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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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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药被呛出,褐色的液体顺着唇缝流出,完颜澈伸袖拭净,见她清眉颦结,即刻心乱如麻,柔声哄道:言儿,很苦是不是再喝几口,你再忍忍就好,喝完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顿时,一手扣住她的咽喉,将她唇张开,将第三羹药送进她口中,这一次,他帮力按住她的身子,将她的脖子抑起,让那药顺滑落下。
    瞬间,药入喉,滑入胸腔,流入心脉,君阿紫只觉不一会儿,心如刀绞,似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心脉,疼得她难以承受。
    “嗯疼”君阿紫眼角沁出泪水,疼得闷哼出声,游丝的声线里尽是痛苦。
    好疼,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出心一般,那样的酷刑非常人能忍。
    汗,不断从双鬓溢出,脸色比原先更显苍白脆弱。
    一声声疼兀耳入畔,完颜澈脸色煞白,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手一抖,瓷羹即刻掉在地上。
    清响的声音划破沉寂,带着撕裂一般的毁灭,地上残瓷驳斑,一派狼籍。
    完颜澈将乱动挣扎的君阿紫抱住,眸中心疼不言而谕,附在她耳边哄道:“言儿再忍忍就好,你再忍一下”
    虽然听宇文太医说过这药喂下去后的反应,但仍然紧张地全身冒出一身冷汗,看她如此反应,他真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完颜澈眸眶浮雾,只觉此时自己好像正拿着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地刺向她的心脉。
    “疼心好疼”君阿紫咬牙喊痛,抱着完颜澈的手臂低声嚷嚷着,脸上斗大的汗流出,泪如泉涌。
    大脑里许许多多的画面快速闪过,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下君阿紫。”
    “王言,阿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无妨”
    “太好了,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
    “那阿紫欠王爷一个人情”
    “这个典故发人深省”
    “看来王爷是性情中人,如此典故也有体会其中意蕴。”
    “会下马吗”
    “不会”
    “本王突然间想品茶,不知可否劳烦君公子”
    “君阿紫就是君阿紫,与本王收不收女客无关”
    “如果本王突然间问你,以君阿紫的身份做夙王妃,你,会如何”
    “只要是我夙煞绝想娶的女子,她便是完壁之身。”
    “我夙煞绝愿意用一生去等她,疼她,知她,怜她,惜她。”
    “一生”
    “对,一生”这是他曾经承诺过的话。
    “我想带你去一下只有我们的地方。”
    雨声漫漫,雪樱如雪纷扬,他们紧拥。
    “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呢”
    “你在哪我便去哪,最好去桃花谷,与瀚儿一家三口在一起,如何”
    吻,悯诚真挚,
    心,相倾相悦,
    情,相许一生。
    “阿紫,快松手。”
    “我不你不要我了吗不娶我了吗你舍得吗舍得吗”
    “不舍得,阿紫,相信我,我夙煞绝这一生,非你君阿紫不娶,等我”
    “不煞绝。”
    心脉再次紧缩,浓烈的痛几欲将她撕开:“啊”
    尖锐的声音响彻云宵,如岩石龟裂,如万箭穿心。
    君阿紫哀嚎痛泣,像是要抓住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子,双手死死捂护着心脉的位置,身子微屈,屏息挣扎喘息,此时,哭泣已不足于证明这痛,咬破唇的唇渗血迸出沙哑的声线:“别走,别走”
    一幕幕闪过,君阿紫的心痛得痉挛,脑中与夙煞绝的记忆瞬间似被抽离隔开,与他相处的每一张剪影瞬间都只剩下自己一人,空白陌生,惶然不安。
    一张张剪影中,男子的身形渐渐消失,仿佛她与他真的从未遇过。
    怎么会这样君阿紫不明白,怎么那些画面都只剩下她自己,他呢煞绝怎么不见了,他到哪去了
