻子,还是那个温讷如水窝在他臂弯的小女人。
    每一天,只要他醒来,入目的便是她窝在怀里的娇丽憨颜,那么可人,那么温驯,让他爱不够。
    哎
    完颜澈心酸地深叹一息,眸中闪过痛楚,那些日子多美与她结为夫妻的两年里,他竟是如此幸福,可
    只可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如果能给他再一次选择的权利,他只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她,这样或许,带给她的那些伤与痛,就不会如此刻骨。
    深叹一息后将她搂得更紧,那是一种海纳百川的霸气,几乎要将她与自己身血相融,永不分离。
    然,他知道,一切也许只是妄想
    “言儿,都辰时了,怎么还在睡”
    男子手作梳状,轻缓地为她梳理着绸墨青丝,发间带来丝丝的冰凉,丝绸般的触感让他痴狂,此时,眸中已分不清是喜还是悲
    薄唇扬起,道:“既然如此,言儿就要喝失心草了。”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卑鄙的希望能将她禁锢一生,就算一辈子只能这样与她相守,他,也甘愿,无悔
    女子紧阂的双眸未动,呼吸轻盈,如丝般脆弱,若不是她的脸上过于苍白,看上去当真与睡着无异。
    唇抵在她的额头,道:“言儿,再坚持三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今后你变成什么样,夫君都不会弃你。”
    一抹心痛钻进五脏六俯,完颜澈沙哑的声音如磐石难移,眸中闪过坚绝。
    事以至此,他只能顺应天命。
    君阿紫长睫蝉翼轻颤,紧阂的眸子转溜几下,脑子里此时只有二字:“不喝”。
    苍白的唇艰难张启,然,只是徒劳
    上书房
    “爱卿真的决定一试”夙孤冷慵懒的声线透过一丝阴蛰,黑眸狠侫一闪。
    从宇文老滑头口中得知他仍然决定一试,这才急昭他入宫面君。
    中秋将近,茶典将至,可他却无心处理这些国家大事,只想知道她是否安然
    “回皇上,臣决定一试”完颜澈青渣已刮净,一身墨灰袭衫便服衬得他英俊挺拔,比起原先虽然失了几分凛戾威武,却多了几分清冷的气质,神情淡淡,近乎漠然,声线低沉,听不出悲或痛。
    “朕觉得爱卿应该三思,按理说,臣子家事朕不应过问,皇兄与夫人关系非浅,如今却哎,朕亦是心生恻隐。”
    完颜澈袖下拳头紧握,不语静闻。
    天子眸中闪过悲凄,转蓦敛眸,邪侫一闪,道:“只是,朕也听闻宇文太医说过,失心草,极寒,极霸,不保证吃了后会不会失智终生,爱卿就不怕”
    “回皇上,臣自然是怕,但无用微臣只想救妻子一命,失智,也好过长埋黄土,化成一座孤坟要好。”完颜澈躬手回答,声音沙哑,原本淡漠的眸眶泛红。
    闻言,夙孤冷绝逸的俊容一僵,眸子复杂迅速闪过,明黄袖下的白玉手指紧握成拳,双眸闭阂后睁开,慵懒的声线稍显沉戾:“那药几日能送到”
    “回皇上,只须三日”完颜澈平复好心情后,躬手回道。
    海冥国与戟晋是兄弟之邦,求取灵药,自是不难,再海冥国的君上因曾被完颜澈救过一命,曾赠扳指许诺,他日,大将军就是要他们海冥国的三座城池,他都会无条件的应诺不食。
    所以,只要他将海冥君给他的信物随同韩离送上,那药便能顺利到手。
    “三日”夙孤冷淡淡侫启,伸手轻扬:“退下吧,爱卿出来也够久了,回去好生照顾夫人,朕相信,老天爷,不至于如此残忍。”
    蓦地,完颜澈只觉周身寒流侵身,斗胆抬眸对上天子那难以湍摸的眼神,突然间,心头大胆萌生出一个念头。
    难道皇上他。
    完颜澈迅速回复镇定,淡眸躬身:“臣,告退。”
    等完颜澈的身影离去,夙孤冷抚额挑眉,明黄袖下的手指轻敲书暗,半晌后,一抹慵懒自信的笑意邪扬,唤道:“安福”
    安公公闻声即刻步入上书房,一见到天子脸上的笑意,顿然拘谨,躬身:“奴才在”
    “从皇宫捎信去桃花谷需要多长时间”
    “回皇上,只须半日”安公公躬身回答。
    “从桃花谷起程到京,需要多长时间”天子再问。
