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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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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梅儿代爹爹兄长谢过姐姐。”梅妃避过了解释此事缘由,欠身向我行礼。
    稍后一日,宫中就传出了梅妃在花园中,为皇太后取露珠泡茶。因起得过早,染上风寒,闭门谢客一说。
    皇太后得知此事,大赞梅妃显得孝顺,还赏赐了她些许绢匹,命我等以她为学习之榜。
    我也放弃了与梅妃问清事情原由的念头,只得拐着弯地向太子爷讨教。
    “梅儿病得不轻,本宫听说,仅有倩儿未去瞧过她。”独孤懿半眯着眼,斜靠软榻,身旁的奏折上墨汁还未干涸。
    “倩儿是不想打扰妹妹清净。”我自知梅妃就是为了避我,而是假非真地演了这出风寒来势汹汹之戏。
    她若见我,自会被我逼问兄长之事缘由,而此后,若染上风寒,又会引得我身子娇弱,无法照顾太子爷膝下目前的公主。
    见我也罢,不见我也罢,理,均在她一次。
    “原来如此。常言道,知子莫如父,知妹莫过于姐吧?”独孤懿抬起眼帘,狭长的曜石之眼,竟藏匿着聪慧之光。
    我资质愚钝,编出来的搪塞谎言。他已拆穿。
    “爷,若倩儿犯错,爷会将倩儿交与大理寺,还是另做处置……”我眼见屋外日头已斜,独孤懿指不定就要传膳,他留我同食,我还有空挡与他说话。若不将我留下,我见他就得等两日。
    “任何人犯错,以律法处置。”
    独孤懿话语急转,俊美的脸冷若冰霜,未等我将话说完,就起身拂袖而去。
    “倩侧贵妇,恕老奴不敬,您怎的说些不相干的事,坏了太子爷兴致?”在一旁候着的杨公公目送太子爷远去后,摇摇头,冲我走来。
    我到太子爷的府中见他,就是为了旁敲侧击地弄清,兄长之事可有回旋余地。不想几句话,竟激怒于他。
    瞧他离去时的方向,定是走出了他的这座宫殿。
    “倩儿愚钝。”我激怒于太子爷,为何杨公公――这仅为太子爷铺床、打点杂事之人,如此敢言,“倩儿不知该如此……”
    “自处”二字,咽在喉咙,恐是嘴太干涩,将二字淹没。
    “前方战事如火如荼……”杨公公只将话说了半岔,便没了下文。
    “请杨公公赐教。”我揣测杨公公的身份不是表面所见。
    “老奴知晓的事甚少,老奴倒想向倩侧贵妃打听个人。”杨公公与我又靠近一步。
    这事倒也奇了,侍候太子爷御书房的管事们,杨公公倒反不问,却向我问了通番卖国,收押于天牢,等着秋后问斩的谗丞,是否有救。
    他说何事,我不解,就听他又道:“龙家代代忠良,却不乏贪生怕死之人,学了老奴说的那位谗丞……”
    莫非我家兄长如今凄惨下场,与谗丞一般,不堪入目。夺量独孤懿先前脸色骤变,莫非他早已猜出,我今日来意。
    “谢杨公公提点,倩儿知错。”我即便想到太子爷跟前认个错,他也不一定会见我。
    我料中之事不假,太子爷一连十余天,也不曾到我院中,将梅妃、芯妃、华妃、太子妃宠了个遍,还新收了两名夫人,唯独我上门之时,将我拒之门外。
    “太子爷,倩侧贵妃送*茶来。”我每日皆到太子爷的宫门外,将自己泡制的*茶相送。宫女也与我熟识了,匆匆将装着茶汤的茶壶,端至太子爷跟前,“爷,这茶水留是不留?”