    眸子突然睁瞠,渗泪的眸子此时惊骇惶恐的看着完颜澈,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突然间,君阿紫发疯地挣扎,“滚,滚”
    头好痛,像是被人拿石头砸击一般,痛得她想一死了之。
    双手逞拳,拍打着自己的头,欲要缓解那割忆之痛,然,终究只是徒劳。
    “言儿”完颜澈已被她吓得非轻,心似被冰锥击中,痛心疾首。
    将她强行按住,滚烫的痛一滴滴坠落,怎么办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侧眸看向矮几上仅剩下六分的失心草,突然,回想起宇文太医的话:“记住,无论她有任何反应,这药都必须全部喂下。”
    “嗯”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完颜澈不禁蹙眉闷哼出声。
    侧首一望,才发现君阿紫将自己的肩膀咬出血,此时的她正惊膛着双眸,愤视着自己,眸中的恨如一把剑刺向他的心,顿时浑身无力。
    “大哥,大哥,快开门啊,别喂了,别再喂了,大嫂在喊痛,别再喂下去了。”门外,完颜亦夕紧叩着门,急得大声嚷嚷。
    此时,杏儿正神色大喜地朝兰兮苑奔来,对孙小姐道:“孙小姐,孙小姐,夙,夙王爷来府了。”
    “什么,绝哥哥回来了”完颜亦夕霍然大惊。
    “不,不是,是,是小王爷,小王爷跟太君说,说要接夫人回王府。”杏儿喘着大气回道。
    杏儿的话音一落,完颜亦夕便听到一阵碾轮声线兀入耳膜。
    晌午余晖下,夙轩瀚一身绽紫锦袍坐在轮椅上,由身后白衣黑纱斗笠的男子推进兰兮苑。
    近一月未见,夙轩瀚气色比起以前似乎要红润不少,只是脸上还是一贯的沉默严肃,与身后未得见其貌的白衣黑纱斗笠男子站在一起,不仅没有有碍美观,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完颜亦夕看着两人,喉咙顿时一哽,刚想说什么,却已被眼前的夙轩瀚事先开口。
    “劳烦夕姑姑把君阿紫送出来,请跟澈叔叔说,君阿紫如今是玉轩枫的人,是生是死也是我夙轩瀚该负责的,而且轩瀚保证,定会让君阿紫安然醒来。”
    琴铮声线从嫣红的唇启出,透着不容质疑的霸气,除了声线稍带稚音外,那气魄根本看不出有十岁的迹象,若非他的样子过于稚气,但若凡任何人,都会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摄。
    “啊”完颜亦夕顿时傻住,杏儿更是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十岁少年。
    突然,屋里扬起一声碎瓷声,君阿紫凄厉的声线撕裂入耳。
    完颜亦夕即刻脸色大变,拍着阁门唤到:“大哥,你给我住手,轩瀚来了,你让他试试,大哥”
    木质轮椅的夙轩瀚清如远山的墨眉轻挑,星眸闪过一丝精芒,嫣红的唇轻启:“请尊叔叔帮小侄一忙。”
    话音一落,完颜亦夕只觉一阵桃红香气袅过鼻端,似是有人穿她身侧,门被推开,一切不过转瞬。
    屋里,完颜澈俊容一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发现怀里一空。
    只见眼前的白衣黑纱斗笠男子将不停挣扎的君阿紫抱在怀里,霎时鹰眸闪过狠绝,下一刻狠冽的掌风朝他袭去。
    对方步伐如幻似影,对完颜澈只守不攻,只让他沾不得君阿紫衣袖一分。
    仅仅几个招式,完颜澈已感到威协,对方的武功造化远远在他之上,霎时俊容沉冽如刀,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夺我妻子”
    白衣黑纱斗笠对完颜澈的问题置若罔闻,将仍在怀里不停挣扎的君阿紫执起手腕听脉。
    地上腥寒的药味不断兀入鼻端,男子轻轻抬眸,寒润冷玉般的声线溢出:“你到底喂了她吃什么”
    顿时,完颜澈身形一僵,这声音怎么可能会如此相似
    “你到底是谁”完颜澈再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白衣黑纱斗笠冷问。
    “是海冥国深海中的一种海草,叫失心草。”完颜澈咬字回言。
    话音一落,君阿紫只觉后背被人灌入一道暖流,瞬间将心脉的胶痛带起,一道更猛烈的劲力一涌,腹中所有药汁即刻狂吐出口:“卟”
    “言儿你放开她。”完颜澈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劲风再次袭向对方。
    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气旎过,男子已抱着再度昏迷的君阿紫移幻步出阁。