    “回皇上,只须三日“安公公迟疑一阵,回道。
    闻言,夙孤冷即刻从金雕龙椅上起身,龙威虎步地走出上书房,安公公恭敬跟随,不明所以
    男子望着东日高升的灼阳,一身明黄朝服尽显天子独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足以让一切万物为之臣服。
    半晌后,天子敛眸沉吟道:“身为皇室谪孙,轩瀚也该承非能承之重了。”
    顿时,安公公恍然大悟,心头闪过不忍,小王爷才十岁,这,会不会太残忍
    桃花谷
    本是初秋,桃花谷却是一片桃花烂漫,灼灼芬华,恣意盛放,幽香弥漫飘远。
    一簇簇,一片片,含苞怒绽的桃花如点燃的焰火,映红了半边天,争相竞妍,分外妖娆。
    繁花似锦,迎风摇摆,风轻轻略过,落桃漫漫,似诉情肠,此情此景,宛若仙境,与世隔绝。
    桃花树下,木质轮椅上,坐着一身锦袍少年,约莫十岁,精致如雕镌的五官贵气逼人,嫣红的唇紧抿,一双星眸朗目熤熤如钻,望着西边的方向,怔怔发呆。
    锦袍飘逸,高束的发束闻风自扬,少年未脱稚气的脸有着与年华不符的沉重隐忍,瘦削的背影少了同龄人的朝气,多了成人的稳重,让人只望一眼,便暗生心疼。
    与桃林并肩,一人一桃,落花纷纷,如画如诗,似渲染入卷的水墨画作。
    身侧,一身灰衣的李郁白抱剑凛立,冰眸如刃,对小主子的思父之心暗生恻隐。
    “少主,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回屋吧,该施针了。”李郁白唤道。
    “李叔叔,爹已经十天没有给我捎信了,今天是不是又该忘了”夙轩瀚淡淡启音,星眸熤颤,强忍着思念。
    爹,你不想瀚儿吗为何这么久都不给孩儿捎信
    眸子一暗,夙轩瀚眉宇阴郁一挑,还有那个人也是一样,自从十多天前捎过一封信后,也与他失了联系。
    他们都不要瀚儿了吗
    这样的念头一闪,夙轩瀚星眸瞬间晦暗无光,握着扶把的手收紧,胸腔只觉堵塞得慌,若不是父命难违,他真想出谷回府。
    “少主”李郁白窒语一怔仲,续道:“王爷也许是事务繁忙,请少主多多体谅,风大,回屋吧。”
    夙轩瀚浅叹,罢了,还是他捎信回府算了,也许父亲和她真的太忙了。
    “回屋吧。”夙轩瀚轻按木质轮椅上的扶把的一个开关,椅子朝右一转,李郁白随后推着。
    远处,木屋前,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负手而力,一头银丝妖魅轻扬,绝世的身姿并未因满头的银发显老,反而更平添了一种世隔难融,不可亵渎的风华绝姿。
    男子寒若霜刃的眸子望着夙轩瀚从桃林回屋的方向,淡而不察的笑意轻扬,眸子竟溢出为人父所有的喜悦与满足。
    倾刻间,满谷桃花骤然失色,漫舞的桃花瓣只为男子所倾倒纷扬。
    突然,头上鹰鸣一声,如一把剑刃一般划破静谧的桃花谷。
    “停。”夙轩瀚扬手喝道。
    顿时轮椅停止前行,夙轩瀚抬眸一望,只见桃花树上,一只雄鹰停驻在桃树上,鹰爪下竟擒着一纸笺。
    “李叔叔,那只鹰的爪下有纸笺,快将它取下。”夙轩瀚星眸霍然发亮,尽是掩饰不了的喜悦。
    “是,少主。”李郁白被他的喜悦感染,千年冰脸也不自觉扬唇一笑,提气凌空,鹰已被他擒住,将纸笺取下,送到夙轩瀚手中。
    接过李郁白的纸笺,夙轩瀚几乎是迫不急等的打开纸笺,嫣红的唇抿扬成弯月弧度。
    然,打开纸笺时才发现那笔迹并非父亲所为,纸笺上的字迹不多,仅是八个字便让夙轩瀚蓦然脸色大变。
    红润的脸色煞时苍白如瓷,身子瑟瑟发颤,纸笺脱离指缝,风吹一扬,飘落在地上与桃花瓣并舞落尘。
    夙王变故,下落不明,纸笺的八个字为与世隔绝的桃花谷平添了几分凄清萧冷。
    李郁白对主子的反映不明所以,转身执起纸笺,眸子霍然大变:“少主,王爷他”
    手轻扬,轮椅上的少年眸中泛红,强忍着泪水,颤声:“即刻起程回府。”
    “是”李郁白不敢迟疑,转身离去。
    木屋前,银发男子望着那少年的眸色一暗,转身步入里屋,白衣胜雪的背影突然间变得孤漠失色。
    三天后
