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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畅,你想扰了贤王的婚宴?”墨朗玄先秦君歌一步走上前。
名唤徐畅的年轻男子依旧恼火,“昭王,并非是微臣要扰,只是这鬼医大人,抢吃的不说,还偷我钱袋!此事何堪?”
徐畅看了一眼站在墨朗玄身侧的秦君歌,想必这位就是传闻里那位让铁血昭王沉迷的温柔乡,在大庭广众之下,昭王亲点的昭王妃——鬼医之徒秦君歌。
对眼前这位丝毫不畏墨朗玄的年轻男子,秦君歌颇为佩服。
她走到冥酉身边,抽出露在他袖口的锦绳,冥酉懊恼的低下头,像极了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
“是这个吗?”秦君歌将银白色的钱袋递给徐畅,并诚恳的致歉。
徐畅微微一愣,本以为是个仗势欺人的,不想这般知理,但也只是一愣。
“拜-堂-喽!”一声悦声高喊,喜乐宣天。
墨朗赫一身大红喜袍,在初露的阳光下,神采奕奕,明眸璀璨。离他偏后半步,一身凤冠霞帔,华贵无比的上官南希,被喜娘搀着,莲步轻移。
随着婚礼司师的口号,拜堂行礼。
“小徒弟,那种衣服哪里买啊?师父给你买一件去,真漂亮!”冥酉一边吐着虾皮亮晶晶的双目盯着上官南希身上的喜袍。
秦君歌一声轻叹,冥酉体内的毒愈发严重,如今俨然一个小孩子模样,举止神态,毫无半分曾经的威严和潇洒。
丞相府。
邱静一边默默抹泪一边替上官晔收拾着行装,“老爷,虽说天气转暖了些,可晚上的风依旧凉,你要注意身体。”
“哭什么哭,我就是去赈个灾,哭哪门子的丧!”上官晔不悦的吼了一声,起身离去。
烦闷沉郁的信步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上官南霜的院前,远远便看见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坐在石桌旁,一只手端着下巴,若有所思。
听到上官晔的脚步声,上官南霜忙站起身,掩下泛红的双眼,“父亲。”
“嗯。”上官晔地地应了一声,便坐在石椅上,“你在哭?”
“没有。”上官南霜否认。
“你姐姐不过是嫁人,有何伤心的?”上官晔隐隐不快,心情沉郁堵闷,“为父要去的北边赈灾,大概一个月后回,若有事你便去寻你姐姐。”
“是。”上官南霜乖声应道。
出了上官南霜的院子,管家便来知会该是出发的时辰了。
上官晔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阖上双目,闭目养神。
秋月端着方熬好的燕窝粥,端给邱静,“夫人,今日的燕窝熬好了。”
邱静闷声不乐,红着双眼,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秋月将碗放在桌上,走到邱静身侧,轻声道:“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切莫伤心。”
“我只是担心罢了,这么多年,老爷这是头一回出远门,他身体又不好,这一路上……”邱静说着低泣起来。
秋月略作沉思,擦了擦邱静的泪,伏在耳边低声道:“夫人,若是您现在能有身孕,到时……”
邱静一愣,迷蒙的泪眼瞬间清明,轻轻闪动的眸子,闪烁一抹得意的阴寒,红唇勾起,了然的点了点秋月的鼻尖,“你个鬼机灵!”
天色昏暗,暮风寒凉。
墨朗逸站在贤王府前,看一眼金灿灿的匾额。里面的喧嚣声阵阵传来,热闹非凡。
“大皇子到!”一声高昂的声音穿透沉沉暮色,散入天际。
墨朗逸强扯出一抹笑,走进欢闹的人群中。
“大哥,你怎的才来,莫不是南希嫁给了老三,你心里不快吧!”醉醺醺的墨朗勖满口酒气,身体晃动着,结结巴巴的说道。
墨朗逸脸色瞬间寒彻,冷冷注视着失去理智的墨朗勖,“你想多了。”
五皇子墨朗凡一只手搭着六皇子墨朗皓的肩膀,一只手举着酒杯,同样满身酒气,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身体不受控制的晃着,“来……大哥,敬你!”说罢一口灌下。
乱乱的擦了擦嘴角,嬉笑着,指着墨朗逸,“二……二哥,说的有……有道理!来,敬你!”
墨朗逸淡淡看了一眼,径直坐在空置的位子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对面正好是墨朗玄。
“四弟怎么不去一起喝酒?”墨朗逸斜睨着墨朗玄。
“臣弟身体尚未好利落,倒是大皇子今日可真不该迟到。”墨朗玄意味深长道,“毕竟是三哥的大婚之日,迟到,容易叫人误会。”
墨朗逸悠悠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即使误会,便不值得在意。”
“大皇子倒是好胸怀。”
“二位皇兄坐在这里躲清静,真不厚道。”一位身穿天蓝色锦袍的少年,说着走到墨朗玄身侧坐下,手里端着一盘蜜饯,吃得十分开心。
他看了一眼站在墨朗玄身后的秦君歌,瞬间呆愣,方夹起的蜜饯从指间掉落。
“咳。”一声轻咳打断,墨朗鑫慌乱低下头,脸颊上两坨不自然的红晕。
“哈哈哈!”墨朗逸顿时大笑,指着墨朗鑫笑道:“看来老七长大了!”
“皇兄,你在说什么!”墨朗鑫匆匆站起身,强辩了一句,慌乱离去。
“秦姑娘天成的美色,倒叫一个少年怀了春,你可得负责。”本以为这般没有羞耻的话,会叫秦君歌难堪,不想对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置若罔闻。
“大皇兄口中的负责可是如大皇子妃那般?”墨朗玄悠悠一声,墨朗逸阴沉了脸,冷冷白了一眼坐在对面,吐刀子的人。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墨朗玄早已大卸八块了。
“皇兄为何这般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
身后的秦君歌,第一次觉得墨朗玄这样的无耻,还挺可爱。
墨朗逸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昭王府。
冥尘把着冥酉的脉,神情沉凝,双眉紧锁,“毒已扩散全身,于智力有害于性命无碍。”
“可有办法?”秦君歌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找到好的法子替冥酉解毒。
想起刚中毒的时候,她极力劝冥酉将毒解了。那时,冥酉说:“若是解了毒,便无法知道这毒。”
现在,倒是知道了这毒究竟如何,然却难以解开了。
“或者,或者让我师父有片刻的正常也行,他一定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