    “按前几日的办,倒了。”独孤懿看着折子,不曾抬头。
    一盏茶光景,我又拿回了茶壶。
    从宫女有气无力的神采中,我看见了独孤懿的不理睬,转身而去。
    独孤懿已站在窗台边,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叹气。
    “本宫今日乏了,不翻牌。”他望着窗外良久,直至公公端来侍寝妃嫔、夫人牌匾,请他选出今夜由谁侍候,才抬了衣袖。
    “皇兄,怎的上好的茶水,都被你糟蹋了?”独孤樊走进屋内,一眼便瞧见宫女们用碗将茶水晾凉,再将晾凉地茶水,拿来浇花的奇异举动。
    “父皇为你选了些女子画像,已送到御书房,择日去瞧瞧吧。”独孤懿盯着,宫女们倒向花盆中,已凉透了的茶水。
    “赏我一碗喝。”独孤樊从宫女手中,拿了碗*茶,不由分说,饮下。
    眼还盯着另外两只空着的青花瓷茶盏,“太子哥,你也知,我对那女子在意之极。先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
    独孤懿微微一愣,讪笑。几句话打发走了,偶尔来他这边串门子的独孤樊:“摆驾,梅妃。”
    太子爷的令,刚落音,奔向梅妃院落传话的公公,拔腿而去。
    宫中越是不便说的话,传得就越发的快。
    梅妃在十日之内,受宠两次,早盖过了我昔日得宠的风头。
    我抱着幻儿,逗着笑盈盈的她,听着打探事情小宫女碎碎叨叨的话,不语。却不想,梅妃竟领着太子爷,到我处,来瞧幻儿,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梅儿一病几日,可想坏妹妹了。”梅妃精致的脸,比前些日消瘦几分,尖尖下颚更显柔弱之态,张开双臂,恳求的目光投向幻儿。
    我无奈,将幻儿递与她。
    独孤懿一再回避见我,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令我与他重逢。
    我见他不语,便不敢轻言,侍奉茶水,立在一旁。
    “太子爷,梅儿恳请,您让梅儿抱着幻儿,去晒会太阳。”梅妃对幻儿爱不释手。
    “去吧。”独孤懿慵懒摆手。
    我上前,为幻儿整了整身上的包被,与梅妃眼神无意交汇,见她眼底竟是指派之意。
    原来,她用尽法子,将太子爷带到我处,为的就是要我为兄长说情。
    昔日之荣耀,付诸江水难复返。我的话,在独孤懿跟前,又有几分力道?
    梅妃抱着幻儿离开,偷偷地冲侍候房中的公公、婢女招手,待他们离开后,小孩子气地将门,掩了:“妹妹这会成全姐姐。”
    她心思,竟如此缜密!为达目的,将我送上太子的床,至少给我与太子绝对*空间。
    “倩儿,添茶。”独孤懿将饮尽,已空去的茶盏,搁回几上,手指轻叩着红木几面。
    “是。”碌碌茶水声,消失于杯中。
    沏完茶的我,又立回先前站过的位置。
    “本宫歇会,为本宫掌扇。”独孤懿身子一歪,斜靠软榻,良久便不再说话。
    我见他歇息了,欲出门去寻幻儿,刚要转身,就听“哗”的一声,独孤懿身上搭锦被,一半扫在地上。
    他似乎睡得不大安稳,眉峰紧皱。
    我幽幽叹息,拿了扇,挨他身旁站了,轻扇。另一只手,则将锦被拢起,搁到一旁。
    独孤懿的眉峰舒展了些,却仍像心思重重。
    我只得将扇一直摇晃。
    约莫大半个时辰,我也发了,摇扇的手也倦怠了,稍不留神,我向前倾去。
    “不用。”独孤懿伸手格挡,“本宫是让你歇息。”
    他借着屋外透进窗台的零星光线,走向大门:“本宫今夜要去与梅妃说话。”
    “倩儿恭送太子。”他走了,我心安了。
    独孤懿伸手附上门把,我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竟问了不该问的话语:“倩儿有一事,想请问太子爷。”