    将军府兰兮宛
    完颜亦夕伏趴在软塌上,对昏迷不醒的君阿紫唤道:“阿紫,别睡了,呆会我哥就要喂你喝失心草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睡着,你真的打算忘记绝哥哥吗如果不希望如此就起来啊,别赖在塌上啊。”
    说到最后,完颜亦夕已是满脸泪痕。
    一旁的杏儿听得骤然落泪,伸袖拭泪,泣道:“夫人,别睡了,杏儿也求求你别再睡了。”
    突然,完颜亦夕突然将握着君阿紫的手甩开,愤然开骂:“你到底是不是君阿紫啊,不是你说要做君阿紫不做顾兮言的吗现在躺在塌上不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塌上女子依然昏沉,如睡无异。
    “孙小姐,你别这样,夫人也不想啊,你这样要是吓到夫人怎么办”杏儿上前按按夫人方才被孙小姐粗暴一甩的手臂,对完颜亦夕不满泣责。
    “我我气嘛,绝哥哥人没找到,她倒先失心了,到时万一绝哥哥现身,她却失心失智了,对绝哥哥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啊。”完颜亦夕咬唇驳言。
    “夕儿,别在这里大呼小叫。”此时,完颜澈已步入屋内,一进屋便听到这两人在妻子塌前大呼小叫,男子脸色即刻阴沉铁青。
    身后的丫环端盘上是一碗褐色汤药,完颜亦夕一闻到那腥寒的药味,霎时变脸,倒抽一气。
    “哥,你怎么这么快啊。”完颜亦夕与杏儿两人反射性的挡在君阿紫塌前,如墙一般攻固。
    见此,完颜澈启会不知道她们意欲何为,蹙眉扬手道:“这里有我就好,下去吧”
    “大哥,刚刚嫂子有反应了,眼睛,还,还睁开了,杏儿,是吧”完颜亦夕慌不泽言地对杏儿推肘,朝她挤眉弄眼。
    杏儿傻眼,即刻领会,头点如捣鼓。:“呃,啊,对对对,将军,夫人刚来眼睛确实睁开了,睁,睁得可大了,气色也好多了。”
    闻言,完颜澈眸子一亮,即刻疾步上前,将两人支开,执起君阿紫依旧冰冷的手,一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轻唤:“言儿”
    然,对方仍然与昏沉无异,哪有什么眼睛睁开,气色好多之态
    男子不免泄气,转蓦准备问妹妹到底有没有看错,岂料,眼前一幕却让他惊目膛眸,使他失控喝道:“完颜亦夕,你在干什么”
    只见孙小姐一手端着药汤朝茶壹准备倒去,那动作与毁药灭迹没什么两样。
    罪行被发现,孙小姐即刻僵硬着脸苦笑解释:“我,我只是觉得药太烫了,嫂子应该吃不进去,我,帮她吹一下。”
    脸上泪痕犹挂,配着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更显滑稽。
    顷刻,完颜澈额鬓青筋爆突,再也忍无可忍吼道:“滚,再胡来,我打断你的手。”
    待将那祸妮子轰出房阁,一窒清净,更显凄清。
    铜炉内,安息香袅袅旖旎,逸然沁脾。
    桌席上,青瓷碗中,褐色药汁表面热气绕升,腥寒的苦味在空中弥漫
    完颜澈看着那药挪揄犹豫,将药端起,喘吁一气,手心已不自觉沁生出汗。
    将药放在矮几上,男子将君阿紫的身子支起靠于怀中,颤抖的手执起瓷羹,将她的脖子抑起,勺起一羹瓷药送进她口中。
    药味腥寒苦涩,顺着喉咙滑进,陷进昏迷中的君阿紫顿时蹙眉,稍稍出声,似是呛着了。
    “言儿”完颜澈伸手在她后背抚顺,心疼哄道:“言儿,你再忍忍,这药是比常药要苦一些,忍忍就好了。”
    失心之药,怎会不苦
    轻呼吹气,男子将第二羹药送进女子喉中,入喉苦涩钻心,君阿紫蹙眉更甚,不依的哼叽出声,神志不清的她只能凭感官做出反抗。
    好苦,这是什么药
    意识中,这三日里她都能感觉得到有人每天都用此方法喂她用膳,喂她喝药,只是,这一次的药,为何会如此苦涩,苦如蛇胆,苦如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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