    屋外,完颜亦夕再次闻到一阵幽冷的桃花香气,再觉身侧冷风带过,瞬时已发现夙轩瀚身侧已多了白衣黑纱斗笠男子,而且,他怀里还多了陷入昏迷的君阿紫。
    夙轩瀚侧首,看着灼辉下更显苍白的君阿紫,星眸一闪忧色,转蓦对惊愣呆滞的完颜亦夕颔首施礼道:”夕姑姑,府中还有许多事需要轩瀚去处理,不便久待,告辞。”
    碾轮声线再起,眼前三人已步出兰兮苑。
    “咦轩瀚,你”完颜亦夕和杏儿两眸眨眨,只觉一阵莫名其妙。
    突然,孙小姐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急急步入屋内,:“大哥”
    只见阁内,大将军伟凛如山的身姿正逞擒掌风之姿,身子下倾四十五度,脸色铁青,额筋爆突,一脸憋屈地被人点穴定住。
    蓦间,完颜亦夕先是愣了一下,脸色由忍俊不禁到最后的笑声远播,杏儿捂着耳朵,可见孙小姐的笑声堪比蝉鸣还要可怖几分。
    可怜的大将军恨不得冲出穴位将那臭妮子狠抽一顿,哪有妹妹看到哥哥被人点穴不来解穴反而笑得没心没肺的,真是可恼也
    夙王府
    墨呤阁
    豪奢的寝阁内雅致清贵,绕过云衫木屏风,矮几上摆置着百孔炉,安息香从百孔袅袅烟腾,一窒逸和静气。
    流云锦塌上,君阿紫终于幽幽转醒,蹙眉轻吟一声,泉眸浮雾,这一觉她仿佛睡了好长好久。
    头顶云纱幔帐入眼,使她生出一种宛如隔世的错觉。
    顾盼间,君阿紫在侧首时泉眸霎时睁膛愣住。
    床塌旁侧,一张木质轮椅上坐着锦袍少年,此时的他正歪着脑袋紧阂双眸,气息均匀缓长,似是睡得很沉。
    君阿紫将虚弱的身子撑起,伸手搽搽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然,不管她揉多少次双眼,眼前的少年依然还在,这证时不是梦。
    风透过窗格袭屋,木质轮椅上,少年墨丝轻扬,身子微微一缩,似是觉得冷。
    顿时,心里似有无数暖流滑过,君阿紫看向窗外的苍穹圆月,已经三更了
    看着他睡沉的稚颜,君阿紫心头涩然,眸眶一热,这小老头到底在这里守了多久
    掀被起身,君阿紫准备将少年抱进塌上睡,然,只是稍稍轻微一动,便已然惊动了他。
    夙轩瀚星眸霍然睁开,君阿紫扬着浅笑苍白的脸兀入眸底,顿时安心不了。
    侧首望向窗棂外高挂苍穹的明月,此时已是三更天,尊叔叔说得真准,她果然三更醒来。
    转蓦望向她,问道:“饿吗”淡淡的字眼启出,已尽露关怀。
    君阿紫轻摇摇头,将夙轩瀚抱进怀里,眼眶泛红隐忍,笑问:“怪我吗”
    闻言,少年先是一怔,却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侧眸看着窗外明月发呆。
    一窒静若无声。
    良久,少年琴铮声线扬出,似是释然:“相信我,为了我们,爹一定不会让自己死,不信的话我们打赌,如果我赢了,你得嫁给爹,你,敢吗”
    君阿紫泉眸轻颤,不敢置信地屏紧呼吸,隐忍的泪夺眶而出,滴溅在少年稚嫩的脸上。
    良久,君阿紫笑着回道:“敢。“
    这一刻,她只觉得少年瘦削的肩膀尽是如此沉稳厚实,让她一向忐忑的心得到归位。
    少年伸手抱住君阿紫,稚嫩的脸扬起释然的笑意。
    爹,为了我们,你绝对不能死。
    七天过去,君阿紫虚弱的身子已渐斩恢复,哀泣的心结也在与夙轩瀚所下的赌注中支撑下去。
    晨时一到,她便起身洗漱净身,因为以前男装的衣衫在她受伤时被扔,只得重做,不得已下,只得将就自己做几天女人。
    换上流云纱,命丫环为自己别一个简单的新月绾,斜叉一支素玉碧簪,未施粉黛,素面净丽,清雅脱俗的坐在烟波亭,闲情逸致地沏茶品茗,未见浮燥。
    当一向冷静的头脑回来,君阿紫才发现她与夙煞绝这一次的变故疑云重重。
    那一天,完颜澈将自己送下岭后,她便遇到夙煞绝骑马上断臂峰,可是就在夙煞绝救自己擦肩时,箭却突然出现了
    仔细一想,那箭的方向北边射来,也就是说是在对面的峰岭朝她射过来的。
    手中的茶茗低啜,君阿紫澄丽的眸子微敛,眸光闪过疑惑:那样的射艺绝非一般人能办到。
    铁扇无名掳走自己为的只是报仇,而且她走后,他当时与完颜澈正在交手根本不可能是他射的箭,虽然夙煞绝曾经伤过他,铁扇无名有绝对的报复动机,但,她相信那样准确无误的射技一定另有其人。
    握杯的力道一紧,君阿紫一抹精芒闪过,那柄箭一定大有文章。
    一阵碾轮声线传来,君阿紫浅笑一扬。
    离烟波亭数十步外,李郁白与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夙轩瀚伫立在那。
    木质轮椅上,夙轩瀚星眸稍愣,随之扬唇一笑,这样的她才是君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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