    我仍跪在地上,原是为他跪送,此刻倒成了个跪拜求解惑。
    若兄长真的里通外国,那遭殃的,就不止他一人,我那可怜过了大半辈子,才在庵堂里找到栖身之所的娘亲,恐怕也会受此牵连。
    “嗯。”独孤懿不曾回头。
    “通番卖国,按律法,是否当诛?倩儿只想知,若倩儿兄长查实后,真属大逆不道,倩儿恳请太子爷免去倩儿娘亲株连之罪。倩儿愿代母亲一力承之。”我说的,乃肺腑之言。
    若我为一男儿,早就带着娘亲远走高飞。然,今日,我只能以性命报以娘亲的生养之恩。
    “倩儿,后宫不得干政。干政者,送大理寺,轻则,鞭刑十下,重则,棍棒五十。你还是歇息了吧?这些事,贵妃不敢问父皇,太子妃不敢与本宫商议。至于你,本宫也不想再次听到。”独孤懿从腰间取下玉佩,“本宫的玉佩,倩儿你拿去,若来日有不时之需,亮出,则保周全。”
    冰冷玉佩捧于我手心,揣摩难懂之言,绕于我耳畔。
    我一宿未眠,只待人更乏,眼更沉,心更乱。
    “侧贵妃娘娘,梅妃为兄长求情,被太子爷送大理寺挨了十下鞭刑。”我整日琢磨不透,太子爷赏玉石的那番难懂之言,就见跟在我身旁的小宫女,不顾仪表奔进我寝宫。
    “更衣。”大理寺还落了另一个需责罚之人,那就是与梅妃一般后宫干政者――无奈的我。
    “倩侧贵妃,您这是……”身旁的小宫女疑惑不解,望向我的眼里,藏着征询。
    我只是换上了较普通的衣裳,至于解析,已是多余。
    梅妃收到责罚,乃为兄长求情,我与她同姓龙。太子爷的话,已让我思量不定,恩威并施中,我本就心有余悸。
    然,梅妃已领了鞭刑,爹爹自然知晓。若宫中两位龙侧妃,仅有我一人脱得干净,恐爹爹会将气撒在我娘亲身上。
    即便他顾及我的身份,梅妃之母――大夫人也不会轻饶于我娘亲。还是领了鞭刑,干净。
    大理寺巍峨透着霸气的朱色大门,已在眼前。只需叩响,便能保我与惦念的娘亲周全。
    横下心来,跪在门槛外,痛呼:“龙倩自领鞭刑。”
    我之着装,不难认出我之身份。
    大理寺的廷尉奔出公堂:“侧贵妃,您所言何事?”
    “我奉太子之命,闭门思过后,前来领罚。请大人将梅妃之过,赐与我同责……”我并非惶恐,竟将话说得颤栗。
    廷尉在我跟前踱了三步。我瞧得出,他每一步都在思量一个主意。苦思冥想后,唤来衙役:“请太子爷移驾大理寺,亲审。”
    衙役快马加鞭,穿了宫门,跑了长廊,行了拱门,终得见了下了朝的独孤懿。
    独孤懿换了朝服,唤进衙役,听了缘由,冷笑:“你们大人既查清倩侧贵妃所行目的,又何须请本宫观刑?”
    穆罄抱拳相告:“太子爷,以微臣之知,梅妃领刑后,宫中之人皆颂太子爷铁面无私。既然二人同为您之宠妃,太子爷到场,自能不辜负两位侧妃的牺牲与成全。”一起看小说 .17kxs
    “这……”独孤懿起身,剑眉紧锁。
    穆罄冲一旁的公公递了眼色,公公为独孤懿整了仪表。
    独孤懿一声叹息:“既然你们都如此进言,本宫移驾吧。”
    轮碌碌,旗洋溢,帆飞舞,侍卫掌令,婢女随行。
    浩浩然,惊扰了宫阙。大理寺门庭若市,廷尉跪迎。
    我跪于堂下,罗裙布上淤渍,瞅着尊贵之人到来的高靴,不敢抬眼。
    “抬起头来。”独孤懿的锦缎,遮住了我眼帘,慢悠悠之声,无了情绪,多了威严。
    “臣妾扰了太子爷清净,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知罪。”我头点地,鬓发与裙交结。
    “你自领多少鞭刑?”独孤懿的高靴踏在我裙摆之上,令我起身不得,只能低着头,回言。
    “十五鞭刑。”我夺量,自位于梅妃之上,十下又怎能让梅妃与爹爹安然!若太子对我还算中意,那就…会少去五下吧?
    思量至此,便回了。
    “廷尉,行刑吧。”独孤懿扬眉,嘴角勾起,却不见情愫。
    我心渐凉,等着将我带到刑架上。独孤懿之心思,难猜,岂是我小女子能够思量?
    我与梅妃之界线,比云泥有过……
    “微臣有本。”穆罄抱拳,瞅了一眼堂下跪着的我,单膝着地。
    独孤懿背着手,由廷尉引着,登上大堂:“准奏。”
    “微臣愿代为行刑。”穆罄之言,害我心惊。
    他与我绝非动了真的干戈之人,若是手下留情,且不辜负我一番心意。
    心如针在芒,箭却不得不发。
    我想启齿,恳请独孤懿让廷尉等执掌长鞭,却不敢轻言,唯恐言多必失。
    左右为难之时,但听樊王爷大笑入公堂:“这廷尉府也该改改了,都取了名字叫大理寺,还用这些老古板的东西!”
    “不得喧哗。”独孤懿端坐明镜高悬之牌匾下,抬手,廷尉立即为一声布衣的独孤樊,看凳。
    我依旧跪于堂下,无论谁来,我的鞭子是必定要受的,否则没了个台阶,后续之烦恼无端而生。
    “太子兄,你处理家务事,都以国纲为本。昨日才打了梅嫂子,今又动倩嫂子,还是省了吧。”独孤樊垂眸望着我,嬉笑的言语,竟在眼底蒙上不忍。
    独孤懿轻咳,衣袖随抬起的手,扫过桌上的令牌。
    “殿下,行刑吗?”公堂之上,几位尊贵之人,皆无了言语,廷尉试探着上前,“依微臣之见,可否卖樊王爷个面子,就此罢了吧。”
    我侧面,冲不远处立着的穆罄,恳切地递过眼色。
    穆罄咬唇,抱拳:“微臣已准备就绪,请殿下下令。”
    独孤懿手指一弹,签飞落地,“啪”,闷响。
    “本王愿数数,督刑。”独孤樊起身,踱至我跟前,将我搀起。
    我谢过樊王爷,又领了挨鞭刑的责罚,缓步走向长凳。
    那长凳上,光溜溜的,仅有头尾两条锁链。想必是,为受不了厉刑之人,刻意备上的。
    我俯于凳上,长裙铺于凳脚边的地面,望向穆罄的眼,透露了感激。
    他明白我心意,尽管不忍,还是成全于我。
    独孤懿端坐高堂,俊脸威严,狭长明目深邃,头上束冠因他转头,而珠光流淌。
    “行令起。”廷尉嚷开嗓门。
    穆罄将鞭抡过头顶。
    我却不敢让目光随鞭,而动。胆怯地闭上了眸。
    穆罄的鞭在空中,划出巨幅,重重落于我身。然,鞭头袭了我臀,鞭身扫的竟是我衣裙。
    一鞭下,身痛。我咬牙,口中的塞木,扎进牙缝。
    二鞭下,裙破。道道痕迹,令我华装罗裙,褪了颜色。
    ……
    樊王爷越数越快,穆罄才打了七鞭,他竟数到了十下。
    “微臣有奏。”廷尉抱拳,向上恳请独孤懿听奏,向下,则命穆罄再且住手。
    穆罄罢鞭。
    我咬牙,泪流,汗落。
    “樊王爷所数,臣有异。”廷尉一声,全堂惊愕。
    “准奏,但说无妨。”独孤懿微眯眼,手中依旧把玩一串先皇所赠送玉珠。玉珠通透,光芒夺人眼。
    “樊王爷所数不实。微臣自穆将军开鞭以来计数,不敢有误,此时鞭数应为……”廷尉字字如珠,一脸正色。
    独孤樊背着手,向前微迈一步。
    我疼得已无了言语之力,并非恐惧,按实补打鞭刑,只怕连累了樊王爷与穆罄。
    他俩的好,我无颜回报。
    “但说无妨。”独孤懿睁眼,目光如炬。
    “十三下。”廷尉据理力争,一旁的衙役个个点头附议。
    “本王疏忽,本王疏忽。”独孤樊一脸轻松,无奈摇头,心叹虚惊一场。
    “本宫亲自点数。十四……”独孤懿按廷尉所言,继续数鞭,督刑。
    最后两鞭落,我所领刑毕。竟无法起身,由衙役与独孤樊搀着,下了刑具。
    欲向堂上独孤懿行礼,不想弯腰之际,筋皮拉扯,疼得晕眩,没了知觉。
    “送倩侧贵妃到厢房歇息。”独孤懿起身,路过我跟前,微顿,不做停留,而去。
    独孤樊小心将没了知觉的我,扶上担架,跟着前面领路的廷尉,走向厢房。
    “太子兄!”廷尉推开厢房之门,独孤懿已挨房中圆桌,而坐。樊王爷连忙见礼。
    “为她诊治吧。本宫已命人熬了参汤,再有半个时辰,就该送来了。”独孤懿目光随我,而动,虽不起身,也尽显关注。
    “微臣恳请前往膳房一走。”廷尉找着理由,告退。
    独孤樊将我安置与床榻之上,悬脉而诊:“太子兄,皇弟有一事恳请。”
    “除诊脉之外之事,暂且不议。”独孤懿移步,落坐床边。
    “是。”独孤樊面有难色,从怀中取出解淤疗伤之药:“倩侧贵妃乃贤弟之贵人,若她行为不得当,还请太子兄看在皇弟的薄面上……”
    “她乃本宫侧妃之首,怎的成了皇弟之贵人?”独孤懿仅让樊王爷的话,说了半岔,就以我夫君之身份,开言。
    独孤樊哑然,清香的药膏在手,起身:“臣弟这就去唤几名女婢来,为倩侧贵妃上药。”
    “不必,本宫代劳之。你先行告退吧。”独孤懿抬手,独孤樊递药。
    药膏清凉,药香雅致,药效遇肌肤则浸入。
    我在睡梦中,浑身滚烫,忽而又像进入冰水,凉至筋骨。欲抬眼,怎乃眼皮沉重,仅呓语:“疼……”
    “是本宫。”独孤懿将我搀起,盘腿,坐于我身后,“倩儿,本宫未让你与梅妃同领刑,你何必走一趟大理寺呢?”
    梦中的我,只听说话声,然,难分谁人之身,情不自禁呻吟:“娘亲,幻儿……”
    独孤懿微抱着我,直到我身上的滚热,退去七八分。
    “你等好生侍候,待倩侧贵妃送回独观院。”独孤懿待公公为他整了仪表,踱出大理寺。
    我的床畔,独孤樊领着几个从独观院赶来的小宫女,一旁侍候。
    “谢樊王爷。”我苏醒时,耳边便是缘儿之声。
    “缘儿,你到此处,幻儿怎么办?她可好?”我抬眼,见此厢房并非我熟悉的独观院,思量,此处乃大理寺。
    心系幻儿,欲起身打发缘儿回去,无奈手撑着床褥,才直起些许身子,便不能再言语。
    独孤樊抱来幻儿,让她*的小手,摸摸我的脸:“太子爹爹,让幻儿过来陪母妃了。”
    幻儿至此,恐怕违了宫中准则。一时思量不定,不敢多言,仅说了句:“快,抱幻儿下去歇息。”
    “圣旨到!”公公瓮声瓮气之声,令我不得不起身。
    独孤樊伸手,压上我肩头:“本王去看看。”
    我有怎敢歇着,由缘儿搀扶着,搭了件外袍,举步艰难,迈出房间。才来到正堂,就见圣上一袭龙袍,赶忙跪拜:“臣媳叩见吾皇……”
    “免了吧。你们姐妹都到后堂休息,朕要与樊儿叙话。”独孤大帝抬手,命一旁由宫女搀扶、歪歪斜斜梅妃,与我一道,告退。
    梅妃欠了礼,我谢了恩,只是她之到来,我思量不出缘由,只觉周边空气稀薄。
    “姐姐,伤势如何?梅儿带来了爹爹从边外捎回的药膏。”梅妃与我回到厢房,歇息,从怀中取出精致药瓶,双手奉上。
    “谢了。倩儿的伤,太子爷已处理过。这药膏,还是留着梅妃您自个儿以备不时之需吧。”我不敢接,我又怎能接?梅妃手中的玉瓶,乃父亲家中*,昔日未入宫之前,凡这样的物件,皆是我不能碰、甚至不能瞧之物。
    梅妃将药瓶递与缘儿:“我们姐妹要叙些话,你等退下。”
    我的宫婢望于我,见我微微眨眼,扶我趴下,欠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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